第15章 智取之法(1 / 2)

“.....聽你這麼一說,欺負你的那個人不僅拉幫結派,長的還很高大,根本打不過。”

甜甜若有所思的彈了彈煙灰,皺著眉頭;耐心的聽著吉野順平斷斷續續的敘述這自己學校的情況。

吉野順平雖然現在聲音很低沉,但是他情緒卻不是非常穩定。

少年手裡麵攥著甜甜塞給他的餐巾紙。

他剛開始說話的時候還隻是單純的傷心和委屈,結果到了後期,想起學校裡麵那一張張牲口臉,越想越來氣;談話間雙手緊握的估計來了兩個大漢都掰不開,額頭上也逐漸因為氣憤的情緒開始布滿青筋;看起來觸目驚心。

“.....喜歡的反義詞是漠不關心。”

吉野順平宛如沉溺在自己的世界中,自顧自的吐露出低沉且陰冷而話語。

他緊緊的握著雙拳,指甲嵌入柔軟的掌心;足以刺痛自己的力道仿佛已經將腦海中那幾張醜陋的麵孔緊緊的收入掌中,發泄著自己的不甘和憤怒。

“我就想知道,說出這種誤導彆人話的人,是不是已經死於非命?”

如若漠不關心,那麼對他不理不睬便好;為何要強加傷害給他?

喜歡的反義詞本來就是憎惡,卻偏偏有人無病呻吟的給加上了一句“漠不關心”,這種人是想顯得自己文學水平有多高大上?還是彰顯他的思想境界有多高?

“等等,先不說彆的。”

甜甜眉頭禁皺的用指關節敲了敲桌麵。

順平這語言跳躍的能力太強大;整著整著兩句話差點給他扯到文學方麵上,那壓根就不是她擅長的領域。

所以她先要把中心拉回來。

“............”

吉野順平看著甜甜臉色不太好的樣子,小小的懵逼了一瞬間,稍微有點緊張。

“所以說,你目前最主要的問題是打不過這些人;嘗試過反抗但是沒有理想的結果是吧。”

甜甜盯著吉野順平,把目前最主要的問題說了出來。

吉野順平沉默了一瞬間,有些憂鬱的微微頷首。

“是的,我嘗試過反抗,而且不止一次。”

正因為心存希望,一次又一次無用的反抗才會更顯得絕望。

學校猶如一個無底洞,每天的早起上學都是一種折磨。

........

“如果反抗不過,就暫時不要反抗了。”

甜甜十分乾脆的下了定論,掐滅了一隻煙頭;隨即又點上了一支煙。

“............”

此言一出,吉野順平呆滯的瞪大了雙眼。

似乎沒有想到她居然能說出這麼一個結論。

那這場談話還有什麼意義可言?

不過,甜甜沒有理會少年呆滯的神色,她抽了一口煙,繼續自顧自的說著自己的話。

“如果他們再來騷擾你,你象征性的給他們打兩下。然後你就趕緊跑到校長室或者老師辦公室——”

吉野順平聞言,剛想失望和急切的說【老師根本不管,他隻會當成同學之間的打鬨】,甜甜的後半段話就出來了——

“——你就在辦公室的地板大字型上一躺,說什麼也不起來;就咬死說那群人把你給打壞了,你快不行了,渾身哪裡都疼;讓老師給你叫救護車。”

吉野順平:“..........”

啊.....

這...

少年瞪大了雙眼,表情有一瞬間空白,似乎沒反應過來甜甜在說什麼。

無數的信息正在衝擊吉野順平的大腦,讓他的腦內處理器發生了悲傷的短路。

甜甜說的話,很快就在少年的腦內構造出了一副羞恥無比的畫麵;其視覺衝擊力不亞於剛剛甜甜在小巷子裡耍酒瘋的模樣。

“如果老師還是校長什麼的要強行把你從地板上拉起來,你就在地上撒潑打滾;死也不起來,就在地板上躺著。”

甜甜抽著煙,十分淡定的繼續教授自己真傳經驗課程。

“他們說什麼你都不能起來,首要的條件就是讓救護車開進學校裡。然後報警,把那幾個小王八蛋帶著跟你一起做檢查。”

“到了醫院,你就說你頭疼,然後時不時衝著醫生流口水,神色恍惚——到了這個地步,醫院基本上給你初步鑒定是腦震蕩;嚴重點就是腦脊髓損傷,這個比較嚴重,是會隨時死人的那種。”

女人眼神射出兩道陰森的冷光,手指上夾著煙;深深的盯著驚愕中的吉野順平,繼續講。

“出現了這種危險的情況,不用管那幾個狗.日的是不是未成年;十有**都要留案.底。然後你就一不做二不休讓他們賠錢,精神損失費還有□□受傷的費用一起賠。”

“........賠....賠錢?”

吉野順平宛如一隻木木的呆頭鵝,複讀機一般重複著甜甜甜甜話裡麵最後的兩個字。

“不賠錢那乾什麼?”

甜甜神色詭異的看了吉野順平一眼,聲音稍微有點大。

“怎麼,你還想讓他們白打了?那健身房打沙袋還要花錢呢,打個人就想道個歉就完事了?做什麼夢呢這麼美?我知道你不在意那點錢,但是這不是錢的問題,這就是規矩!”

規矩兩個字,甜甜說的鏗鏘有力。

“哦.....哦....”吉野順平渾身一抖,條件反射的點了點頭。

“他們要是不賠錢,我就幫你聯係聯係媒體記者,把學校和那幾個學生家長全都曝光;你也不用怕那混蛋家大業大怎麼樣。我和你講,就是越有錢的人他越怕丟人,越怕被抓住把柄。你怎麼知道他有沒有對手?沒準人家對手就就等著抓住他尾巴給他穿小鞋呢。”

甜甜經驗老道的給他盤思維,教會了吉野順平什麼是大人世界的肮臟險惡。

“..........”

吉野順平愣了半天,瞪著甜甜看了好久都沒反應過來。

躺在地上撒潑打滾,還要在醫生麵前裝智障。

這一係列極限操作挑戰了吉野順平身為人類的羞恥感,同時也讓他害怕和不敢嘗試。

“你不要覺得這丟人還是難堪怎麼著,想要尊嚴起碼先活下來;現在年輕人下手根本沒輕重,你難道就不怕哪天自己真讓這幫人給打死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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