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 彆鬨了,好好躺著睡覺吧;彆抱著我了啊,不合適。”
甜甜說話的聲音異常溫柔, 臉上沒有表情。
但是她雙手的動作絲毫不含糊,無情的鐵手直接上去用力掰狗卷棘環在她腰間的雙臂;腳尖微微踮起, 腰部大幅度扭動,掙紮著想從狗卷棘的控製中金蟬脫殼。
“…我不放開!我放開甜甜圈你又會跑掉了!”
懷裡的少年叛逆情緒異常激烈, 頭顱死死的埋在甜甜的脖頸處,雙手如同鐵鏈子一般環在甜甜的腰間;掰都掰不下來!
“………”
青筋在甜甜的額頭上爆裂,她雙眼盯著身前雪白昏暗的牆壁;銳利的眼神幾乎要在麵前的牆壁上盯出一個洞。
而一切發生, 讓她內心暴躁的情緒逐漸要衝出鋼鐵鑄造的牢籠;那種不可壓製的衝動越來越強烈。
“你踏馬的趴我懷裡準備等我給你喂奶是不是?彆給臉不要臉啊,趕緊給我下來!”
甜甜語氣開始變得粗礦,她伸手直接一把揪住狗卷棘的後脖領子;放聲怒罵。
這是看在這個小孩年齡不大的模樣。
如果哪個成年老爺們敢這樣扒在她身上跟她耍流氓;早被她一把扯掉生命之根了。
“不要把話說成這個樣子!”
你個十五六歲的少女你要給誰喂…喂那個什麼呢?!
每一次甜甜圈開口,基本上吐出來的都是虎狼之詞;這讓涉世未深的少年根本承受不住。
僅僅是聽著就讓他很尷尬, 尷尬到麵紅耳赤。
雖然現在狗卷棘困的已經雙腿發軟, 眼皮危險的耷拉著;但是麵前這個看上去要說走就走的女人, 深深的刺激著他的每一根神經。
不知道是不是內心對於看守甜甜圈的責任感在作祟, 又或者是什麼不甘心的感覺;狗卷棘的身體幾乎是本能的扒在甜甜的身上, 整個人都是賴賴唧唧的狀態,這種行為就連狗卷棘本人也不能理解。
在他對自己的認知當中,他乾不出來這種事情,但是對著甜甜,他還真來了一次“雄起”。
當然, 很丟人就是了。
做出這種事情, 狗卷棘都感覺自己在無意中占甜甜的便宜。
可是目前沒有更好的方法,甜甜不知道對他做了什麼,居然讓他困成這個狗樣子。
不困之前還能和甜甜好好談談, 或者直接打電話讓五條老師再跑過來一趟,把甜甜穩住。
但是如今的狀態,如果不這樣死皮賴臉的粘在甜甜身上,他估計什麼也做不到。
“…對不起,我不能讓你走。”
少年的雙眼因為困意和生理上的刺激,漸漸的蒙上了一層若隱若現的水霧。
一股股灼熱的呼吸伴隨著少年的說話聲不斷的吐在她的後脖頸上,有些癢癢的,還有些麻。
“好家夥,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
甜甜怒目一瞪,刹那間魯智深附體。
她反抱住少年的腰部,一個螺旋炮轉身,直接將狗卷棘抱起,把他甩在床上!
“!!”
失重的感覺讓狗卷棘雙目緊閉;甜甜圈的動作看起來凶狠嚇人,但是卻沒有對他使用多大的力道。
他就像一塊輕飄飄的海綿,被甩在了床上;而少年的背部,也沒有想象中疼痛的衝擊力傳來。
男孩雪白的短發淩亂的散落在潔白的床單上,蒼白的麵容上表情有些痛苦和緊張。
“我艸!”
在朦朧的困意中,狗卷棘聽到了甜甜圈怒聲在嗬斥什麼。
在剛剛被扔出去的瞬間,他的雙手失去了對甜甜圈腰部的控製;但是身體對於失重的本能反抗,使狗卷棘的雙手環上了甜甜圈的脖子。
現在,他的臂彎裡是一個長發飄飄的腦袋;抬抬頭,他的鼻尖就能觸碰到甜甜圈的眼睫毛。
朦朧之中,狗卷棘可以看到甜甜圈在黑暗中雪亮的雙眼;好似兩團燃燒的冰礦,在凶猛的怒視著他。
“媽的小屁孩你要死是不是?彆逼我和你動手聽沒聽見?把手給我鬆了!”
甜甜的聲音充滿了不耐煩和憤怒。
她看起來很生氣,可即便是這個樣子,甜甜都沒有動手打狗卷棘。
狗卷棘知道這是為什麼。
大概就是因為,自己是她口中的“小屁孩”吧。
“我…我不是…”
少年因為強大不可阻擋的困意,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紅潤的嘴唇微微張開,淺色舌麵上的咒紋格外清晰。
“你嘟嘟囔囔什麼東西,還有你這舌頭上的是個什麼玩意?”
甜甜雙手撐在床上,低頭皺著眉毛俯視著狗卷棘,看著他嘴巴裡麵印著模糊的紋路,詭異的問道。
“我不是臭小鬼!!嗷嗚!”
頃刻間,狗卷棘宛如回光返照一般。
那雙月紫色的眼瞳折射出如同野獸般凶狠的亮光!
少年大聲吼著的同時,雙手的指甲狠狠的陷入了甜甜脊背的皮膚中——不僅如此,他趁著甜甜震驚的片刻,直接一口咬上了她的肩膀。
現場畫麵宛如狂犬病患者在迫害無辜群眾。
甜甜:“……”
雪白的貝齒深深的陷進了皮膚,還有少年的指甲。
這小子居然咬她!還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