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開始在門口徘徊。
那女人在門口緩慢的走來走去, 手中未知的鐵器在掌心中發出沉重的【磅磅】聲響。
“………Маленькийкроликоткрытдлямоейматери”
【小兔子們,給媽媽開門。】
陌生的語言,低啞的聲線;伴隨著一種複雜而繁瑣的彈舌音, 讓門內三人本來就有些崩了的心態更是雪上加霜。
現在這種開場,和某漂亮國鄉村恐怖片開場極為雷同。
都是一群作死來尋找靈異事件場所的少年, 還有一群興風作浪好不快活的窮凶極惡變態殺人魔。
如今,除了這幫本土殺人魔還有本土老鄉咒靈。
還多了一位疑似外國友人的狩獵選手, 盛情來參加這次“少年放血漫”的恐怖變態遊戲。
“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哈哈哈”
門外的女人一遍一遍,不知疲倦的哼著詭異而悠揚的音調。
那沙啞而低沉的乾笑聲仿佛已經在一一羅列他們肝腦塗地的死法。
“ Нетам ”
【不在麼?】
伴隨著女人一聲疑問句。
安靜而緊張的空氣中開始發生了變化。
“………”
一股股粘黏的霧氣,夾帶著刺鼻的血腥味, 還有死狗腐爛的氣息;源源不斷的從窗戶的縫隙、以及門板下方的縫隙湧入。
在三個少年緊張的巡視之下。
四周的自然光開始變得陰暗,就連同眼前視網膜所呈現的色彩也開始泛起陣陣紅光。
【空空空】
天花板上發出了結構擠壓的聲響,這讓三人不約而同的抬頭向上看去。
這種聲音並不是有什麼東西在天花板上行走,或者是有人拿重錘在敲擊天花板。
而是那種仿佛是年久未修的房梁, 在潮濕的雨天, 被濕氣所腐蝕, 才發出陣陣的響動聲。
好似沉睡久遠的巨人, 正在輕輕活動著自己的身體。
“嗚……!”
伏黑惠瞪大了自己黑眼睛, 他的第六感極其敏銳。
幾乎是下一瞬間,少年立刻用手肘的衣服布料捂住了自己的鼻子;並連忙用另一隻手的動作示意其他兩個少年趕快模仿他的動作。
“…!”
兩個少年好在智商沒有被恐懼衝散。
空氣中越來越強烈的血腥味還有那種小動物屍體腐爛的味道直往他們的鼻孔裡鑽。
附帶的是他們越來越強烈的心跳。
這二者之間必定有什麼關聯。
“……哼哼…哼…”
門外,女人依舊哼哼著她那沙啞的歌聲。
那沉重而帶有呢喃的重複音節,宛如是哄著孩子睡覺的搖籃曲,單一而又乏味。
【踏…踏…踏…】
女人的腳步開始朝著門的反方向移動, 而她的歌聲也開始漸行漸遠。
“ Моймаленькийкролик, гдеты”
【我的小兔子們,你們在哪?】
她沙啞而壓抑的笑聲,還有那足以激起日本人dna的恐懼的彈舌音, 漸漸消失在門外。
不知名的女人離開了。
“……呼…”
伏黑惠輕輕的鬆開了自己的口鼻,瞳孔還殘留著門板的倒影。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空氣中的血腥味逐漸變淡了。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背才發現,自己後背的衣料竟然已經被皮膚滲出來的冷汗給侵染透,上手一模都是一片**。
那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大概已經走了吧?
伏黑惠吞咽著自己的口水,心中有些疑惑和不安。
她…真的走了麼?
那,她剛剛在門口趴下,到底在看些什麼呢?
“…我去看看。”
青峰大輝揉了揉自己發麻的大腿,嘴唇發白。
他還沒等伏黑惠的反應,就自顧自的走到了緊閉的門前;趴在門板上用耳朵貼上去,仔細的聽門外的聲音。
“!!!小青峰!”
“你乾什麼?!彆靠那麼近!”
這膽大包天的舉動直接震撼了黃瀨涼太還有伏黑惠。
好家夥,這麼多年恐怖片你是白看了麼?那女鬼走沒有還不一定呢,你離那麼近小心她給你來個開門殺;腦瓜子都給你砸裂開來!
“……”
青峰大輝頭貼著門,大眼瞪小眼的看著伏黑惠和黃瀨涼太。
空氣一片寂靜,什麼也沒有發生。
“…你們反應彆那麼大,那個聲音…她肯定是走掉了…”
黑皮少年被黃瀨涼太和伏黑惠的態度嚇的夠嗆。
有些不滿的嘟囔到。
根據剛剛的聲音,那女人肯定是走掉了;難不成她還會瞬移回來?
【框!!!!!!!!】
一聲巨響打斷了青峰大輝的嘟囔。
耳膜因為強大的振動,而傳來了微微的痛覺。
“………?”
一抹寒光,夾帶這腐爛的血肉氣息,直接閃現在青峰大輝的鼻尖。
少年微微愣住。
他轉頭一看,發現一把鋒利的斧刃穿透了半邊門板;離他的額頭隻有幾毫米的距離。
“……”
“………”
伏黑惠和黃瀨涼太都傻眼了。
他們呆呆的坐在原地,看著那把穿透門板的斧頭,【框】的一聲,從門板後麵縮了回去。
在巨大的縫隙之間,一個似人非人的麵孔呈現在眾人的眼前,一隻瘮人的藍眼睛正透過縫隙直勾勾的盯著他們;散發著亢奮而又欣喜的目光。
【它】的臉上似乎帶著某種動物麵具,這讓大家看不清它的臉。
最重要的是。
這逼果然沒走!!
“青峰!!快回來!!”
伏黑惠發出了低吼聲。
少年一邊提醒著青峰大輝,一邊用手肘將頭上的玻璃一個肘擊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