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蜜等人略微收拾一下,又一起洗了搪瓷缸子,用搪瓷缸子喝了水,薑蜜還給大家都放了半勺橘子精。
搪瓷缸子裡的水漸漸的變成了橘子水。
陳惜:“乾杯,願我們早日回城。”
大家一起喝完了橘子水,何招娣笑著說道:“我覺得這裡挺好,真讓我回去,我也不樂意回去呢。”
許念兒:“我得在這裡多攢點錢。”
她們把杯子妥帖收好,也到了上工的時間。
大家一起去上工,薑蜜是直接去豬圈,等走到一半,看到了薑書音。
這人心情很好,臉上都是笑容。
等她看到薑蜜之後,笑容收斂了幾分,迎麵走來,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等薑書音走過去之後,薑蜜回頭看了一眼,正好薑書音也回頭看她。
薑蜜咧嘴朝她笑:“堂姐今天很高興,遇到了什麼好事嗎?”
薑書音假笑:“得了獎狀,怎麼能不高興?”
這謊話說的,薑書音的了獎狀,可是一點高興勁都沒有的。
等薑蜜到了豬圈以後,蘇文臣也已經到了,正站在豬圈外麵看幾頭豬。
幾頭豬都在睡覺,睡得挺香。
薑蜜也站在旁邊看,她其實是不願意把人往壞處想的,可有時候,不多想一些,總得多吃虧。
薑書音是不是想對這幾頭豬動手,或者已經動手了。
投毒?豬瘟?
不,薑書音不會自己動手,她最擅長的是讓彆人衝在前麵。
她路過這裡,隻是來看看這幾頭豬?
她中午如此開心,是因為她找到了衝在前麵的蠢貨。
還是已經有了計策?
周大龍和崔蘭香?
願意對豬下手的,也就這兩人了。
蘇文臣又去熬豬食了,豬槽裡的食物被舔的乾乾淨淨,跟洗了一遍一樣,顯然是沒有吃過癮。
豬想吃東西,那他就給煮東西吃。
吃的多才能長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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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食好了以後,還得放溫才能給幾頭豬吃。幾頭豬已經爬了起來,站在豬槽邊哼哼唧唧,盼著豬食。
似乎已經不怕蘇文臣和薑蜜了。
等蘇文臣往裡倒豬食時,幾頭豬都拱了過來,想要早一點吃到豬食。
蘇文臣非常有成就感:“這豬真好養。”
接下來的一下午,幾乎沒什麼工作,隻需要在下工前再喂一次,然後再稍微的清一下豬糞就完事了。
薑蜜道:“搭把手,我爬樹上。”
她踩著蘇文臣的背爬上了樹,薑蜜道:“你找個地方睡覺。”
蘇文臣:“真睡?”
薑蜜:“裝睡也行,隨你。咱們釣個魚,萬一有誰進來,彆吱聲,等我招呼。”
???
蘇文臣一臉問號,他雖然不明白原因,但很聽話。他找了塊草地坐下,趴在一個石墩上就睡下了。
薑蜜坐在槐樹上,這樹又高又密,從外麵看,壓根看不到上麵坐著有人的。她抓了一把牛肉乾,一邊吃一邊看著遠處。
她的視力和聽力都極好,很遠處上工的社員,她都能大致的分清楚是誰,不過聲音就比較嘈雜了。
這是喝了靈水以後的變化。
薑書音在東邊的麥地裡摘野麥子,戴著一個大草帽子,她的好心情還在延續著,乾了一會兒,她擦了擦額頭,塞給旁邊老太太一瓶罐頭。
那老太太趕緊推著她去地頭,似乎剩下的工作她包了。
薑書音坐在地頭喝水,並沒有走開,她每天乾活都不多,都是用小恩小惠讓彆人幫忙乾,其他人也樂意,統共活也不多。
記分員是不管的,隻要最後活能夠乾完。
更遠處一些,在山腳下放羊的楊佳和,已經看不清楚了,不過一點點白白的羊身子在綠草之上十分的明顯。
她還真想過去割豬草玩。
但得先解決掉這件事情,希望這不是一場持久戰。
羊群的另外一邊,有幾個小孩正背著背簍在打豬草,他們打了半簍子的豬草,就把豬草放到了地上,開始在一個下坡的地方往滑滑梯。
這坡度還挺高的,有三四米遠,滑道被滑的光溜溜的,看樣子他們每天都在這裡玩。
/>距離太遠了,也是看的十分不清晰。
像這樣的小孩子還有很多,大家都是三五成群的打豬草。任務不重,半簍子一簍子都行,又能玩了,又能賺了工分。
薑蜜是盯不住這些孩子的,若是保險一些,這段時間,最好不要用孩子們打的豬草。
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了兩個小時,蘇文臣左胳膊麻了就換右胳膊,右胳膊麻了就換左胳膊,最後直接滑倒在草地上睡得香噴噴,還打著小呼嚕。
薑蜜拿出了一串葡萄吃,吃完了以後又把葡萄皮子扔到了空間裡。
這東西不能留在外麵的。
她吃了一串葡萄,又抓了一把牛肉乾吃。
無聊的時候總想吃東西,她看看時間,準備今天就到這裡,剩下的時間去打豬草。
剛要從樹上下來,就看到外麵有個人鬼鬼祟祟的靠近。
探頭探腦,一會兒看前麵,一會兒看後麵,發現沒有人以後,貓著腰繼續往前。
周大龍。
這人是來找她呢?還是薑書音推出來的傻子?
薑蜜挺服氣,這人……作死無下限。
還把其他人都當傻子。
周大龍繼續往前,這個時候並沒有什麼人路過,他一路到了院子外麵,他又探頭探腦的四處看,然後從院子裡進來了。
等他發現蘇文臣在睡覺以後,他覺得老天這一回終於向著他了,他沒看到彆人,悄悄的走了進來,靠近豬圈,從兜裡掏出來一個布兜子,探頭探腦的就要往豬槽裡倒進去。
薑蜜猛地喊了一聲:“周大龍。”
周大龍一哆嗦,手裡的布兜子直接掉進了豬圈了,他轉身就跑。
蘇文臣瞬間清醒,一躍而起,朝著周大龍撲去。
薑蜜迅速的從樹上爬了下來,跑向豬圈,這群豬彆傻頭傻腦的把不乾不淨的東西吃了。
幸好四頭豬對周大龍陰影很大,都縮在牆角不敢動。
薑蜜把布兜子撿起來,幸好布兜子還沒有打開,四頭野豬看到薑蜜,膽子變大了一些,試探著朝她過來。
薑蜜不想被豬拱,她趕緊出去,把豬圈鎖上。
蘇文臣和周大龍已經打在了一起,周大龍這會兒十分害怕,拳頭都是朝著蘇
文臣的腦袋砸去的,蘇文臣身手靈敏,同樣是朝著周大龍的痛楚揍。
周大龍惡狠狠的朝著蘇文臣吼:“你放開我,你要是敢不放了我,我家人弄死你。”
蘇文臣抬腿掃向周大龍的小腿,直接把周大龍撂倒,他一腳踩在周大龍的胸口上,“我看看你怎麼弄死我。”
周大龍翻滾著想要逃開,他陰惻惻的說道:“我家都是這裡的,我有三個姑,三個姐,我姑和我姐不會放過你的,你趁早放過我。”
薑蜜打開了布兜子,笑嗬嗬的說道:“乾啥啥不行,放狠話第一名。周大龍,你怎麼就這麼作死呢?”
布兜子裡裝的是掰碎的白饅頭,裡麵還摻著一些切碎的新鮮菌子。
菌子色澤鮮豔,紅彤彤的,上麵還有小白點點,有些是花的,摻的挺多的,幾乎一半都是菌子。
毒蘑菇!
薑蜜真的沒有想到這種用毒法,確實是的,有些蘑菇的毒性特彆厲害,她在第一次去摘菌子的時候,虎子等人就和她科普過的。
周大龍趕緊求薑蜜:“薑蜜,我這麼喜歡你,這麼想娶你,以後一定會對你好,什麼都聽你的,讓我姑和我姐養著咱們。你隻要放了我,你以後就是周家的大恩人,我們老周家,會把你當祖宗一樣供著的。”
薑蜜:“趕緊堵上嘴,我去喊大隊長。”
蘇文臣把周大龍的鞋子塞到了他的嘴巴裡,堵著了他的嘴。
薑蜜提著布兜子去找大隊長,一般大隊長都在地裡指揮大家勞作,偶爾也會一起乾。看到薑蜜來找,大隊長道:“有什麼事兒?”
薑蜜道:“周大龍要用毒蘑菇毒害咱們大隊的四頭豬,被我和蘇文臣同誌當場抓獲。”
大隊長:???
他第一反應是不信,媽的,有病吧?但凡一個長腦子的人都不會去害村裡的牛羊豬,這是大家的財富,損害的是大家的利益。
旁邊的一個大叔道:“閨女,你快彆說笑了,誰腦子進水了才會害豬吧,大家都等著過年分年豬呢。”
薑蜜走進地裡,打開布兜子給大隊長看:“這是摻了毒菌子的饅頭,大隊長再看看。”
大隊長看了一眼,臉色瞬間變了,毒菌子太好認了。
色澤太鮮豔了。
旁邊的幾個大
叔也伸頭來看,其中一個還抓了一把,仔細的看了看裡麵摻著的碎菌子,紅色帶點點,還有的是紫色的,都是劇毒的蘑菇。
哪怕是湯裡摻了一個,都得死一家。
這就可怕了。
他們靠山吃山,如今竟然有人想要用毒蘑菇害豬,那以後要是害人呢。
大隊長臉色黑的跟炭一樣:“周大龍這個混賬呢?”
薑蜜:“在豬圈旁邊,蘇文臣同誌守著。他偷偷摸摸的遛進院子裡,跑到豬圈旁邊,準備把這些下到豬槽裡,被我和蘇文臣同誌發現了以後,他想要逃跑,蘇文臣抓住他以後,開始恐嚇我們倆,說我們倆如果不放過他,他們一家子,三個姑三個姐什麼的會把我和蘇文臣弄死。”
大隊長直接把手裡的農具扔到一邊,朝著豬圈的方向走去。
幾個大叔也都跟了過來。
不少人都好奇的打量,大隊長讓大家都好好上工。
等到了地方,就看到周大龍被蘇文臣按在地上,周大龍的嘴巴裡塞著一個破鞋子。
蘇文臣看到大隊長幾人以後,鬆開了周大龍的手,腳也從他的胸口收了回來。
蘇文臣也沒有說話,估計薑蜜該說的都說完了,他站在一旁等大隊長發話。
周大山看著不成器的周大龍,抄起一根棍子朝他打來。
“我打死你個混賬東西,太爺昨天還為你求情,你不知好賴,今天又來投毒,你下次是不是還想殺人放火?怎麼大隊怎麼出了你這麼個混賬東西。”大隊長幾棍子下去,把周大龍打的嗷嗷直叫,他從嘴裡拽出鞋子,哭訴:“大山叔,我冤枉,這是他們設陷阱陷害我的。你要相信我,這兩個知青是外鄉人,他們一起下套要弄死我。”
蘇文臣:“對,我們下套讓你進來喂豬吃野蘑菇。”
大隊長:“去找人來,把這混賬東西綁起來,送去公社裡。”他說完這話,也是煩得要死,這會不會影響建學校啊?這個禍害可是害死他們大隊了。
但必須得送,這東西不能留在大隊裡了,這次是害豬,下次萬一害命呢!
就投毒害豬這件事情,送去公社,基本上就是去農場改造的命。
這可跟有背景的肖雅安不一樣,他去農場,那就是吃苦受罪的。
運氣差一點,會被打發道煤
礦挖煤。
周大龍跪在大隊長的跟前,不停的朝著大隊長磕頭,“大隊長,我冤枉,他們設套讓我鑽啊。這個男的故意裝睡著,這個女的故意躲在樹上。他們要是守在豬圈外頭,我哪裡敢進來?”
眾人:……
大隊長深吸一口氣,氣的都不知道該罵周大龍什麼了。
薑蜜:“對,我不該爬樹摘嫩葉子給豬加餐,蘇文臣不該趴石頭上記筆記。這樣,你就能在晚上偷偷摸來豬圈,把一窩豬全部毒死。到時候,咱們大隊一頭豬也沒有,交不了任務豬,過年也吃不上年豬。彆的大隊過年吃豬肉餃子,咱們大隊過年啃白菜幫子。”
周大龍懵了,這才意識到,他不該這樣說,他慌張:“不,不是這樣的。我不是真心要害這些豬的,我就是嚇唬你們。”
大隊長:“你閉嘴吧!你個又蠢又狠的傻逼。”
眾人:……
薑蜜:“周大龍,你怎麼知道毒菌子能毒死豬呢?”
這問題有點弱智。
周大龍:“你當我是傻子?”
薑蜜道:“我隻是覺得你這個傻子想不起來用毒菌子殺豬而已。”
周大龍嗷的一下子狂叫:“你看不起我。”
薑蜜:“你再想想,你是怎麼想到用毒菌子的?誰跟你說毒菌子能殺死豬的。”
周大龍:“你他媽的看不起我,我怎麼就傻了,我奶我娘我姑我姐從小誇我聰明。”
薑蜜覺得跟傻子說話真難。
一個大叔抽了皮帶朝他抽去,“誰讓你用毒菌子的?會不會說話,不會說話就打服你。”
周大龍抱頭逃竄,被那大叔一腳踹趴下了。
周大龍嗷嗷哭,“我中午在河邊撈魚,看到薑書音在岸上找東西,我不是故意跟蹤他的,是我先到河邊的。她把一個毒蘑菇扔到了河裡,說岸上怎麼長了毒蘑菇,萬一牛羊豬吃了,要出大事的。我本來也沒準備怎麼著的,可聽了這話,忍不住就去找毒蘑菇了。我就跟犯邪一樣,滿腦子都是豬吃了要出大事。我沒有想過真把這些豬毒死。”
大隊長氣的喘氣,“去把薑書音給我找過來,算了,拎著這個蠢貨去。”
薑蜜瑉唇:“堂姐今天中午跟我說,養豬又臟又臭,讓她來養豬……我沒有同意,她是不是惱我?”
接著她又搖頭:“我堂姐不會這麼壞的,她一定是好心辦壞事。”
一個大叔說道:“哪有這麼巧合,這不就是故意說給周大龍聽的?周大龍這個蠢貨啊。”
大隊長:“問清楚,咱們大隊不冤枉無辜人。”
蘇文臣看著薑蜜的背影,深深的佩服,他留守看著豬圈,薑蜜跟著大隊長一起去找薑書音。
其實不用去,薑蜜也知道薑書音八成沒事,但有些話,該說還是要說,趁機為他們爭取利益。
等到地頭,薑書音被喊了上來。
大隊長:“薑書音,你中午去豬圈附近乾嘛了?聽說你還在路上撿了一個毒菌子?”
薑書音道:“去豬圈的那條路上,有一棵歪脖子樹,我在知青點心情不好時都會去哪兒坐一會兒。那個位置很漂亮,可以看到咱們大隊的山水景象,我看了美景以後,就會高興一些,也沒有那麼委屈了。至於毒菌子,是在歪脖子樹前麵看到的。”緊接著她很生氣的說道:“也不知道是誰扔到路上的,萬一被牛羊吃了,那還能得了?”
許念兒:“什麼叫你在知青點心情不好?搞得我們欺負你了一樣。你今天還得獎狀獎品獎金,有什麼心情不好的。”
何招娣:“不就是你想要養豬,哄著薑蜜把這活讓給你。被我們拆穿以後,生氣跑了。這可不怪知青點。”
薑書音眼淚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
許念兒:“不就是想要上眼藥,說你在知青點裡受欺負,還沒有那麼委屈了,搞得跟我們怎麼著你了一樣。”
薑書音無辜搖頭:“我中午得了獎狀獎金,很高興,便覺得若是能跟家裡人分享,我媽媽一定也很高興,我想我媽媽和弟弟了。”
媽的,許念兒和何招娣就是欠揍。
大隊長不願意聽女知青之間的拌嘴,他道:“所以你把毒菌子扔河裡了?”
薑書音:“那怎麼可能?毒菌子扔河裡,把水汙染了怎麼辦?我把毒菌子埋在地頭的樹下了。”還領著大家去找她埋的那顆毒蘑菇。
蔡嬸子一看菌子鬆了一口氣,“我還以為真是毒菌子呢!要是咱們大隊真有毒菌子,那就麻煩了。這是綠豆菌,能吃呢,味道很不錯。”
婦女主任崔會芳也道:“晚上得開個會,不認識的菌子千萬不要吃,也不要扔到大隊裡頭!”
薑書音頓時覺得不好意思:“這菌子上麵有綠色的,不是說花花綠綠的菌子都有毒嗎?我在山上碰到這樣的,都沒有摘過。大隊長,還有其他事嗎?”
還真是夠巧合的。
大隊長道:“你是好心撿菌子,被這混賬聽到了。直接跑去山上麵摘毒菌子去喂豬,這是想要害死咱們大隊的四頭豬啊。幸好薑蜜和蘇文臣同誌及時發現,保下了四頭野豬。”
眾人一聽,怒火蹭蹭蹭的往上竄。
禍害女同誌的名聲,虐待豬,如今還用毒菌子毒死野豬。
蔡嬸子啪啪啪的甩了周大龍幾耳光,“這混賬玩意兒,趕緊送走。再留在大隊裡,我們都彆想安生了。”
薑書音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落,“我險些害死了咱們大隊的四頭豬,是我的錯,我不該自言自語的說出來。”
一個年輕人說道:“這怎麼能夠怪你,你也是好心。是周大龍心思惡毒!”
薑書音嗯了一聲,繼續摸摸的流淚,看著十分懊惱後悔的樣子。
薑蜜:“堂姐,你彆哭了。你隻是好心辦壞事,你沒有錯的!你不用自責。”
其他人也勸薑書音是好心辦壞事,跟她沒關係。
許念兒唏噓:“幸好豬沒事,要不然你可就成了出主意的。”
薑書音委屈大哭,“大隊長,對不起。”
她氣的心梗,偷雞不成蝕把米!差點被周大龍連累死。
還有薑蜜,什麼叫好心辦壞事???
大隊長擺擺手:“這事情跟你無關。許念兒,你就少說幾句。”
許念兒不樂意,“我哪句話說錯了,整的自己多委屈,打我時下手黑著呢。”
薑書音哭:“大隊長!”
一個年輕男子說道:“當著大隊這麼多的人麵還擠兌薑書音同誌呢,不知道背地裡說話得多難聽。”
許念兒:“楊滿樓,這你就說錯了,我這人擋著誰的麵都這樣。”
楊滿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