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莊眼睛瞪的如同銅鈴,抬腳朝著錢老娘的肚子踹去, “我要殺了你。”旁邊幾個社員趕緊拉住譚莊。
大隊長喊道: “如水娘,你快不彆胡說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錢老娘的笑聲還沒有停止,逐漸變得尖銳: “你個畜生,怎麼就沒能把你一起帶走,真是可惜。你殺了我啊,最好一槍把我崩了,往這裡打,來啊,你當我怕死?我兒子被你們害死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東錢大隊的人都驚了,一個大娘喊道:“如水娘。”
譚莊真是恨極了,他衝到方明跟前,就要搶槍,被方明阻止了,反手擒住譚莊,"你理智點。"譚莊大吼: “我兒子死了,你讓我怎麼理智?”
錢老娘緩了一陣,推開眾人,把自己的衣服整理好,她今天穿的非常體麵,穿了件紅褂子和藍褲子,腳上也是一雙新布鞋,頭發也梳的齊齊整整的,"如水,我估計不能死在這裡了。你等等我。"
又跟一個五十多歲的婦女交代: "大嫂,我家裡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了,糧食我都換了這些貢品,還剩下那三間平房還算值錢,等我死了,把我埋在這裡,我們家的老房子就歸你們家了。"
那婦女眼淚嘩啦啦的流, “你糊塗啊。”
錢老娘: “我一點也不糊塗,我給如水報了仇了。他們毒啊,看我和如水孤兒寡母的,就懷著孕
嫁了過來,第二天就把如水害死了,讓我們家絕了門戶,還讓我幫著養孩子,老天有眼,讓我聽到了那死賤人的話。
我當時就想拿刀砍了她和那個小孽種,但光砍她倆不夠啊,還有一個呢,我要讓他們肖家也絕了門戶。哈哈哈,譚莊,你們家幫著養另外一個孽畜,你們家一點也不無辜。死絕活該。"
譚莊把白酒拎起來,朝著錢老娘砸去,被幾個年輕人擋住,把譚莊揍了一頓,譚莊打得過一個人,可打不過那麼多的人,抱著頭挨揍。
方明喊停,大隊長也去拉,等拉開以後,譚莊已經滿頭血了。錢老娘看的哈哈大笑,笑著笑著,眼淚就出來了。
方明帶走了錢老娘和譚莊,錢老娘涉嫌殺人,譚莊是涉嫌養育肖開陽的孩子,還有錢老娘兒子錢如水的死。
錢老娘指正,方明的小兒子和辛芷的兒子都是肖開陽的,
她親耳聽到辛芷在娘家說的。
自從公安來調查過一次後,錢老娘盯辛芷盯得更緊,她回娘家,她也偷偷的跟著,躲在屋頭後頭,還真被她聽到了辛芷和她娘的哭訴,還說東錢大隊的人懷疑孩子不是錢如水的,連公安也開始調查了,她又害怕,又想肖開陽。
辛芷的老娘勸她不要多想,說譚莊和辛蔓會護著她和兩個孩子的,讓她往前看。
錢老娘當時就想衝進去殺了辛芷一家,但她忍住了,她慢慢的套話,發現辛芷格外的寵愛辛蔓的小兒子,而且辛蔓家的小兒子和辛芷的兒子長得非常像,這兩孩子都是辛芷和肖開陽的!
她忍著,一定要把辛芷和兩個孩子都弄死,最好連辛蔓家也弄死。
辛蔓輕易不上他們家,那就讓辛芷去吧,她把從山上抓來的毒蛇殺了,把毒汁浸透到雞肉裡,看
著辛芷提著兩隻雞就去了縣裡。
吃了雞,就能上路了。
回縣裡的一路,大家都很沉默,錢老娘看上去很亢奮,不停的說著為錢如水報了仇,她把鹵雞和白酒拿走了,一路上都在吃著雞肉喝著白酒,一口肉一口酒,把一隻雞啃得就剩骨頭了。
錢老娘很配合,讓說啥就說啥,隻希望公安能早點送她去死,她太想兒子了。
方明又把肖開陽提出來審問,肖開陽道: “你就算是問我一百遍,我也隻有一句話,我和他們也沒關係。”
方明道: “肖開陽,今天有意見事情要和你說,請你節哀。”
肖開陽: “你想用雅安嚇唬我?人各有命,我如今護不住她了,未來的路,就靠她自己了。”
方明: “譚家出事了,譚莊的二兒子三兒子都被藥死了,譚莊的小姨子辛芷帶著兒子也在,沒有撐到醫院就死了。哎,一個大人和三個孩子就這麼去了。"
肖開陽心中一滯,他冷笑: "你唬誰呢?"
方明已經詐過他一次,第一次他不會上當,第二次,他依舊不會上當。不過這樣的消息,還是讓他煩躁。
方明: “是辛芷的婆婆下的毒,蛇毒,藥性很烈。”他歎息一聲, "大人做的孽,報應在孩子的身上了。”
肖開陽: “就說這事?還有事嗎?”
方明銬著肖開陽出來,在
另外一件審訊室的門口,裡麵坐著的是白了頭的譚莊,他正在被審訊。再往旁邊是錢老娘的審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