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小馬,然後騎在了它背上。
小馬隨即離開同伴,載著他向山頂的方向狂奔而去。
而眼瞅著它過去了,馬群首領一聲長嘯,其他的馬兒隨即也跟上了他們,原本拚了命往山下奔跑的馬群再次向來時的路跑去。
馬群護送鱗走到了終點。
看著地麵巨大的裂痕,以及裡麵黑黝黝、深不見底的洞穴,鱗向馬群道了聲謝。
“謝謝你們送我到這裡,你們離開吧,接下來的路,我要自己走下去。”
說完,他縱身一躍,直直向深深的土壤內墜落而去。
“鱗!你在哪裡啊啊啊啊啊——”
墜落的過程中,他再次聽到了戈的呐喊。
“我在這裡!在這裡!我來找你了!”拚命的回應著戈,鱗吼出了自己有生以來最大的音量。
不止用嗓子,他的心也吼出了同樣一句話。
然後——
他看到自己身上所有黏液般的絲線全都連起來了,再沒有一根斷裂的,黏線全部與另一頭的連接起來了,它們越來越濃稠,最終彙成了一條無比粗壯的土黃色能量流。
鱗抓向那股能量流,他知道,能量流的另一端就是戈。
戈,我到了。你在那裡對嗎?
是的,我就在這裡。
隔著黑暗,隔著遙遠的空間,他們兩個人奇異般的“對話”了。
我需要你,我需要你的幫助。
好的,我就是為你而來。
我們定契吧——
最後這句話,兩個人是一起說出來的。
然後,這邊,戈當著所有人的麵;那邊,鱗猶自在空中降落著,兩個人同時笑了。
兩個人同時拉住了那條濃濃的土黃色能量流,鱗這邊還在抓著,戈卻整個人彙入了那股能量,當著所有人的麵,他變成了一股無比巨大的黃色能量,那股能量先是不固定形狀的,然後,隨著能量一波又一波從鱗那一端傳導過來,他的形狀越來越穩定了。
那是一把無比巨大的槍斧,光是斧頭的幅麵就足有十米寬!斧刃之上還有一枚一枚巨大的槍彈孔,那是比成年男子拳頭還粗大的彈孔,可想而知倘若是從那些彈孔中發出的子彈,威力將有多麼驚人。
“鱗來了。”溪流道。
“他們在定契。”星隕點頭。
“這、這也太帥了吧!我們也得做點什麼啊!”瑪隆驚呼著,然後也變成了喇叭。
將他拿在手裡,艾敏輕聲說了什麼,一個個氣泡瞬間從喇叭口飄出來,一層一層,綿密又堅固,穩穩地托住了不斷墜落的石塊,將人們保護在氣泡之內。
幾乎是同時,有史以來最大一波震動到來了——
沒有任何人哭泣,也沒有人驚叫呐喊。
所有人都安靜著,就連最幼小的孩子都沒有哭泣,依偎在母親懷裡,他們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與此同時,人群中年齡最大的祭司跪在地上,念起了長長的祈禱詞。
在他的帶領下,所有人和他一樣,大家紛紛跪了下來,祈禱著奇跡發生,神明給予他們平安。
然後——
奇跡發生了。
右手穩穩將斧柄抓在掌心,感受到戈終於回到自己身邊,黑暗中,鱗微笑著睜開了雙眼。
土壤的壓力在他麵前仿佛從不存在,所有的土壤都懸浮在空中,沒有一粒土壤落在他的身上,也沒有一顆石塊落在戈的斧麵上。
土係器搭配重力係使用者,s級器定契了統治者,兩者心意相通,珠聯璧合,重新找回了彼此,又同時懷著救人的願望,這讓他們的契合度一下子就飆到了極高的值。
我們已經支撐不住了,接下來的事情就拜托你們了。冥冥中,他們好像聽到了這樣一個聲音。
“沒問題。”說來也怪,鱗平時從來都是一個保守的人,十分的把握也隻敢說七分,何況如今他做得是生平從未做過的事,可是奇異的,他回答的異常有把握。
隻一斧,他在整座山峰之間劈開了一道洞穴,土壤被分開,密密麻麻向四周湧去,露出了中間一條逃生的通道,一股新鮮的空氣隨即從遙遠的外部灌注,即將窒息的人們深深吸了一口空氣,看著眼前不可思議的一切,所有人都驚呆了。
就是現在,快走!戈對眾人道。
所有人這才如夢初醒般的順著那條通道往外走去。
那條通道是用重力控製住土壤而形成的,他們行走間都可以感受到那些土壤並沒有固定,就像強硬的被人拉開一般,形狀都不太固定,仿佛隨時會塌下來,然而有鱗在,它們一直沒有絲毫落下。
星隕在前麵帶路,瑪隆和艾敏則在空中製造了更多的氣泡,好讓空間更固定,宮肆則和溪流落在最後,安排最後一個人從原本的洞穴中離開之後,宮肆看到溪流朝自己一笑。
“怎麼了?”皺起眉頭,宮肆看向溪流。
“帥氣的事情總不能全讓他們做了,對不對?”他看到溪流朝自己挑挑眉毛。
任命地變成剪刀,宮肆再次被溪流握在了手上,溪流朝身後的空間一剪……
然後迅速帶著宮肆離開了這裡。
等到所有人都安全離開之後,鱗和戈也終於再也支撐不住了,原本的洞穴再次被土壤淹沒,山體徹底崩塌,所有石體向山的另一側傾倒,儘數落在了那邊的大海裡。
死裡逃生的地底人緊閉雙眼,紛紛向傾倒的山體跪拜,宮肆等少年則是目不轉睛看著那裡,直到鱗手持巨斧出來,土壤在他身邊懸浮著,他毫發無傷的從坍塌的雪山內走出來,分開土壤出現在眾人麵前。
所有這一幕都被稍後趕來的救援隊以及記者看在了眼中。
包括同一批趕來的齊家母女。
那一刻,所有人腦中都是一個想法:
神跡!這是神跡!
帕拉薩烏蒂啊,他再次出現在了人們麵前——
作者有話要說:還想寫,索性寫完啦
接下來決定出門耍一耍~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