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看著霜降當真點了點頭,他們隨即想到了同樣簽工作約過來的戈和逆流,也正是這兩個人讓他們知道這世界上還有工作約這種東西的,媽呀!這年頭,有錢人家的大少爺怎麼都這樣?不專心和自己的器過日子,反倒要先雇傭?
“沒錯,是工作約,我們倆的屬性不匹配,有的水係和火係可以相輔相成發揮的更好,可是我倆就是水火不容的類型,我都和他說了不合適,奈何他非要契我。”霜降說著,還歎了口氣:“何況他連剪紙都不會……”
宮肆:這才是主要原因吧?
“一來我們兩家關係很好,二來確實是姬家給我找了煉器師,還付出了一枚珍貴的火種,這才把我的屬性提升上來,我想了想,就先和他定了個工作契,先磨合,磨合不了就分開,我們是這樣約定的。”又歎了口氣,霜降道:“不知道這場比賽會不會讓他有所改觀。”
“厲害不是單靠器和使用者的級彆高低來評價的,我的能力再高又或者他的能力再高,隻能打敗一些配合還不太好的組合,真正遇到珠聯璧合的器和使用者,我們倆這樣隻能發揮一方力量的很吃虧啊。”
他扭了扭脖子,顰眉道:“我的剪刀尖現在還歪著呢,不知道多久才能正回來,萬一正不回來可怎麼辦?宮肆同學,你能聯係你的大伯嗎?把剪刀尖錘直需要多少錢?你幫我問問成不成?”
宮肆:……
先和宮肆說完話,霜降緊接著看向溪流:“我都說了我的秘密了,你是不是也可以交代一下你的秘密?說吧,為什麼你是統治者呢?器的等級可以提升,可是統治者不行吧?是有什麼機遇嗎?”
看著霜降一心聽八卦的模樣,宮肆覺得,他好像大概知道霜降的個性了……
溪流朝他露出一抹微笑,緊接著說出了拒絕的話:“不說。”
挑挑眉,他隨即道:“剛剛的話是你主動說的,我可沒和你約定交換什麼秘密之類的,你是高中女生嗎?先說出自己的秘密,然後和彆人交換秘密?”
霜降就縮了回去,拿了一張新的紙,他繼續剪紙了。
他算是明白了,眼前這位可是和他的使用者完全不同,是他根本左右不了的主兒。
“不過——”話音一轉,溪流忽然問他:“你是什麼星座什麼血型?”
如今星座可不算是什麼人人知曉的算命工具了,然而霜降卻立刻回答了出來:“天秤座o型。”
速度之快,瑪隆等人都有點傻眼。
點了點頭,溪流道:“果然很相配。”
“給你介紹一個使用者吧,統治者,火係,十八歲,長得不差(比我差點),性格開朗(超級話癆),特長是手工,不但愛剪紙,連剪裁衣服都會,還是網絡上的知名手工藝博主,怎麼樣,感興趣嗎?”溪流說著。
隨著他的訴說,一個歡脫的男生模樣逐步出現在每個人腦中,等等——這不是逆流嗎?等等!逆流不是滿世界找剪刀呢!
等等!!!霜降不就是剪刀嗎?怎麼就說覺得哪裡不對,霜降不就是逆流夢寐以求的夢中情人嗎?!
所有人都驚恐的看向霜降了。
“啊!這簡直是我的夢中情人!”霜降張開嘴驚呼道:“他在哪裡?”
“他去找你了。”溪流笑嗬嗬。
這是什麼回答?可是仔細想想……可不就是這麼回事?!
“可以告訴我他的名字和聯係方式嗎?我、我等這樣一個人等太久了,天啊!天啊!我的剪刀頭有點歪了,他會不會介意?”霜降難得露出了驚慌失措的模樣,天知道,他昨天現場被宮肆戳歪了腦袋都沒慌!
“他應該不會介意,他是資深手工帝,歪了頭的剪刀應該也不影響他使用,說不定他還會覺得你特彆呢!”溪流說著,掏出一張小紙條。
將這張小紙條握在手裡,仿佛握住了什麼珍寶,猛地擁抱了宮肆一下,他手上正在剪的紙也不要了,霜降大聲呼喚起副社長的名字來:“小蓮!小蓮!接下來剪紙社就拜托你了,你今天開始就是社長了!”
“啊?那社長您?”小蓮從外麵走進來。
“我去找我的夢中情人啦!”說完,朝所有人揮揮手,霜降從大門離開了。
離開之爽快,簡直就像他隻是出門上個廁所一樣,然而所有人都知道他的離開畢竟不是普通的離開,他怕是去齊洲了!
“這風風火火的個性……”瑪隆再次目瞪口呆了。
“這對夢中情人的狂熱……”尼鹿看傻了眼。
“簡直和逆流一模一樣。”宮肆皺眉道:“不過,他為什麼要抱我啊!紙條明明是你給他的,不是嗎?”
溪流就雙手撐住下巴看向他:“他怕抱了我,被你揍。”
宮肆:“什麼?!我是那樣的人嗎?!”
眾人:你是那樣的人。
總之,交流的第一天,溪流把對方s班最厲害的使用者和器打敗了,交流第二天,他直接把其中的器勸逃了。
甭管他這邊是怎麼想的,在佩雲·姬的眼中,自己的器就是被溪流勸跑了。
因為剪紙社的社長跑了,即使有副社長繼任,不過他們需要處理的事情還很多,兩邊剪紙社的活動便提前結束了。
由於對方班長沒了器,姬淩學院s班的交流也提前結束,兩邊同時來同時走,不過搭乘的車廂可完全不同——作為救場的報酬,s班給f班升艙了頭等艙的回程車票。
佩雲·姬就是在他們剛剛在頭等艙車廂坐好的時候怒氣衝衝地找過來的。
直接將拳頭砸在溪流這一側的玻璃上,佩雲·姬怒不可遏地看著他。
他沒有說話,然而重重的拳頭聲和他的表情都能充分表達出他的憤怒。
歪著頭,溪流靜靜看著,沒有說話,兩個人對視了很久,直到站務人員發現佩雲·姬將他拉開,掙開站務人員,佩雲·姬隻是冷冷地看著溪流,直到火車發動。
“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啊?佩雲公主從看到你就不太對勁,一直很針對你的樣子。”瑪隆終於忍不住了,他將自己的問題問了出來。
烏黑的眼珠轉了轉,溪流道:“他爸媽以為我是他奶奶在西舊宮市的情人來著。”
瑪隆:“哈?!”
“他以為我是他奶奶和情人生的孩子。”又一枚炸彈扔下來。
瑪隆:“哈啊?!”
“實際上呢?你真的是嗎?”瑪隆耿直地問道。
聳聳肩,溪流:“當然不是,論輩分,我是他奶奶的哥哥來著。”
“哦,原來如此,我就說溪流你看著不像是會當彆人三的人啊。”瑪隆剛剛鬆了一口氣,忽然想到什麼:“等等——他奶奶?的哥哥?如果是這樣、如果是這樣……”
溪流笑嘻嘻的,卻是再不吭聲了,他隻是看著宮肆,仿佛宮肆嘴巴張大的樣子很好看一樣。
“如果這樣的話,那麼你是——”
“溪流姬?!”瑪隆驚恐地得出了一個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