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第一百零五章(2 / 2)

年長者的義務 月下桑 10446 字 3個月前

“阿吉睡得可真踏實。”從對麵的沙發坐到宮肆原本的位置,宮母小心翼翼把阿吉抱起來。

任憑她怎麼親怎麼抱都不醒,阿吉簡直是睡神!

“你小時候睡覺也這樣,怎麼鬨都不醒,大家都說你脾氣好。”宮母笑嗬嗬道。

看著自家菜刀眼還沒收回去的器,溪流想:原來脾氣好的小嬰兒長大後會變成這個樣子。

“阿吉很乖,白天認真玩,然後晚上就認真睡覺。”看著睡得臉蛋兒紅撲撲的弟弟,宮肆的心都變得柔軟起來了。

“他白天確實玩得很……遙遠。”想到自己騎著摩托追過去的那一長路,宮父眼神閃爍。

不過,兒子的使用者真的很不錯,照顧自家兒子照顧的很好就不說了,難的是連拖油瓶弟弟都照顧的這麼……這麼豪華,想了想小兒子白天的行程安排,宮父想了半天,最後隻想到這麼一個形容詞兒。

從阿吉開始作為引子,宮肆終於可以和父母自然的交談了——

“你們怎麼忽然回來了?”

“考古隊沒錢了,隊長去上交各種發現成果,順便再拉點資金,我們也終於可以放個假。”宮父道。

考古隊?宮肆想了半天也沒有半點印象:“原來你們是在考古隊工作的啊,我以為你們是廚子。”

“我們是廚子沒錯!不過是考古隊的廚子!”再次舉起右手,安紮吉又開口道:“我是很好的廚子,而你爸爸是很好的菜刀!”

“順帶一提——”她說著,拉過旁邊的攝和宮母:“攝是很好的廚子助理,而拾則是很好的小匕首!他們為每道菜做出來的雕花裝飾都很棒!”

宮肆&溪流:考古隊的廚子還需要助理嗎?而且這種地方吃飯還需要雕花?這個助理職務怎麼想都有點問題的樣子……

無論如何,這都是自己的老爸和老媽,宮肆心中的記憶一點點撿回來了。

他小時候經常在帳篷裡和廚房裡,在帳篷裡睡覺,在敞篷邊玩耍,然後在廚房裡看著大人們熱火朝天做菜。

現在想來,他做菜一開始就做的不錯,大概和這段經曆有關。

“安紮吉……我好像有點印象,好像某界全大洲廚藝比賽的冠軍就叫這個名字?明明是個男人的名字,然而出來的卻是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子……”溪流視線停留在安紮吉身上,忽然想起了這麼一件事。

“是我,我繼承了爺爺的名字,爺爺把他的名字送給我了。”安紮吉道。

又想了想,溪流點點頭。

“不過我的理想並不是想要做廚子,隻是這方麵特彆有天賦而已,一開始隻是想給胃口不佳的爺爺做飯吃而已,後來一發不可收拾,最後還成了比賽冠軍。”安紮吉說著:“我很想去做考古隊員,可是無論是學業也好還是身體條件全都不符合,直到我參加比賽獲得了冠軍,最後應聘了考古隊的廚子,這樣一來,也算變相實現理想了。”

“不過這樣一來,就很對不起阿肆和秋夏了。”安紮吉說到這裡的時候,眼中帶了一點愧疚,然而表情卻很堅決:“還記得安紮吉阿姨嗎?你們兄弟倆小時候最喜歡安紮吉阿姨做的小奶糕來著……”

她說著,從身後的背包裡拿出一個飯盒,將飯盒打開,裡麵赫然是排列整齊的兩排白色小方塊。

光看外觀宮肆就回憶起了它的味道,回想起那甜甜軟軟卻絲毫不膩的清透口感,宮肆吞了口口水。

“嘗嘗看,特意給你做得,為了你,我特意做得是改良前的口感,回頭再給你做改良後的。”臉上帶著笑容,安紮吉將食盒朝宮肆的方向湊了湊。

用小叉子插了一塊小奶糕到口中,宮肆眯上了眼:“果然是……熟悉的味道……”

“我記得阿肆你給阿吉做過類似的奶糕,原來是從安紮吉這裡學的嗎?”溪流也插了一塊小奶糕吃,一邊吃還一邊說了點宮肆的“小秘密”。

“哦?阿肆做過?怎麼樣好吃嗎?”安紮吉好奇的偏頭。

“我覺得比這個還好吃。”溪流笑嘻嘻道。

成年後再遇到父母,宮肆長久以來一直搞不清楚的事情終於都得到了解答:安紮吉是父親的使用者,兩個人的能力都不高,然而合在一起卻是相當不錯的廚子,宮父雖然器形是菜刀,然而不當菜刀的時候,他居然廚藝也相當不錯;而宮母則和攝是一對搭檔,他們是出身一個地方孤兒院的,宮母是父母親戚都不在了,最終被送去了孤兒院,好在在那裡遇到了情同兄長的攝,兩個人索性後來就定契了,工作契,宮父和安紮吉也一樣。

“我們是在相親的時候遇到攝和拾的,爺爺介紹的對象,沒辦法拒絕。”安紮吉還講了幾個人相遇的事情:“我還委托你爸爸假裝我男朋友呢!”

“結果呢?”溪流笑嘻嘻接她話茬。

“結果和我相親的對象掛了,好像是遇到殺手被暗殺了。”安紮吉皺了皺眉:“那是後來才知道的事,當時我和你爸爸就守著一大桌子菜,怎麼看也吃不完的樣子,然後就遇到攝和拾了。”

“他們走過來,說了聲好餓,可以吃嗎?”

“然後呢?”溪流繼續笑著問。

“然後我就說請吃吧。”安紮吉說著,聳了聳肩:“彆人還以為我們兩組人在相親呢!”

“不過,你爸爸確實對你媽媽一見鐘情。”豎起一根食指,安紮吉爆料了:“一開始還膩膩歪歪不願意陪我來,到了最後不肯走的人也是他,扭扭捏捏半天,最後隻找攝要了聯絡方式,我還以為他看上攝了呢!最後回家要我給攝打電話,這才告訴我他看上拾了,不好意思自己和拾說話,要我通過攝要拾的聯係方式。”

安紮吉看似迷糊蘿莉,實則性格十足豪爽:“我直接就打電話給攝了嗎,把他們又約出來吃了幾次飯,這不,你爸你媽就成了,再後來我免試成功了考古隊的工作,你媽媽不想和你爸爸分開,他們就去我爺爺那裡麵試了我的保鏢工作。”

“不過我們現在是朋友了,最好最好的朋友!”安紮吉說完,沒心沒肺地笑了。

看看旁邊一臉無奈看著她的攝,宮肆&溪流:絕對不是這麼回事。

說完了宮父宮母的愛情故事(並自己的愛情故事?),安紮吉緊接著又將話題引到了考古相關,提到這個,宮父宮母的興致也來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接過話題,他們說的比安紮吉還熱烈,這個行當一開始是安紮吉選的沒錯,可是時隔這麼多年,宮父宮母顯然也融入了考古隊之中,非但如此,他們還愛上了這個行業。聽著他們繪聲繪色講著在各個地方考古時的冒險經曆,時而驚險時而恐怖,還有壯麗和夢幻,宮父的口才在提到這些事異常不錯,宮母間或補充一些,隻聽得宮肆和溪流津津有味。

“我年輕的時候,乾什麼也不出色,也沒有很好的天賦,也沒有夢想,沒想到機緣巧合之下居然找到了自己喜歡做的事,真是……之前想也想不到啊!”最後,宮父歎道。

撐著半邊臉頰看著自己的父親,宮肆麵向父親一向有點嚴肅的臉居然帶了點笑容,就這麼看著他,宮肆道:“你這樣做著自己喜歡的事,挺好的。”

看著不知不覺已經這麼大了的兒子,宮父眨眨眼睛,然後抱著兒子又是一陣大哭。

哭完了,宮父就開始顯擺禮物了。

從背後的背包內拿出一遝卡片,宮肆還沒搞懂這是什麼意思,宮父將卡片往下一拍,一頭好大的山豬竟然就從卡片裡跌落下來,頭頸上還帶著鮮血,野山豬的獠牙向天,瞪得渾圓的雙眼尚未瞑目,就這樣鮮血淋漓的玉體橫陳在了溪流家華麗雅致的客廳地毯上。

其他人都是一副囧囧的模樣,隻有宮父笑嗬嗬:“這是我們在上個地方獵到的野山豬,身上的肉是香的哩!我說想給你們兄弟帶來作禮物,隊裡就把整頭豬給我啦!”

一頭野山豬顯然不是全部禮物,宮父緊接著又拍拍拍……直到他將溪流家的整個客廳塞滿,手裡的卡片還有厚厚一遝,看到宮肆目瞪口呆的模樣,他者才想起來什麼似的:“這是考古隊你崢叔叔的能力,他們可以將體積不太大的東西保留在相片內,需要的時候把照片向下拍出來就行。”

慢慢合攏嘴巴,看著宮父,宮肆無語了:“我驚訝的不是這個,而是——”

指著滿地亂七八糟的禮物,看看,宮父都給兒子們帶了什麼禮物哦!渾身是血的野山豬隻是小意思,還有渾身是血的各種野生小動物大動物,這些還不算什麼,裡麵居然還有白骨、長毛的石頭……但凡可以下腳的地方,如今全被各種禮物占滿了,就連沙發上都擺滿了“禮物”,仔細看,阿吉現在正抱著一條比他身子還長的臭鹹魚睡覺呢!

剛剛好了一點的臉色重新慢慢耷拉下來,菜刀眼看向自家老爸,宮肆再次板住了一張臉。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大概又能解答大家一點小疑問吧~

有一個相互陪伴的月份過去了,感謝大家11月的陪伴,我們12月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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