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1 / 2)

年長者的義務 月下桑 8519 字 3個月前

好像聽到了大頭的聲音……宮肆昂起頭來向一個方向望去, 然而,那裡隻有一片黑暗,和四麵八方的情形一樣。

自己也得加快進度了——心裡想著, 宮肆抖抖手,抖滅拳頭上的火焰, 然後繼續向後走去。

在他身後是一個巨大的黑色空間,地麵上橫躺著一頭龐大的黑色野獸。

躺在地上就像一座黑色的小山,那是頭看起來又像獅子又像老虎、身子卻像蜥蜴一樣披滿黑鱗的猛獸,蛇一樣的尾巴如今已經被斬斷,一端仍然在野獸身上,另一端卻在地上, 仔細看,赫然當真是一條蛇的模樣!還有蛇牙!

當然, 此時那蛇牙也掉了,躺在地上的野獸嘴裡的牙齒也碎了, 一動不動躺在那裡,看不出對方是死是活。

哪怕身上的衣服是為器特彆定製的也不行,宮肆一旦動用了火係的力量,身上的衣服總會被燒壞, 哪怕他已經儘量隻將雙手變成火了,可是難免在躲避對方攻擊的過程中躲閃不及隻能將即將被攻擊的部分化成火,這樣一來, 他身上的衣服便看起來破破爛爛簡直媲美乞丐了。

好在隻是看著狼狽, 他身上並沒有受傷。

顯然,他剛剛遭遇了一場惡戰, 對戰的另一方就是對麵的那頭野獸,至於惡戰的結果……毫無疑問是宮肆贏了。

赤手空拳, 靠著火係的力量和格鬥技巧,他硬生生把那頭黑色的……姑且叫他獅虎獸吧,揍翻了。

對方也是器,可以通過撕咬和咆哮發出吞噬的能量,宮肆就眼瞅著被他撕咬過的空間裂開一個黑色的大口子,而他咆哮出來的能量波所到之處也可以溶解空間!

還好在宮肆現在可以更加靈活的使用火係的力量,他的本體原本不是剪刀,是火係熔煉的力量使然、加上他自己媲美催眠的意念,這才硬生生將自己變成剪刀了的,如今雖然大部分時間還是剪刀,然而隨著對能量的掌控力日益提高,最主要還是曾經和大頭融合過一次,如今宮肆可以將自己的身體部分變成火,沒錯,就像打個響指可以飛出火點燃爐子煉器那樣。

也幸好如此,倘若他仍然隻能變成剪刀,那現在就隻能躺在地上,任由對方在自己身上蹦躂,雖然他不會被怎樣,可是那種困坐愁城、什麼也做不了的感覺怕是能把宮肆悶死。

而他現在則完全不同,不但可以將對方揍趴下,他還可以冥冥中感受溪流的方向,吸收溪流傳來的力量,通過吞噬空間的方法,一步一步朝溪流的方向走去——

沒錯,吞噬空間。

宮肆現在有點明白大頭為什麼可以神出鬼沒的忽然出現在他們身邊了,大概就是他們內部使用的能源是“吞噬”之力吧,他雖然覺得自己還是難以從理論上理解這到底是怎麼使用的,可是這並不妨礙他可以從地下的某個方向感受到溪流的氣息,更確切的說是感受到溪流能量的氣息……

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還好,一旦分開,宮肆一旦使用起能量來立刻就會覺得能量的消耗異常快,而隨著他能量消耗的越多,溪流能量的味道也就越明顯,簡直就像放在冰箱裡的燉魚!雖然隔著層層阻礙,可是燉魚的鮮美味道終究是難以隱藏的!

舔了舔嘴唇,宮肆覺得自己越來越餓了,伸出手去,用掌中的火焰在那裡燒開一個黑洞,他隨即向下跳去。

“燉魚”的味道更濃鬱了,他和溪流之間的距離也更加小了。

不過,對方顯然不會這麼輕易讓他找到溪流,就在下一層空間中,宮肆看到了等在那裡的一個女人,看到他的瞬間,那女人一笑,然後瞬間變成了無數黑沙一般的小飛蟲!

宮肆的戰鬥又開始了。

而溪流的戰鬥則一直沒有結束。

和宮肆一樣,他也在一個巨大的黑色空間中,這個空間裡有他,還有亞登。

就在他落在這裡沒多久,亞登就出現了,兩個人都是赤手空拳,就像兩個沒有能力的普通人,他們在僅憑體力和技巧打架。

唔……姑且就叫打架吧,說好聽點是格鬥——溪流想。

他沒有宮肆,對方也就沒有用腰間的槍,對方腰間除了槍以外還有一把匕首,然而也沒有用。

此時,這個個子高高的、肩膀寬寬的男人依舊是麵帶微笑的,頭發仍然編著麻花辮在脖子上繞了一圈,可是此時上麵卻沒了之前裝飾用的戴小花的藤蔓。

“你比我想象中厲害,你的器也比我想象中難搞,答應薩蘭托拖住你們這件事貿然應下來,現在看來已經是虧了。”額頭微微冒汗,亞登笑道。

“你是被薩蘭托雇傭的吧?他給你多少錢,我付你雙倍,把我們放出去如何?”眯了眯眼,溪流對他道。

亞登臉上的笑容就更大了:“聽上去很難抗拒的誘惑呢……可是,還是得拒絕,做我們這一行的,得講究契約精神,我收到的任務是在他們計劃順利開展前拖住你們,那我就要拖住你們,畢竟我是先和薩蘭托簽約的。”

“那我稍後聘請你們幫我殺了薩蘭托呢?”溪流道。

“價格合適的話,倒也無妨。”亞登笑道,說著,握緊雙拳在胸前擺好一個攻守兼備的姿勢,他打算開始下一輪的攻防戰了。

“我覺得我們倆的身手好像差不多,繼續這麼打下去搞不好要打很久,我看你有兩把武器。”溪流說著,指向亞登腰間的匕首:“不如這樣,你用你的槍,這把匕首讓我用如何?”

亞登臉上的笑稍稍停頓了一下,然後搖搖頭:“不行呢,我用器,你卻用普通武器的話,不公平吧?”

這回輪到溪流笑了,眼睛從那把匕首上轉移到亞登的臉上,溪流詭異道:“恐怕不是不行,是不能吧?”

“她,和他,都是你的器,不是嗎?”左手輕點亞登腰間的槍,右手仍然指著那把匕首,溪流一臉篤定道。

亞登怔了怔,再次笑了:“服了你了,一邊和我戰鬥,一邊還想了這麼多嗎?”

“因為我覺得很奇怪,既然能夠將我和我的器分開,這個時候你為什麼不直接對我下手呢?使用器對付我的話,應該很容易吧?”溪流看著他,慢條斯理道。

“恐怕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因為你現在也不能使用你的器,我們兩個是被迫公平的。”

“兩個都沒有辦法使用器的男人。”

說到這裡的時候,仔細觀察著亞登的表情,溪流笑了。

“你恐怕不是支配者級的使用者,對嗎?你的器也不是隻有兩把,至少有四……不,五個。”

“這把槍,匕首都是你的器,之前困住朱諾的藤蔓也是你的器,除此之外,我們現在所在的這個地方仍然是你的器,如今既然你的人在這裡和我對戰,想必我的器那邊你也派了相應的人過去,照你的性格推斷,你派過去的八成也是你的器,那麼至少還要再有一個器。”

“我說的對嗎?”溪流問。

雙手從防禦姿勢放鬆下來,認真看了溪流一會兒,亞登半晌鼓起了掌:“你猜的沒錯,我確實不隻一個器,我也不隻是支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