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 59 章(1 / 2)

恰恰相反, 阿爾伯特固然看似麵無表情,可眼中帶著笑意, 夾了椒鹽蛇條, 在眾人期盼中放入口中。

做蛇肉講究的是火候, 還有蛇腥味重,蛇肉獨有的味道不少人不太能接受, 味道要好,並不容易。

這一桌菜裡難的是燉蛇羹和清蒸蛇肉, 這兩道菜考驗的是蛇肉本身的質地。

前世他們那不太講究吃蛇, 可好友那家酒樓有一道出名的招牌菜就是蛇羹,他到是知道三分該如何做,還有做蛇肉至關重要的一點是什麼, 到也清楚三分。

入口的味道還有些不儘人意,可忽悠這群沒嘗過華夏精致美食的獸人是足夠了。

沅予炩沒良心的想,順帶一秒不差的盯著阿爾伯特,“好吃嗎?”

口氣平的毫無波瀾,宛如死水。

萊安慫了吧唧的打了個哆嗦, 他親爹要完_(:з」∠)_。

椒鹽蛇條和普通的椒鹽排骨之類的沒什麼太大兩樣,就是蛇肉不夠肥厚, 骨頭比較多,但蛇的腥味沅予炩去的不錯。

阿爾伯特在眾人期盼中放下筷子, 非常, 非常中肯的點頭, “好吃。”想了想又補加了句, “你做的都好吃!”

張栩沒好氣的“哼”了聲,對這兩人之間的小情趣也不再理會。

前兒要不是阿爾伯特沒分寸把沅予炩嚇昏過去,他也懶得在多說教。

隻是作為“老丈人”那種發自內心的責任感讓他無時無刻瞧著阿爾伯特就想挑刺,見麵不說他兩句就渾身不自在似的。

這頓飯吃的一個個安靜如雞,張栩到是挺開心的。

顯然這個家還是沅予炩說了算,阿爾伯特慫了吧唧的模樣讓他瞧著終於順眼了點。

吃晚飯,費雷普眼明手快的主動收拾碗筷,誰知進廚房時就瞧見一個碩大的瓶子裡放這幾條蛇...

他家小嫂子這是打算把蛇當寵物養了呢,還是打算留到下一頓?

雖說今晚的飯菜一如既往的不錯,可,可總覺得怪怪的。

他們獸人不講究不吃同科物種,畢竟這是兩碼事兒。

獸人固然能獸化,可和動物有著本質上的差彆。

他到是不反感吃蛇肉,就是,就是下次和小嫂子說說,能不能彆一頓來這麼多蛇肉成不?

不過今兒的蛇羹可真好吃呀...

眼巴巴的瞅著那幾條蛇的費雷普回味了下,探頭探腦的伸出半個腦袋,“小嫂子,廚房裡那幾條蛇是,是留著明天繼續做蛇菜的?”

原本剛放鬆下來的阿爾伯特頓時下意識繃緊皮,這小家夥還沒原諒他????

“沒,這是用來泡蛇酒的。”沅予炩陰森森的掃了眼在場原先起哄的幾人,“明兒我還要去找點虎骨之類的藥材,各位也幫我留心下。”

mua...窩在角落裡的萊安認真想了想,自己這是無妄之災吧?父債子償吧?小叔算賬算到他頭上了吧?

抬頭瞧見沅予炩興致勃勃的樣子,萊安頓時嚇的欲哭無淚,他,他是無辜的QAQ。

蛇,虎,還有特定的藥材浸泡的藥酒也叫龍虎鬥,是去風濕和鎮痛還有陳年積勞損傷有特彆的療效。

不過沅予炩過去那世界做菜那方麵可能甩這幾條街,但這的醫療方麵可真是...和神仙似的~

缺胳膊少腿都能花時間用基因培養給克隆一條,再給你按上,保證在訓練後和原來的一摸一樣。

所以這泡的藥酒如今沅予炩十有八九就是喝個風味了,不過倒也算是緬懷過去。

阿爾伯特輕笑聲,無奈的搖了搖頭,目光中的縱容和寵溺卻是和溢出來似的。

若非如今人多,他恨不得把這小家夥團吧團吧放在手心裡舔舔,對,用蛇信舔,看他還敢不敢再鬨騰。

晚上收拾托,其他人打算散了,反正都在一個小區,走幾步路就到。

張栩見時間差不多便起身打算告辭,偏偏這時沅予炩似乎鼓起勇氣似的,仰著頭,誌氣昂揚的走到阿爾伯特麵前。

這,是要鬨事情呀。

原本打算告辭的人,頓時屁股和粘在沙發上似的,不走了~

“你,獸化再給我看看。”沅予炩並非瞎鬨騰,而是深思熟慮的。

先前下午冷不丁的被嚇暈了,沅予炩除了丟臉外還覺得這是他不熟悉這個世界,也不熟悉自己的獸形的緣故。

才會被本能的獸人基因中對天敵的害怕而戰勝,之前有因阿爾伯特強悍的氣場一壓,才失了防備。

冷靜做了一頓蛇宴後他覺得自己不怎麼怕這種爬蟲了!可以繼續稱王稱霸了!可以挑戰蛇王了!可以繼續騎在蛇的腦袋上拉【嗶】撒【嗶】了!

阿爾伯特眉頭挑的高高的,“你確定?”

他一直知道沅予炩頗有勇氣,也是不服輸的人,可這麼快就鼓起他那一小撮的膽子了?恩?

“對!”少年明亮的雙眸中閃躍著堅定,回答的也是如此斬釘截鐵。

張栩卻忍不住上來勸說,“要不還是明日吧,今日忙了一天你也該歇歇了。”

“不!”少年眼中的不服卻是掩藏不住的。

他到底是沅家的少爺,自幼習武,就沒怕過什麼。

從軍多年,戰場上殺伐血腥他都習以為常,更何況如今一條蛇?!

他要戰勝的不是阿爾伯特,而是獸人對本能的恐懼,否則他怕是厭惡自己的獸形和本能。

勇於挑戰,無所畏懼,謀定而後動,此乃沅家祖訓。

固然沅予炩原本從來不把這幾句話放在眼裡,可真碰到挫折,他卻每每第一時間想起啟蒙時,祖父握著他的手一筆一劃寫在宣紙上的祖訓。

張栩還想再勸,就是萊安也懵懵懂懂的拉了拉沅予炩的袖子,有些不安和舍不得。

兒童懵懂純真的關心總是令人心暖,沅予炩揉了揉他的頭卻越發堅定自己的決定。

阿爾伯特鬆了鬆領口,沅予炩這種躍躍欲試的目光,仿佛眼中包含著整片宇宙,星辰的光芒裝點了他的眼眸,讓他越發迷人而令他著迷。

“走。”推開想要阻攔的張栩,阿爾伯特闊步向前,率先走到後花園。

眾人或是懷著好奇或是有些不安的關心,一個個跟上。

可不論是沅予炩還是阿爾伯特眼中隻有彼此,沒有旁人。

如鬆如竹的少年挺拔而傲立與人前,沅予炩營養不良的身體,逐漸被養的挺拔,人也長高了不少。

少年之姿宛如初春的翠竹,綠意盎然。

讓人看著就歡喜,特彆是自予是那澆水之人,阿爾伯特。

夜晚的風有些涼意,徐徐夜風掛亂了沅予炩的額發,垂頭撩過額發,再次睜開雙眸,眼前那男人已經獸化。

漆黑的鱗片幾乎與黑夜融為一體,巨大的身形在夜晚中顯現出彆樣的美感。

從天而降零星散落的月光照射在那墨黑的鱗片上,反射著點點的星光。

沅予炩後退了步,望著那巨大的蟒蛇。

欣賞著這份危險的美,著迷的上前,忍不住伸手撫摸那微微泛涼的鱗片。

巨蟒低下頭看著那小家夥,如今不再受到獸形本能而恐懼。

這讓阿爾伯特心生喜悅的同時又有種彆樣的喜悅,終於有亞雌不嫌棄恐懼他了。

巨蟒的頭低下,若有似無的蹭了蹭少年,似是怕把他觸碰壞了,那般小心翼翼。

這是他的亞雌,倔強而聰明,勇敢而有膽識,獨一無二的,善良倔強的。

沅予炩抬手捧住那隻巨大的腦袋,近距離的觀察著他。

然後,吧唧親口。涼涼的,滑滑的,也沒有真正蛇的腥味。

阿爾伯特笑容更深,乾脆躺平了讓沅予炩爬到他身上研究。

巨大的蛇騎起來就挺帶感的呢,沅予炩騎到蛇頭上,熟門熟路的小屁股一坐,“駕!”

阿爾伯特直接把他抖下去,沅予炩沒準備好,直接甩了個狗吃屎,氣的跳起來就要發火。

可惜阿爾伯特先他一步,小家夥剛爬起來就用巨大的蛇嘴撞了撞他,吧唧又摔了。

偷偷圍觀的眾人都有種慘不忍睹的感覺,張栩到是想護崽子,可,可這明顯是兩個小夫妻在打打鬨鬨的玩。

忍了忍,看著又氣又怒,氣的臉蛋都紅了的小家夥爬起來,怒指那條可惡又惡劣的大蛇,“阿爾伯特!”

“吧唧。”又雙叒叕給懟地上了...

抹了把臉的沅予炩乾脆不爬起來,一屁股坐在地上氣的直喘氣。

可惜,那條邪惡又壞心眼的巨蟒湊到沅予炩背後,,用力一拱,沅予炩直接被拱翻。

屁股朝天,_(:з」∠)_心如死灰的躺在地上,一動都不想動了。

生氣,掙紮,又...“爬不起來了。”

阿爾伯特揚起身體,俯視著那小家夥老半天都沒翻過身,看來是真的翻不了了。

特彆好心的用尾巴尖一戳,“啪。”反過來了,不過這回是側翻。

高處看去,頗有幾分小時候玩烏龜,給小烏龜翻殼的架勢。

沅·小烏龜·予炩氣不打一處來啊,咬牙切齒的仰頭,怒視那條簡直壞透了的巨蟒,“阿爾伯特你有種這輩子都彆變回來!”

巨蟒用尾巴尖撓了撓頭,第一次有不怕他的小亞雌,還想騎他腦袋上的那種。

結果一不小心玩過頭了,得糟。

果然,下一秒原本少年的位置隻剩下一些衣物。

阿爾伯特龐大的身體往後縮了縮,銳利的雙眸在黑暗中帶著邪光。

他在思考,小家夥被欺負極了,下步會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