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雷普吃的滿嘴是油,愣愣的抬頭,看著新來的小老弟,“你,完了。”
“嗯???”對方有點不太明白,“吃點小魚乾和你們有啥不一樣?”
“因為這小魚乾是萊安的...”說著紮克還嘖嘖了兩聲,“搶小孩吃的,不要臉!”
“對!不要臉!”
“我是搶小孩吃的,那你們呢?”氣的那人撩起袖子就要乾,這群王八蛋,居然不提醒他!
“我們搶的是老大的啊。”說著還有些小得意,小自豪,小不怕死的~
對,小不怕死,因為...他們此時此刻是蹲在某人的地下室裡,反鎖了大門偷吃的_(:з」∠)_。
“你們說,老大為啥不安排小嫂子給咱們好好認識認識?”一個個吃飽喝足,躺地上努力消化的幾人摸著肚皮嘟嚕。
“可能就是怕我們經常去打劫小嫂子吧。”哎,費雷普也覺得怪不好意思的,“其實咱們不用老盯著小嫂子,可以去小嫂子開的餐廳,也好吃。”
“對,也好吃,雖然有點差彆,但不大。”加斯特摸了摸肚皮,盤算著消化的時間,“你們說,老大找上門了嗎?”
找!找了老半天了,就是沒找到這群王八蛋,可把阿爾伯特氣的半死。
溫迪特吃這那群人偷偷上供來的食物也不好意思把人供出來,乾脆溜了溜了,直接逃出小區,假裝人不在。
“哼,有本事這輩子都彆給老子出來!”阿爾伯特陰森森的盤算了會兒,又回去找沅予炩,“予炩。”
“恩?沒找到人嗎?”否則哪會這麼快的回來。
“哼,躲起來了。”阿爾伯特冷笑,見沅予炩拿著小刀削先前撿的果子,便攔下,“等等會有人替你做。”
說著自己去廚房拿了一盒菜,拍拍萊安,“去,扔門口。”
萊安乖乖照做,沅予炩愣了愣隨即明白這人打算做什麼。
做什麼?哼,既然人找不到,那就乾脆引蛇出洞!
費雷普從自己的微腦監控裡看著一大盒的食物被萊安抱著扔出來,忍不住踹了踹身旁的人,“要不要去撿?”
“感覺會有埋伏。”一個個爬過來瞅著討論,要不要去拿。
“可能沅予炩剛回來還不知道咱們洗劫了他的食櫃呢?”做人呢,總是要抱著美好的期盼不是?
“恩...”
“mua...”
一群大老爺們趴在監控前掙紮,糾結,憂愁。
“小嫂子人到是很好的,若是他的話肯定會想到我們,做了好吃的也會給我們留一份。”
“新做的?沒吃過的?和剛剛那個糯米肉丸一樣的?”那可真幸福啊...
躍躍欲試,躍躍欲試。
“老大...”
“彆管老大了,咱們走走走!老大在怕啥?就算是陷阱圈套怕啥?咱們可是在前線奮戰十幾載的人啊!”
“所以這和去拿吃的有什麼關聯嗎?”
“沒有,隻是怕走在路上被老大打死,給自己鼓鼓勁。”
新來的幾個三三兩兩的就結伴出去,費雷普和紮克對視眼,窩囊的繼續趴在那監控著視頻。
他們雖然不敢,但他們敢給隊友通風報信啊。
“哎,新來的就是新來的,這點誘惑都忍不住。”撒母耳用小梳子撓了撓自己的肚皮。
他想念小嫂子給他梳毛的時光了...
“想辦法把老大支開,咱們不是就能獨占小嫂子了?”一旦這種更危險的信號冒出。
那是壓都壓不住,幾人對視眼哧溜的咽了口口水。
“不乾什麼,就讓小嫂子給咱們做兩頓飯而已!”
“對對對,就做兩頓,說兩頓就兩頓!”真男人言出必行!
“和溫迪特商量商量?”
“對,溫迪特肯定答應,這段時間老大守著小嫂子,讓咱們都不能和小嫂子玩了,彆說彆的,就是修煉方麵咱們不也是要問問?”
簡直太有道理了!“就這麼辦!”
阿爾伯特這邊終於引蛇出洞,發現那群偷糧的王八蛋,冷哼聲撩起袖子,氣勢如虹的出門就去抓人。
沅予炩瞧著忍不住擼了把貓壓壓驚。
那是阿爾伯特不知道那群人打的主意,知道的話,可能就不是揍一頓解解氣了,那是...都宰了給他小媳婦加餐了!
半小時後,阿爾伯特帶著一群鼻青臉腫的人進院子,連房門都沒給進,蹲地上,一人一堆野果子削皮,他坐在一旁翹著二郎腿監工。
沅予炩抱著他的小腦虎出來都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場麵是異常的尷尬。
“小,小嫂子對不起QAQ”嘴角破了,臉也腫了的大老爺們含含糊糊,就差嚎啕大哭了。
“算了算了沒事兒。”擺擺手,進屋讓家用機器人給他們倒了茶,自己則把處理好的野果放到一個大缸裡。
果子洗乾淨,削皮,再洗乾淨,吹乾。
放了點促進發酵,穩定質量的藥劑,這還是前兒來他家一起釀酒的技術師給的。
然後就和萊安兩人洗乾淨手去抓爛那些果子,最後密封扔地下室。
“小叔這麼簡單?”萊安不敢置信。
“這就是最普通的果子酒,的確沒什麼難度。但萊安第一次做,自然做最簡單的呀。”
一大袋的野果子也就這麼一缸,沅予炩想著等酒好了過濾出來也沒多少。
到時候留三分之一喝,還有三分之一藏著,另外剩下的就送給萊安的祖姆吧。
今天聽阿爾伯特的意思,他的祖姆為了邁克爾家族和他這個兒子,如今留在主星也算是忍辱負重,等待時機了。
沅予炩想著要不要勸勸讓對方彆參合這些事兒了,倒不是不相信對方的能力,而是沒必要犧牲太多。
時機什麼時候都能等,但人啊,最重要的是一家人團團圓圓的,就算跌入穀底,一家人在一起那也是比單打獨鬥來的好。
沅予炩帶著還興致勃勃的萊安回一樓時,外麵那群被抓來做苦力的已經走了。
想了想,還是勸勸阿爾伯特,“今後彆對他們這麼苛刻,也就吃頓飯的事兒。
他們拋下那麼多來追隨你,這份忠心實在不易。”
阿爾伯特坐在沙發上,撩了撩小家夥的袖子,“嗬嗬”輕笑聲,似乎漫不經心,又似乎愜意愉悅。
一把拽著沅予炩在自己身邊坐下,用手臂摟住對方的腰,半靠在這個小亞雌身上。
和條蛇似纏著自己的伴侶,這種感覺令他整個人發自靈魂的心悅。
“他們那群混蛋看你好說話今後會差使你的,”說著親了親沅予炩的發頂,“彆理他們。”
忽然這種親密,似乎是因為今天下午的談話,讓兩人互相之間拉近了不少。
萊安瞧來眼這兩隻,決定默默的上樓寫作業去了...
忍忍,等有小弟弟了...嗬嗬!
有些不自在的動了動,沅予炩垂下眼簾,“我說...”
“嗯?”小亞雌的氣息真是越來越美妙了呢。
“鬆開點,”動了動,沒好氣的瞪了眼阿爾伯特。
這小子現在是越來越得寸進尺了,似乎嫌不夠,都想把他整個人攔懷裡!
“你知道我們蛇形的獸人最喜歡怎麼樣對伴侶嗎?”阿爾伯特果然不理懷裡小亞雌的抗議,直接把人塞自己腿上。
沅予炩覺得好辛苦,他忍這個王八蛋忍了好久...
過去是鐵了心思要等他“長大!”,現在是鐵了心思二十四小時要占他便宜...
阿爾伯特感受著小家夥在他懷裡急促的呼吸,嘴角微微上揚,他也是喜歡自己的,否則那會這麼緊張?呼吸這麼快...
“寶貝我們最喜歡把伴侶死死的...”
話音未落,阿爾伯特感受到了什麼是家暴,什麼是自作多情,什麼是...血的教訓onz。
“今兒老子不揍你一頓,你是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了!!”
阿爾伯特忽然想起小時候,他父親惹了他阿姆不開心,足足一個月睡客房。
而年幼的他不太明白為什麼,就跑去問阿姆。
他阿姆溫柔的撫摸著自己的頭發,比現在趴在自己身上揪他毛的那隻要溫柔多了。
他阿姆說,彆以為亞雌溫溫柔柔的很好欺負,其實...得罪誰都彆得罪亞雌,否則會被教育重新做人哦。
年幼無知的他並無法深刻的明白這個道理,而如今,而現在,阿爾伯特他算是明白為什麼了。
捂著鼻梁,有點發酸的感覺讓眼淚不足的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