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第 79 章(2 / 2)

他幾個兒子也已經很大了,可那又如何?隻要自己一天沒死,就一天不會讓賢!

君王陰狠的想著,不論是誰,不論是他那個一個兒子,隻要膽敢惦記他的寶座,任何人自己都會要他下地獄的!下地獄!!

“十天?很好。”鶴垣九很忠誠,他不得不忠誠,在整個主星豎敵太多,若自己死了,鶴垣九也死定了,所以君王用的非常放心。

鶴垣九的能力也不容置疑,說十天,便是十天,這小子一定會完美的替自己辦成。

滿意的微微點頭,渾濁的雙眼轉動著發木的眼珠,上下打量著他的得力手下,“聽說,你瞧上了喬家那人?恩?就是莫薩爾特·邁克爾的姆親?”口味,還挺重。

鶴垣九進宮第一次抬頭主動直視君王,“是的,我的主。”

“那個亞雌你到底瞧上了什麼?又老又不出眾脾氣還古怪。”君王如此詢問,純粹出於發自內心的好奇。

鶴垣九不近女色,甚至厭惡那些亞雌和雌性,平日裡也就和隊裡的人交好。

君王一直以為鶴垣九是喜歡同性的,雖說這點令他感到惡心,但手下這點癖好他也管不著,隻要鶴垣九能力好,自己用的順手進行,他和誰上床君王懶得管。

如今忽然滿城風雨的說鶴垣九看上喬舒雅了,說的還有板有眼,這不得不讓君王感到好奇的同時,還有些...奇怪。

是的,奇怪。

“我想要莫薩爾特,也就是如今的阿爾伯特叫我爸爸。”鶴垣九笑的露出一排白森森的門牙。

君王一愣,隨即哈哈大笑,揮揮手把這小子趕了出去。

鶴垣九離開皇宮,買了束嬌豔欲滴的鮮花直徑前往喬家。

房內再次隻有他和喬舒雅兩人獨處,鮮花隨手被放到一旁的茶幾上。

這回沒人倒茶,喬舒雅恨不得直接把這混蛋趕出去,而鶴垣九知道自己留不久。

“我不知道是你還是你那兒子終於爭氣了,居然走了這步棋。”鶴垣九一邊說著一邊點點頭,“不錯,把主星攪的一灘渾水,你們到也方便渾水摸魚。”

說到這,鶴垣九深吸了口氣,“的確把我給難住了,畢竟人力有限,君王要我立刻調查幾個皇子,並下了軍令狀,十五天,喬舒雅你們有十五天的時間夾緊尾巴逃跑。”說完,轉身便推開房門離開喬家。

待人走後,喬舒雅心情才美妙了幾分,那束花再刺眼都不能令他感到煩躁。

命下人把花直接扔出大門,他卻靠在窗台上,享受著午後的悠閒,“什麼十五天?最多也就十天了...”

不過以稽查隊的能力而言,或許都不用十天,六天,六天他們就能把幾個皇子裡裡外外調查清楚,有時間抽空來抓他們了。

畢竟軍令狀不可能是十五日,十日卻是一個比較妥當的時間。

稽查隊用六天查明情況,剩下的四天卻是為了迷惑他和阿爾伯特的,六天一過,他和阿爾伯特的確發現沒有人來追查,必定會放鬆警惕,這小子在和他玩心理戰呢。

可惜了,“和我玩這個,鶴垣九你還嫩了點...”

另一邊鶴垣九回到總部,在薩爾維桌上扔下材料,“我向君王領了軍令狀了,十天內要有個結果。”

“十天?哪需要這麼久?”一直賴在薩爾維辦公室的許烈不解的抓過資料翻來覆去,反正他是看不明白的,但他也知道他們要查這些皇子根本不需要十天。

鶴垣九並未理那個蠢貨,反而看向薩爾維,“要幾天?”

“四天。”薩爾維麵無表情,眼中卻已經了然,更是躍躍欲試。

“很好,去做吧。”鶴垣九的拇指擦過自己的下唇,“我等著他向我求饒,哀求我放過他兒子的那天...”

變態的表情薩爾維懶得看,拿起材料一把推開他的上司,“彆擋道。”就往外跑。

鶴垣九還沒回味完,又被許烈覺得礙眼直接撞開。

靠在門框上的鶴垣九認真反思,他是不是在整個隊伍裡太沒地位了...

“老大,老大你來真格的了?!!!你真的要去追阿爾伯特的媽?!!!!你想要阿爾伯特叫你爸爸???”克羅甩著最新的頭版頭條興高采烈,高亢的從遠處咆哮著這邊跑來。

整個樓麵,或許幾個樓層都能聽見他激動的怒吼,“老大你要追前少將他媽,你要阿爾伯特叫你爸爸?!!老大你知道我在娛樂版刷到你的頭條是何種心情嗎?老大你!!終於也有這一天了,你居然也上娛樂版塊的熱門了!啊哈哈哈哈哈!”

“碰!!”鶴垣九把手從碎石中抽出,看著一腦袋撞在牆麵的克羅,遺憾的搖了搖頭,“找維修組儘快把牆補好了。”

“是,是!隊長!”

他的副隊長什麼都好,就是腦子不好使,鶴垣九惋惜的歎了口,“做你們隊長可真累人。”

雄性獸人都想要死對頭叫自己爸爸,除了打的對方叫爸爸外,最簡單,最直接明了的隻有...睡了他媽!!

暈乎乎暈乎乎的克羅依舊激動的渾身直打顫,那種見證奇跡,見證八卦誕生的亢奮令他越挫越勇!越戰越興奮!

就算被擔架抬走時,都不忘牢牢抓著自己的微腦,顫抖著對一旁的人八卦,“老大,老大要睡,睡...”

“睡尼瑪!”小護士先他囉嗦,一巴掌扇過去,甩了甩手腕,呼了口氣,“終於安靜了。”

彆人那是什麼情況溫迪特他不太清楚,但他這死死拽著阿爾伯特,和拽著一條脫韁的野狗差不多,“要冷靜,要冷靜!對方就要你亂了陣腳!”

“王八蛋!雜碎!老子總有一天要撕了他!”阿爾伯特咬牙切齒,在心底裡一遍遍紮小人。

溫迪特簡直覺得累透了,“現在想辦法儘快撤離才是關鍵,否則你一旦被鶴垣九真抓住了,叔叔可就真的要落到對方手上了...”

陰森森的語氣讓阿爾伯特打了個哆嗦,立馬決定發憤圖強!

溜!立馬溜!不丟臉!男子漢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

鶴垣九聽說鶴家有異動時,還沒放在心上,但轉念一想怕是阿爾伯特那小子聲東擊西。

他對鶴家的感情很複雜,和鶴垣九知道父親的遺願,所以至始至終他都沒動鶴家的念頭,隻要對方不作死。

可鶴老爺子當年能果斷的斷臂求安,便是個果斷又聰明的人。

直到如今鶴老爺子固然明白鶴垣九對鶴家的寬容,卻絕不敢踏出一分。

所以,應該是那小子的□□。

不過做樣子,鶴垣九也親自上門要問候問候,免得阿爾伯特那小子遺憾自己沒上鉤。

喬舒雅收起手上的微型信息端,眼中帶著一股如釋重負的輕鬆和愜意。

在房中轉了個圈,舒展的伸了個懶腰,“終於要走了呢。”

現在是遊戲倒計時的第三天,鶴垣九領了軍令狀的第二天,距離之前猜測六天還有三日。

第三天起,主星幾乎又一次戒嚴,這幾年來時常會有這種情況出現。

並不是限製人們出行,而是離開主星或進入主星需要嚴格排查審核,一般為此三到五天左右。

第四天,軍部也被列入需要嚴查的範圍內。

第五天一早,鶴垣九在晨光照射大地,花瓣上的露水還沒消失時,便前來拜訪喬家三少。

喬羽已經從害怕到如今的窘迫,反倒是二房喬戌和他的妻子似乎嗅到了一絲彆樣的氣味。

這兩次鶴垣九上門時,他們兩夫妻都極力撮合,這讓喬羽的臉色非常難看。

不說彆的,單說鶴垣九這麼個人就不是良配!

年紀比喬舒雅小了十幾歲,為人陰狠,做事不留情麵,手段歹毒,整個主星就沒人幾個人不恨他,不懼怕他的。

而他們的弟弟喬舒雅呢?溫和,優雅,知禮節,自愛又高貴,足智多謀,勇敢還俊秀,簡直是個貴族的典範!

鶴垣九不過是鶴家的私生子,還是被驅逐的那種,配得上喬舒雅?!

幾乎親手養大弟弟的喬羽要不是打不過鶴垣九,他都恨不得直接捅死這個小王八蛋,居然壞他弟弟的名聲!

推開房門時,看見一身休閒便裝的喬舒雅喝著早茶引入眼簾。

那晨光灑在纖細慵懶的身軀上,美的令人移不開眼睛。

鶴垣九一時間分不清他到底是失望還是遺憾,又或者...

他輸了,鶴垣九想,他輸了,自己贏了。

但心底絲毫沒有獲勝後的喜悅,反而有著一股煩躁。

他不想看到這個亞雌哀求自己,像那些其他亞雌或雌性那樣跪在自己腳邊,哀求,哭喊。

這個亞雌應該高高在上,把他玩弄在手掌間的!

失望伴隨著憤怒在鶴垣九心底咆哮,但他壓製住了。

雖然這個亞雌讓他失望,也令他遺憾,此時此刻他依舊不願意驚嚇道他,破壞喬舒雅如今的寧靜。

哪怕多一小時,多一天也好。

最起碼他能在自己心裡美好的形象更長久點,鶴垣九默不作聲的坐下。

幼稚而又荒唐的希望這一刻,能更久一點,更漫長一點。

喬舒雅嘴角微微上揚,似乎想到什麼美好的事情,令他愉悅更顯得溫柔。

溫柔最令人無法拒絕啊,他想起了他父親當年喃喃的自言自語。

可鶴垣九清楚的明白,他的母親並不是個溫柔的人,暴怒,愚蠢,自私自利!

他們父子兩人幾乎不提那個女人,但父親卻在他心底是真正溫柔的人。

如春風,如暴雨後的熱毛巾,普通又令人需要。

“你嘗嘗看這個。”喬舒雅的早餐非常簡單,卻也非常可口,最起碼看上去是的。

一小盒點心,做的不算多精致,可入口的味道不錯。

“如何?”今天這位亞雌似乎性質非常高。

鶴垣九心裡卻失望的想,他以為今天才是最後的期限?所以打算今天動手要逃?或者明天?反正就這兩天吧。

如果真的是這樣,他肯定輸了。

“不錯。”那是一個個帶著一股花香的糕點,入口清淡微甜,配上今天的花茶,恰當好處。

“還有這個。”喬舒雅又指了指另一個。

鶴垣九默不作聲的放入口中,是一種層層疊疊的酥餅,中間有著一個鹹蛋黃,還有一層細膩的豆沙。

接連吃了好幾個點心,匆匆趕來並未用早餐的鶴垣九已經飽了。

他起身,並未告辭。

因為不需要,他們很快會再見,到時候...

走到房門口,那個亞雌歎了口氣,似乎在遺憾什麼。

遺憾什麼?

鶴垣九離開時還在不停的思考這點,一整天的辦公都無法令他完全投入,那個亞雌他遺憾什麼?

他...等等!

“隊長,對第三第六軍團的排查已經升級,現在還未發現任何異樣。”薩爾維的稟報帶著疑惑,“或許並不是今天?”

“不不不不,就是今天!就是今天!”鶴垣九一邊吼著一邊已經赫然起身,拽起外套就往外衝。

等他孤身一人趕到喬家時,已經接近傍晚。

喬羽一反常態的親自帶他上樓,還體貼的為他打開房門!

這是鶴垣九今天第二次走入這間房間,第一次是黎明破曉,如今是日落夕陽時。

“真是奇妙。”他喃喃自語著走到沙發前。

如今房內已經空無一人,原本坐在沙發上的喬舒雅也消失不見。

留下的隻有一杯涼了的茶,還有一份點心,以及一張紙條,“今早見你喜歡,便為你留了一份,笑納。”

鶴垣九頹廢的跌到在沙發上,隨即哈哈大笑。

這就對了,這就對了!他就該把自己耍的團團轉!就該這樣!

這一刻的美妙令鶴垣九舒服的帶著一股暈眩的快感,眯著眼,端起那杯已經涼透的茶杯。

甜,比他早上喝的那杯甜多了,但“味道不錯。”

鶴垣九想,他仔細的想,仔仔細細的回憶,到底那漏了?恩?

自己給喬舒雅警告後,對整個喬家都做了監控,喬舒雅隻要離開喬家自己也會緊隨其後的貼身監督。

可依舊漏了什麼地方?

哦,對了,阿爾伯特那小子才是真正的□□,他在外麵蹦躂,鶴家這是阿爾伯特的□□,讓他以為這小子打算還是從自己老本行,軍部下手。

可惜,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喬舒雅的手筆。

這就對了,這就對了啊~

不過到底是哪兒?

鶴垣九仔仔細細的回憶著那天他和喬舒雅相處的點點滴滴,那天宴會人固然多,可因為自己在,幾乎沒有什麼人和喬舒雅有過接觸。

除了三人,當時的宴會舉辦者,以及那隻小白熊幼仔和喬舒雅的死對頭丘恬。

當時的舉辦者可是標準的中立派,固然和喬舒雅關係密切,但膽小如鼠,恐怕就算他敢這麼做,但細微的表情還是能出賣他。

其二那隻小熊?幫忙傳遞什麼消息?不,喬舒雅太善良了,他絕不會讓幼仔牽扯進這種戰役。

那隻有...喬舒雅至始至終的死對頭,全世界都知道兩人不對付的丘恬了。

“不會吧...”鶴垣九也不由流露出幾分驚訝和錯愕。

他還記得那天丘恬發自內心的對喬舒雅諷刺和嘲笑,看旁人的架勢就明白,往日隻有比這更凶殘。

會是她嗎?

那天他們唯一的接觸就隻有...那把扇子了。

是的,扇子,自己還看過的扇子,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扇子。

“真是膽大的很呐。”那個特彆的,美妙絕倫的亞雌...

鶴垣九回到辦公室揮揮手讓克羅他們直接收隊,薩爾維還一臉不解。

“人早就跑了。”說著打開喬舒雅留下的點心盒,哼了聲,“這是在提醒我留了一條。”

“什麼?”薩爾維詫異又不解,“他是什麼時候走的?怎麼走的?”

“這盒點心是手工做的,很多口味外麵沒有。阿爾伯特的新夫人卻是一個手藝不賴的亞雌,並和萊克爾家族的二子合作多時。”說著輕哼聲,眼中的笑意卻越發濃鬱,“丘恬家今天召開宴會,說是準備了很多其他星球的特色菜,是與一個現在炙熱的私人餐館合作的。如今宴席都已經開始,準備餐點的人也該離開了...”

所以,人早就跑了。

想到這鶴垣九注視著在場眾人詫異又不敢置信的神情,心底多了幾分得意和竊喜。

那個亞雌,果然是如此的與眾不同。

——————

開往魯爾特星球的星際船上。

“姆親,你實話告訴我,那個王八蛋到底什麼意思?!”一條巨大的毒蟒牢牢地固定在門邊上。

喬舒雅頭疼的揉著太陽穴,想走都走不掉,這個蠢兒子他當初為什麼要生出來?!

“都說是他存心的!!!”不然呢?!你以為他真想追一個兒子都要和他差不多大的亞雌?!

阿爾伯特一臉,老子我不信,不信,不信就是不信!

喬舒雅喝了杯熱茶壓壓驚,這個蠢兒子出去溜達了一圈,真是彆的沒長進,這脾氣到是見長啊。

“阿爾伯特,彆以為你長大了,你姆親我就不敢揍你了!”喬舒雅咬牙切齒的一腳踩在那條蠢蛇的尾巴尖,還用腳底碾了碾。

他不隻是敢打,還敢當著他老婆兒子的麵打!

“疼疼疼疼...”倒抽了口冷氣的阿爾伯特頓時沒脾氣了。

過了會兒,阿爾伯特有些委屈的用巨大的蛇頭蹭了蹭他阿姆的腳,“我也不是反對你另外再找,但怎麼說也要找個靠譜的不是?

鶴垣九根本就是個人渣!他怎麼配得上你...”

喬舒雅低頭看著那隻巨大的蛇頭,心裡有些發毛。

就算是他親生的,可絕大多數亞雌和雌性對爬蟲類一如既往的...毛骨悚然。

抬腳就把那腦袋踹邊上,喬舒雅直接踩著他兒子的身體出門。

這傻兒子在犯什麼抽呢?如果是萊安這麼做肯定特彆可愛,但他一條十幾米的毒蟒,還把巨大的腦袋往他腿上蹭?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躍過心如死灰的阿爾伯特,喬舒雅覺得自己要準備準備,去見自己的小兒媳~還有軟乎乎的小腦斧~

哎,離開主星後的日子,應該會過的挺不錯的吧~喬舒雅打開行李箱摸著下巴思索著,該給小家夥什麼見麵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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