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第 98 章(1 / 2)

說來也是巧了, 鶴垣九和克羅兩人陷入沉思時,許烈一掃過去陰沉的性格, 神情愉悅的從遠處跑來。

“老大,老大!你們是來接我的嗎?”一邊奔跑, 一邊獸化。

克羅下意識倒推半步, 有些慫的看著提醒比過去更為強悍凶猛的黑豹。

“老大你真是太好了!”話音未落整隻豹子就撲了上去。

鶴垣九山崩於前麵不改色, 海嘯於後心思坦然的...把克羅撤道自己身前。

“我操!”沒躲過的克羅直接平躺。

許烈見撲錯人,直接踩著克羅的臉湊到鶴垣九麵前, “前天我剛被宣布完全康複,如今精神力已經達到2S-, 沅小先生說先穩固三五年後, 我或許還能達到2S !”許烈亢奮的端坐,身後那根又粗又長的尾巴一陣亂甩。

一尾巴一尾巴抽打在克羅的身上,簡直讓這個副隊長心如死灰。

“完全康複了?”鶴垣九算了算時間, 心裡咯噔了下。

半年多?原本無法逆轉的獸性完全被治愈,這已經是奇跡。

固然許烈的潛力極高, 小時候便預計有2S的可能, 但獸性的爆發讓他隻能壓製。在被送來前, 許烈的精神力一直隻有S。

可他極強的戰鬥力卻能挑戰2S-的, 可到底隻是挑戰下而已。兩者之間依舊有著無法跨越的鴻溝。

如今許烈卻被治愈, 立刻恢複當年預計的精神力,甚至還能更上一層。

這無疑, 令人心神震動。

“那小亞雌到底讓你做了什麼?你真說不清楚?”克羅從身後直接撲想許烈, 掐住他的咽喉, “你到是說啊,說啊。”

“真說不清。”不是許烈笨,而是沅予炩留了一手。

最初許烈的精神力需要安撫,那時是有人把精神力導入許烈經脈。

這和用自己的內力道彆人體內,治愈對方的內力一樣。

許烈一直似懂非懂,隱約明白卻又說不清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和鶴垣九以及薩維爾的描述都是,身體暖暖的,似乎有一股氣。那些亞雌把這股氣送入自己身體裡,然後他就覺得很舒服,慢慢的獸核便被治愈了。

什麼氣?怎麼導入?和吊水一樣?

這股氣是那些亞雌的?那些亞雌這麼會有這股氣?是所有人都能有,還是特定的?

當時鶴垣九便覺得無法真正看明白,真正想通,但卻等著下一輪,希望能知道些許原理。

他也不是沒生出過把東西弄到手獨占的念頭,畢竟他是誰?鶴垣九可不是什麼好人。

隻是一番試探後,他不得不承認,沅予炩敢這麼做不隻是有實力,更是牢牢掌握了那東西,讓他們垂涎欲滴,卻又捉摸不透。

時至今日,明明他們這邊已經讓許烈親自嘗試,又暗中打探許久,可依舊無果。

第二階段後,幾次三番從許烈不情不願的套話裡知道,似乎是修煉了一股氣,這股氣是誰都能用自己精神力練出來的,或者說,這股氣就是能夠催動為自己所用的精神力?

身在局內的許烈都不知所以,更何況身在局外的鶴垣九更是說不清,道不明。

沅予炩提防著他們,許烈的確是重情重義之人,可人也傻,太容易被套話了。

鶴垣九不是等閒,他手下的人也不是泛泛之輩,對付一個自己隊友,信任自己的人,他們有的是方法不動聲色套話。

因此,第二階段後,沅予炩親自教導許烈!

他把內力導入,一遍又一遍,要許烈記住,並熟悉,最後自己能夠運轉。

可口訣,穴位,如何運轉他一概沒交。

是的,這長久不了。可也能支撐個幾年,足夠鶴垣九想通,並下定決心到底如何選擇的問題。

“嘿夥計!”一頭老虎顯然和許烈很熟,大大咧咧的路過,直接撲倒黑豹,“要走了?”

“恩,我隊長來接我了。”許烈開心的尾巴又甩了下,抽在克羅的臉上,讓這副隊長愣是倒抽了口冷氣。

“那成,記得以後有空來玩啊,現在咱們再打一架!!”說著撲上去就咬對方的咽喉。

老虎體型大,天生戰鬥力強,可黑豹戰鬥力不弱,速度又敏捷。

許烈顯然和對方很熟,在對方撲來的同時往旁邊一逃,扭身咬向對方的腹部。

兩人你來我往,打著打著,就滾來滾去。

“嗷唔!”

“嗷嗷!!”

一個騎在另一個身上,一個咬著對方咽喉。

一會兒又是一個壓在另一個身上,咬著對方後頸。

鶴垣九看的眼疼,把克羅留下,他則自己去找喬舒雅。

這次他來是為了私事,可不能因為公務耽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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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緊張,你爸還有救。”夏瑞爾一邊安撫萊安,一邊給錢結賬,“如今設備不夠完善,但nd4星球距離這不遠,到是有醫生說的設備。0”

“我們什麼時候去?”萊安一聽,頓時有些急迫。

“這要看你爸現在的麻煩大不大了。”夏瑞爾看向麵露沉思的阿爾伯特,“顯然是先傷後被人下手,就是不知道對方是有備而來,還是無意間撿了漏。”

若對方已經把目標對準阿爾伯特,恐怕要走並不容易。

萊安聽著立刻搖頭,“應該是撿漏,知道這件事的沒幾人。”而且都是完全可以信任的。

可是萊安分不清到底是為了什麼?因為邁克爾家族呢?還是他父親本身。

否則為什麼要安排個亞雌?這是為了操控?還是為了...其他什麼?

“那我們把設備弄過來你覺得怎麼樣?”萊安的話卻讓夏瑞爾擰了擰他的臉。

“異想天開的少爺,你知道那設備多少錢嗎?”夏瑞爾說著搖搖頭,“對如今的我們而言,那是天文數字,不如你先找你們的人,一起想想辦法。”

萊安並不願意,因為他年紀小,不服眾,此外還有其他形形色色的問題,好比裡麵有沒有叛徒等等。

就在萊安還沒下定決心前,阿爾伯特已經擺擺手告辭。

萊安立刻追上去,“爸,你彆走啊,我們問題還沒解決呢,要不就現在偷溜?先去治好你的腦子!”急切的拽住阿爾伯特的手臂,祈求的目光令人心頭發軟。

可阿爾伯特卻意外的果斷,“不用,我自己會解決。”這種事,交給小孩像什麼話?

他自己一個人也能解決,之前不出手,是他怕自己自己判斷錯誤,那個不招人喜歡的亞雌的確是他親近的人。

現在明白,他斷然不會像先前那般猶猶豫豫。

萊安目送他父親離開的背影,深吸了口氣,給自己鼓足勇氣!

“好,我明白了。”年幼的萊安雙手緊緊握拳,父親去解決自己的事情,而他,要嘗試著分辨這六個人裡有沒有叛徒!

夏瑞爾注視著這兩父子,越發對那未見麵的兒子感到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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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舒雅的確結過一次婚,但不代表他在這方麵成熟多少。

相反,因為對第二次的婚姻期盼,反而令他天真又固執。

沅予炩說的那些事兒,喬舒雅每每夜深人靜時,不是不知道,可惜,知道又如何?這改變不了什麼。

喬舒雅也有點鬱鬱寡歡,沅予炩隻能硬著頭皮給他做好吃的,然而陷入愛河的人那是這麼容易被打發的?

塞了一嘴的荷花酥,這既漂亮又酥脆好吃,喬舒雅喜歡蓮蓉和奶黃口味的,“我不覺得我和他之間天壤之彆,不過說真的,在離開主星是我壓根沒想過會和他談戀愛。”

鼓鼓囊囊的抱怨著,“你擔心的那些我也明白,可是...”

可是明白又能怎麼樣?明白也改變不了戀愛後滿腔熱血的大腦。沅予炩麵無表情的又給他倒滿茶,“喝!”

“我和他或許的確又太長的路要走,不該這麼早就步入婚姻殿堂的殿堂。”喬舒雅輕輕歎了口氣,目光眺望著遠方,似乎陷入了苦澀又甜蜜的回憶。

沅予炩瞧著他那德行,心裡卻在想:希望他能記住自己現在說了什麼。

偷偷翻了個白眼的沅予炩也沒對吃包有多大的希望,可惜現實來的如此突然。

鶴垣九終於殺到門口,與喬舒雅遙遙相望。

原本端著茶杯的手一軟,茶杯打翻,喬舒雅赫然起身,兩人對視許久。

沅予炩默默的咬了口蓮藕夾,清脆的“可擦”聲,仿佛是賽場上短跑道的槍聲。

喬舒雅撒腿就跑向鶴垣九,而那高大的男人在看到愛人的瞬間便安心了,張開手臂迎接他的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