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第 115 章(1 / 2)

沅予炩的教學是非常私密的, 稽查隊隻要少量心腹學會了, 自然不隻是一隊的人, 二隊和其他幾支隊伍裡,鶴垣九親自和維薩爾等人挑了人, 學了沅予炩的功法。

並向沅予炩保證若他挑選的人裡有叛徒, 自己必定會割地賠款,並親自處理對方。

二隊的兒子費爾德也在當初學習的名單裡,不過稍後一點,可到底也學了。

如今克羅親自去二隊那找二隊隊長把人接到一隊,二隊隊長其實也有些憂心忡忡又有些不確定。

這個兒子瞧著前途是穩了, 可同樣沒有自己的庇護,他這個做父親的終究有些不放心,更何況一隊也是出了名的危險。

一隊要學什麼, 克羅自然不會告訴二隊隊長,隻是說要把費爾德調走, 若願意現在就收拾東西,不願意就算了。

二隊隊長抽了根煙,看著躍躍欲試興奮的兒子,失笑著讓他現在就收拾東西滾蛋。

怎麼說呢,他養的也不是閨女或者小亞雌, 男子漢大丈夫, 粗糙的雄性獸人就該跌跌打打, 既然已經成年了, 也有出息了, 那就讓他展翅高飛吧。

費爾德年紀較小,路上先被克羅拐去簽了保密合同和相關文書工作,其後再提起這次的重要事情。

那小子亢奮的滿臉漲紅,“我,我一定不會辜負副隊長的信任!”

克羅笑笑拍拍他的肩膀,“小先生不是好脾氣的,學不好要挨揍的。”

“我小時候沒少被我爸揍,”費爾德笑著有些靦腆,“早就皮糙肉厚,也習慣了。”

克羅挑眉,雖然沒吭聲,但也有種簡直太棒了的想法~

這一組,有兩個要拉低進度的,還是從頭開始學的,沅予炩更要一一安排,好比兩儀怎麼選人,三才又是誰上?

自然像所有陣法所有人都的學會最基礎的,就算有事兒也能頂替彆人,但自己選好的位置卻必須精益求精,半點不落。

一邊教導這幾人,一邊還要給鶴垣九以及對前來旁聽的維薩爾,溫迪特再準備一點備注講義等等,今後自己不方便去教,帶上他們,再分配個一隊的人也就行了。

人手不夠就得慢慢培養,今後就能輕鬆不少。

此外他來主星可不隻是為了教導這幾人的,否則哪裡不能教?非要來主星?非要冒這個風險?

若是被有心人知道自己是阿爾伯特現在的妻子,就算稽查隊的人護著,他怕也是插翅難逃。

沅予炩固然會的,這裡的人不會,對這個高等文明而言更是至關重要,可他卻從來不敢小瞧這個高等文明的科技。

鶴垣九這段時間非常忙,忙前忙後,忙的沅予炩那邊都要顧不上了,喬舒雅這也就每天抽空發條消息問候下,再沒其他,實在是抽不出空。

因為一個星際海盜而讓帝國臉麵全失,後續的事做的更全是糟點,幾個皇子爭相恐後的表演也隻是徒增笑話。

鶴垣九知道這時候稽查隊不能出挑,甚至要低調,但再低調也不可能低調到什麼地步。

畢竟這次事件裡,他算是唯一一個做對了,做的儘他所責的人。

而就因為他儘到自己的責任,也不過就是儘到責任而已,卻顯得他非常勤勤懇懇,洗刷了一把稽查隊的惡名。

也把同樣的幾個皇子襯托的昏庸又無能,這些皇子和當今君王會允許?會不記恨?

鶴垣九從爆出消息後便開始瘋狂的運作,撇清自己的關係。堅決不往稽查隊身上攬功勞,一丁點都不行。

那這時候就需要有人頂替了稽查隊和鶴垣九的視線,無意,邁克爾家族最為適合。

阿爾伯特算是鶴垣九的盟友,邁克爾家族謀求什麼他更是清楚,也想分一杯羹。

因此他暗中拉出對邁克爾家族的視線,既能引開自己的麻煩,也能暗中幫助邁克爾家族重回主星,得到兵權。

自然這也是沅予炩決定來主星的最終目的,拉攏能拉攏的人,攪渾一池的秋水。

如今軍部因為邁克爾家族的人被免職的免職,撤職的撤職,反正一個不留的驅逐,甚至因為過去和邁克爾家族的人關係親厚的軍官也被收到牽連,不是被調離,就是變相的降級,打壓。

這自然讓不少正直的軍官感到憤怒,也怕下一個將會是自己,抱著一種憎恨,和不願同流合汙。更是想要皇族和貴族世家們嘗嘗苦頭,知道不可得罪他們的想法,便自掃門前雪。

若非如此,這回也不會君王派出的軍團而一再,再而三被一個小小的星際海盜擊敗,弄的臉麵全失。

同樣,軍部也因此而一團亂。

因為一場可笑而荒唐的剿匪,還不算是戰役,各種問題爆出,層出不窮的。

什麼貪汙腐敗,什麼陷害同僚,什麼偷人軍功等等,這幾天接二連三的上演。

呼籲邁克爾家族回歸的呼聲越來越高,越來越嚴重。

就算那些皇宮貴族,高高在上的沒把這些人放在眼裡,此事嚴重到民心不安的地步,也不得不開始重視。

但當今君王好不容易才借刀殺人,暗算了邁克爾家族,把年輕的族長阿爾伯特弄的臉麵全失,趕出主星。

要他再回來,老邁的君王實在是忍不下這口氣!

所以表示會嚴厲懲罰那些犯錯的軍官,也會清洗軍部,卻閉口不談邁克爾家族的事兒。

借著這次的事兒,當今君王嚴厲的整頓軍部,到是安插了更多自己的人,把他幾個兒子的人馬一個個清理出去。

到是想漁翁得利,鶴垣九看著也是有些喪氣。

夜裡回去後直接找沅予炩喝一杯,兩人坐在密室裡,一人一個酒杯,但光看酒杯中的顏色就知道,酒並非同一種。

“我們鬨騰了半天,最後卻便宜了那個老不死的!”鶴垣九咬牙切齒,憤恨不甘道。

沅予炩歎了氣,“沒這麼容易的,我也沒想過一次就中,對方肯定會有後手或乾脆耍無賴。”

顯然,當今君王選擇的是後者,耍無賴,就當做沒瞧見。

鶴垣九掃了眼那少年,知道他不會善罷甘休的,便問,“下一步你打算怎麼做?”

“我想先去見見七親王,上次他和你說的我們都懂,可還想見見。”是他,親自見見。

鶴垣九也不反對,抿了口酒,“以什麼身份?”

沅予炩嫌棄的瞥了他眼,“自然是阿爾伯特妻子的身份咯~”不然呢?

這個身份的含義,能代表很多。

鶴垣九,“嗬”笑了聲,點頭表示知道了,從抽屜裡給他拿了個吸管。

那小家夥果然晃著腿,吸溜吸溜著喝。

恩...沅予炩酒杯裡的確是酒,但那是基本沒度數的水果酒,喝上去甜甜的,和果汁差不多。

沅予炩這幾天有些疲倦,又因為治療林蕊,並發現雌性也能獸化。

這意義非同凡響,獸人這一族之所以能崛起,很大程度上就是雄性獸人和亞雌能夠獸化,這戰鬥力無法小瞧。

若雌性也能獸化呢?這代表著什麼?

這代表全民皆兵不是夢!

溫迪特和維薩爾就算是兩個陣營的,也同時聯手一起忙乎起來。

無疑,這也將成為他們的王牌。

沅予炩要顧三頭,真是要他命了。

因此現在這種費腦力的時候,他不敢喝酒。

最多偶爾實在是壓力太大,喝點好入眠。

鶴垣九安排的很快,畢竟以他的身份去見一個已經失去一切榮耀,族人不親,年邁即將被獸神接納的老者,並不難。

第二天下午鶴垣九便抽空帶他去了郊區一家養老院,那清淨,卻沒什麼人氣,就是病房樓裡,也沒有作為親王的規格,連安保也就大門口和樓梯口站著玩微腦的兩人。

對鶴垣九而言這是好事,但不得不令他嘲諷,“人走茶涼,人還沒走呢。”說著搖搖頭,“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想當年,叱吒星際的七親王,如今落到這地步,實在是令人感慨萬千。

沅予炩見多了兔死狐悲,見狀也不過是越過鶴垣九直接推門而入。

病床上是一位已經朽木之年的老者,他滿是皺紋的臉,就如同爬滿藤蔓的土牆。

渾身上下透露著一股死氣,他隻是被吊著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