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日更黨的尊嚴
夜晚的石窟無比安靜,幾個大漢木頭樁子一樣杵在原地。河蚌將淳於臨當靠背,長長地伸了個懶腰,她一吃飯就犯困,難免又打了個哈欠。
淳於臨纖長潔淨的五指輕輕按壓著她的肩頭,唇際擦過她精致的耳垂,笑意傾城:“陛下……難道就不好奇他們到底是想做什麼嗎?”
大河蚌坐在大漢背上仍覺得硌得難受,索性變成河蚌團在淳於臨懷裡,渾身散發著一股蒜蓉河蚌的氣息:“乾什麼?”
“不乾什麼,!”淳於臨答得又快又乾脆!
這河蚌睡相不好,老是流口水。淳於臨實在是不想和她以這種形式相濡以沫,隻得抽出鮫綃捂住她兩殼間的細縫。約摸兩刻之後,河蚌本已睡得口水橫流了,卻突然又出聲:“容塵子來了,你走吧。”
淳於臨應了一聲,將她輕輕放在一個漢子背上,正要出門,她突然化作人身,素手一揚,一片深藍色的水紋四漾開來,淳於臨眼前一暗,轉眼竟然已在十餘裡開外!
水遁!
水遁術是一種水係法術,能夠在水域中一行千裡,但在陸地則威力大打折扣。施術者一般需要人為地製造一片水域,方能在其中穿行無阻。但能在陸地隨隨便便一遁十餘裡的水係內修,便是在東海也尋不出幾個。
淳於臨翩然前行,心下也了然——難怪東海龍王寧願封她一個海皇,眼不見心不煩了。
他對這個河蚌的來曆也不是很了解,他本是嘉陵江裡頗有靈氣的一條金鯉,某日禍從天降,被漁夫一網給網上了漁船。萬幸這河蚌也在網裡,當時它也是睡得這般口水橫流,醒來後這貨還COS漁夫和金魚,讓漁夫回去問問他老婆是不是要個結實的木盆。
結果她一開口說話漁夫就尖叫著跳河跑了。=_=|||
這貨百無聊賴,覺得不能白白被網一場,就把這條看上去很有靈氣的金鯉往蚌殼裡一夾,衝著大海的方向遊走了。
雖然她一直堅稱當時是想帶個內陸河的紀念品,但淳於臨一直堅信這吃貨隻是為了帶一塊預備乾糧——原因是有一天,他發現這貨在研究紅燜鯉魚……
跟一個吃貨是沒什麼道理可講的,他未雨綢繆,好一段時間不吃不喝,一直節食減肥,餓得皮包骨頭。終於有一晚這貨摸著他的真身,一臉失望——儘是魚鱗,沒什麼吃頭啊……
遂給他起名——純魚鱗……
後來東海招安她為海皇,要官員花名冊,這貨也知道這名字做大祭司實在是有失顏麵,遂大筆一揮,改成了諧音淳於臨。
淳於臨緩緩往海裡行去,大河蚌又變回了人形,六個漢子仿佛是突然回了神,看著石板上純美如小白花一樣的麗人,幾個五大三粗的爺們心裡突然生起隱約的恐懼。
“老大,這娘們有點邪。”幾個人開始交頭接耳,他們完全記不清方才發生的事,像是作了一場沒有內容的夢。但石窟裡這口熱氣騰騰的鍋、蒜蓉、青椒絲還有隨處可見的糕餅渣是怎麼回事?!
為首的老大似乎想了想:“媽了個巴子的,一個娘們再邪能邪到哪裡去!兄弟們上!”
河蚌也是有些好奇——這些人到底綁老子來做什麼……
幾個大漢小心翼翼地靠了攏來,終究是色令智昏,為首的漢子伸手摸了摸河蚌吹彈可破的臉頰,見並無異樣,立刻壯了膽氣,就伸出烏黑的舌尖去舔她水潤的耳垂。
這河蚌立刻橫眼豎目——臭淳於臨,還說他們不是想吃本座!!舌頭都伸這麼長了!看本座回去不拔光你的魚鱗!!
她打個滾避開,六個男人哪裡肯放,立刻就圍了上去。容塵子隨紙鶴進得石窟時,就看見這幕。跟在他身後的清素老遠都感受到他的怒意,他取了拂塵,將幾個大漢打得哭爹喊娘,一個勁兒地叫道爺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