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塵子啼笑皆非,那河蚌已是令他十分頭痛,若再多一個,他也不用修道了,一天到晚就處理家庭糾紛了!
“劉大人!實不相瞞……”容塵子被逼無奈,將河蚌給搬了出來,“貧道身邊那位……沒有什麼容人雅量,若是得知此事……”
他素來絕口不提這個美豔的河蚌,此時顯然已是黔驢技窮了,但劉閣老不肯罷休,他聞言甚至還一臉喜色:“如此甚好啊,知觀不知道,劉某那女兒卻是最有容人之量的,保管再難相處的姑娘也會同她合得來,!”
見他一臉難色,劉閣老美滋滋地道:“如此便算作知觀肯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知觀這是又救了小女一命呀!”他不待容塵子多說,轉身就走,“老朽這就命人準備嫁妝,這是喜事,大喜啊!”
他開門出去,正欲大河蚌。河蚌今日穿了一件海裳紅的長袍,長袍寬鬆,更可怕的是她剛剛睡醒,這衣袍明顯是睡袍,裡麵什麼也沒有穿。這家夥身段是真有料,該凸的地方絕對“難以掌控”,該翹的地方絕對曲線玲瓏。
劉閣老不過瞄了一眼,幾乎就流了鼻血,他心中也有些遺撼——他要是生下這麼個女兒,如今早就是國丈了!!
容塵子也差點腦溢血,他將大河蚌一把拉進房裡,氣急敗壞:“怎的穿成這樣就出來了?我說過多少次,不許……”
那河蚌才不管他說什麼呢,她嬌滴滴地環著他的腰,聲音嫩得似乎能滴出水來:“知觀,他一大早就過來嘮嘮叨叨,把人家都吵醒了!”
那長發柔滑如絲般鋪了他半肩,容塵子不覺就被轉移了重點:“那你還要不要繼續睡嘛?”
河蚌打著哈欠:“知觀陪我就睡。”
容塵子將她從自己身上扯下來,語聲已經輕了許多:“站沒站相……要睡就回去睡,等你醒了我們回清虛觀了,嗯?”
河蚌抬頭發現他眉頭皺得極深,不由伸手去撫:“知觀不要娶他家女兒吧?”她討好般蹭了蹭容塵子,是個賣乖的語氣,“我不喜歡她。”
容塵子點頭:“不娶。”
她便笑得如同雪砌花樹:“知觀不必煩心啦,其實要解決這事兒也容易得很呐。”她將容塵子推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來,整個人都撲在他懷裡。私下裡,容塵子還是不大介意她的親密之舉,隻摸摸她的長發:“你有什麼辦法?餿主意不許出。”
河蚌便收回了她許多其他更簡單直接的方法:“那去找葉甜呀,讓她出馬,十個劉閣老也不是對手。”
容塵子有些猶豫:“這種尷尬之事,怎好驚動師妹?”
河蚌得意:“嗯嗯,那我去把這個惱人的事兒解決掉好啦,哈欠!”
話落,她蹦蹦跳跳地出門,容塵子看著她豐韻娉婷的背影,半晌才追出門去,怒火中燒:“你給我回來,把衣服換了!!”
這邊河蚌蹦蹦跳跳著跑回臥房,葉甜已經起床,正坐在妝台前梳妝。望見這河蚌她倒是有幾分詫異——這河蚌不睡到日上三竿,一般都是雷打不醒的。
大河蚌一臉怒容裝得極像:“太可惡了!太可惡了!”這兩天她雖和葉甜住內外間,但二人不合,一般不說話。這次她主動說話,葉甜也就留上了心。
“這個劉閣老竟然設計知觀,迫著知觀娶他女兒!”河蚌憤憤不平,“他那女兒有什麼好的,沒我好看,又沒你有本事,憑什麼我們知觀要娶她?太可惡啦!!”
葉甜聞言便神色大變:“什麼?姓劉的竟然敢詐我師哥!”
河蚌冷哼:“可不是!他還說知觀是表麵道貌岸然,滿腹男盜女娼的偽君子!!氣煞我也!”
葉甜回身便抽了寶劍:“他活膩了!”
她殺氣騰騰地走出房去,河蚌又打了個哈欠,走回內室往床上一倒,繼續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