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日更黨捂臉果奔(2 / 2)

神仙肉 一度君華 4836 字 4個月前

容塵子也尷尬得緊,他將指間紅線綁在河蚌右手中指上,另取了一卷不知是何材質的紅線,其線細微猶勝發絲,對燈細看時可見其上隱隱流光。他在榻前坐下,榻邊銀鉤綰羅帳,燈光輝映著一室春_光。

他紅著臉隔空取出河蚌的心臟,河蚌身體微麻,陡然沒有了知覺。她眼神驚恐,看著容塵子。容塵子以硯台狀的石盒裝了半盒紅色的膠泥狀物,竟然真的欲替她補心。但心臟在手的時候,他突然皺了眉頭——河蚌心臟除了新近的刀傷,還有舊痕。似舊傷極為細致,未傷及心室。且傷痕已經極淡極淡了,如不是他須補心,定難發覺。

他以紅線為其續脈,又以指尖沾了膠泥,專注地補心。血脈有限,心臟不能離體太遠,他幾乎趴在河蚌胸口,淡淡的馨香縈繞在鼻端,他需要極力壓製目光,才能忍住不去注意她胸前高聳的“峰巒”,其他書友正在看:。

葉甜不斷地翻閱那本《借命術》,在蓮盞之間轉來轉去,替容塵子將要用到的法器按先後順序排好,隻恐有遺漏。河蚌仰躺著無事可做,隻能打量眼前放大的容塵子的臉。容塵子的眉十分濃密,鼻梁高挺,他的眼睛也不似淳於臨那種丹鳳眼,但總帶著犀利威嚴的神采。整個臉形倒是十分剛毅有型,奈何他總是一副處變不驚、老氣橫秋的模樣,似乎對世情早已洞若觀火,全無朝氣,無端地便顯出幾分老態。

要擱官道上,河蚌肯他站在一起,至少都是隔了一兩輩的差距。河蚌不痛了,她又有點美——這樣的人老得快,哪像自己,青春常駐,永遠的豆蔻年華。

容塵子屏氣凝神地補心,眼角餘光都沒有瞄過彆的地方。河蚌張了張嘴,無聲地打了個哈欠——她有些困了。

容塵子立刻察覺了,他迅速將自己左手中指的紅線勒得更緊一些,傷口加深,紅線的顏色更加鮮亮。他這才看了一眼河蚌,低聲叮囑:“彆睡。”河蚌點點頭,用力撐起眼皮——她想活,數千年的光陰,她經曆過數不儘的聚散悲喜,可是她還是怕死,她想好好地活著。她想繼續看大海的日出,繼續聽海鷗唱歌,繼續數朝暮潮汐,繼續吃那些好吃的。

容塵子不敢撐在她身上,補心是個很細致的活兒,那麼多的血脈,必須無一遺漏。他雙臂早已麻木,頭上汗珠有將滴之勢。河蚌吃力地舉起右手,他眉頭微蹙:“彆亂動。”

河蚌咧了咧嘴,小手輕輕地幫他拭去額上汗珠。一個小小的動作,她卻做得極為吃力。容塵子便沒再阻止她——找點事做也好,免得睡覺。

足足過了一個半時辰,容塵子終於將她的心重新放回胸膛,他將河蚌胸口的碎骨清理乾淨,這才正眼看河蚌:“感覺如何?”

河蚌皺著眉頭,她對玄術實在是將信將疑:“都感覺不到我有胸了。”

容塵子麵色微紅,他取過河蚌的鮫綃,五指隔著細綃輕輕按壓河蚌的穴道,從胸口開始。他粗糙的指腹不時擦過河蚌的雙峰,麵色更是尷尬不已。河蚌噘了噘嘴:“你又不是沒摸過。”

容塵子乾咳一聲,低聲訓:“彆胡說。”

過了胸口,他微微加重力道,注意力卻努終放在河蚌胸口,那顆心開始緩緩跳動,初時很慢,幾乎不能感覺。他隔著鮫綃一路按下去,至小腹時他心跳開始劇烈,喉嚨也有些發乾。他不是個易生邪念的人,當下心生羞慚之意,將《清靜經》又默念了一遍。葉甜還在身後,但不能找她幫忙——他更清楚河蚌損傷的心脈,知道哪些穴道需要特彆小心。他順著那光潔絲滑的肌膚一路細按,河蚌的心跳緩緩複蘇,她大大的眼睛裡又盈滿淚水:“知觀,疼!”

容塵子輕籲了一口氣,手下不停:“忍著。”

他一身白衣沾滿塵泥,隻有一雙手潔淨無垢。葉甜聽見河蚌出聲便走了過來,不忍見容塵子這般疲色,她脫鞋上榻:“師哥,你先梳洗,我來替她活血吧。”容塵子略有猶豫,葉甜又道:“借命一事,你也需要恢複一下元氣才好。”

容塵子不得不點頭:“也好。”他看看自己左手中指的紅線,又猶豫了一下:“還是再等等吧。”他抬手摸摸河蚌的額頭,動作溫柔,“還想睡嗎?”河蚌從他眼中望見掩飾不住的疲倦,她輕輕搖頭:“不困了。”

容塵子這才放心,重新掐訣,屈指掐斷了二人指間的紅線。

他一出密室,清玄便趕緊打了熱水供他梳洗。諸小道士不時過來看看師父有無旁事吩咐。見到一向龍精虎猛的師父這般疲態,諸子皆驚——這這這,妖精果然是吸人精血的啊!才多久呀,這河蚌精竟然就將我們師父榨成了這樣……

作者有話要說:嗷嗷嗷嗷,又更晚了,明天上班。。嚶嚶,不要又睡過頭了才好~~有沒有夜貓子,快去睡覺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