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有兩刻,容塵子終於披衣起身,握著河蚌的手:“天不早了,睡吧。明天我們動身去李家集。”
河蚌點頭,臉蛋被熱氣醺得紅紅的,像冬天剛熟的蘋果。容塵子突然升起想要咬一口的心思,他暗道一聲慚愧,想著明日還有要事,須保存體力,便將河蚌抱到榻上:“睡了。”
清玄和清素將澡盆抬了出去,容塵子將屋裡的燈熄得隻剩一盞,仍然點了驅邪避難香,抱著河蚌就欲入睡。
他剛剛泡完澡,身上溫度偏高。河蚌將小手伸進他中衣裡,緩緩觸摸他胸口結實的肌肉。容塵子低頭親親她的額頭,冷不防她以唇相迎,唇瓣相接,容塵子呼吸一停,便覺那柔軟靈活的小舌頭緩緩探入自己口腔。他呼吸一亂,那小舌頭又軟又暖,遊走在前無來者的地方。河蚌小手輕輕解開他穿著整齊的中衣,他想要阻止,私心裡卻又有一種隱秘的留戀,其他書友正在看:。
猶豫之下,河蚌整個人已經貼在他緊實的身體上,那隻小手引著他粗糙的手掌,斜挑過柔若細羽的衣裙,觸摸裡麵最柔嫩的所在。容塵子心跳越來越快,麵上充血一般地紅。那肌膚在掌心中絲綢一般柔滑,他喉頭微咽,翻身就欲直奔主題。
河蚌將小舌頭抽離,仍然撲在他身上,那長發末梢擦過身體,刺癢中帶著難以言說的快感。容塵子喘著氣靜靜躺著,河蚌抬腿輕輕摩娑他的腰,小舌頭舔過他的胸口、腰腹,漸漸往下。
容塵子隻覺身下一暖,全身肌肉都繃在了一起。刺激越來越強烈,他不得不用內力凝心鎮氣,延緩時間。到最後忍無可忍時,他將河蚌拎起來,幾乎強硬地剝去她的羽衣,河蚌也喘著厲害,那在她唇齒之間逞儘威風的利器刺入身體,她籲氣如蘭:“知觀……”
容塵子隻覺身下柔軟異常,如俯雲端。他再難克製,用力地將二人身體契合在一起,咬緊牙關就戰了她幾百回合。河蚌臉頰如暈煙霞,她低聲□,極力舒展著身體任他享用,媚色傾城,容塵子恨不能化在她身上。
一番纏綿耗時甚久,熄燈之後,容塵子翻來覆去睡不好。懷中肌膚溫軟,他有些不想河蚌穿上衣服,想就這麼摟著她。河蚌便一動不動,任他淺吻輕撫。容塵子久久不能入睡,河蚌想起自己的殼裡還藏著些補氣安神的香料,當即赤身坐起。她東西沒個收拾,這會兒隻得亂七八糟一大堆倒在榻上,容塵子起身將燈燭撥得更亮些:“怎麼了?”
河蚌將那些香料盒子一盒一盒地看過去,還自言自語:“在找千日眠,能讓人安神好眠的。”
容塵子替她找尋,她殼子裡寶貝真多,整個臥房裡都是光華蘊蘊。容塵子輕聲歎氣,找了半天才發現一個紅色盒子裡一盒泥狀物。他嗅嗅氣味遞給河蚌,河蚌歡呼一聲,接過盒子跳到香爐前,用指甲微微挑了少許加入香爐裡。她站在爐前等那香氣嫋嫋而起。容塵子不經意劃拉著她一床的寶貝。突然一個銀白色的玉瓶滾過他麵前,他拾將起來打開瓶塞。
裡麵是幾粒白色珍珠狀的藥丸,容塵子輕輕一嗅,頓時就變了臉色——白色曼陀羅,傳說中引人墮落的邪惡之花,能挑起人心中最隱秘的望望,並將其無限放大。此物無色無味,甚至可以說無毒,憑你修為再高深也難以察覺。然一旦滲入體內,輕則亂其神識,重則可令人從此性情大變。令善者惡,令惡者瘋魔。
他拈了一粒在手中反複摩娑,心卻瞬間沉入無邊無際的深淵,他想起巫門的芙婭,以及和河蚌的第一次親密。他一直以為自己當時情緒失控,是因為巫門的藥引中加入了白色蔓陀羅,可是如今看來,自是這河蚌早有圖謀。
他隨後又想到了很多事,包括一些他原本不願深究的東西。這河蚌耗儘三百餘年的時間,真的隻是為了嘗嘗自己的血肉?她這樣自私自利的妖怪,聽到鳴蛇亂世卻肯出麵相助,真的隻是為了那一條蛇三兩蛇的約定?她接近自己的背後,會不會有更大的陰謀——或者她同封印在長崗山中的兩條鳴蛇有什麼關係……
他出了一身冷汗,回過神來,卻見那河蚌吊在他脖子上,軟語呢喃,嬌美如花:“知觀,感覺怎麼樣?”她摸摸容塵子的額頭,瞪著大大的眼睛,“知觀,你流了好多汗!”
柔軟的鮫綃拭過額頭,容塵子努力止住自己再往這方麵細想,他猛然握住河蚌白嫩的皓腕,驀地發現自己全身都在顫抖:“何盼,”他舒長臂將她緊緊圈在懷裡,吃力地喚她。河蚌貓兒一般慵懶:“知觀,你做惡夢啦?”
容塵子閉上眼睛,掩飾心中的驚悸:“你要乖,不許再騙我。”他下定決心般說出這一句,隨後睜開眼睛,神色又恢複了淡然——既然決意要在一起,過去的事便可以既往不咎,但是真的不要再騙我……
河蚌依偎在他懷裡,聲音又嬌又脆:“我不騙你……我喜歡你。”容塵子用下巴揉著河蚌頭頂,懷中佳人如酒,令人不飲自醉。
作者有話要說:滿地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