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007 汪(1 / 2)

清白與性命,孰輕孰重?

“去那邊看看,彆讓他跑了。”

遠處傳來蠻邦士兵的喊聲。

江雯雯猜到是來抓嘴炮小將的,趕緊將人往樹洞裡塞,那樹洞也不大,塞一個男人進去,露頭露腳,根本藏不住。

江雯雯一咬牙,叼起嘴炮小將的腿,團吧團吧硬塞進樹洞裡,小嘴炮被扯到傷口,痛呼出聲,江雯雯一爪子摁住他的嘴,硬生生將叫聲給堵了回去,蠻邦士兵越走越近,江雯雯直接臥倒,抱住小嘴炮的腦袋塞到身子下,其他五隻小狼崽也有樣學樣,層層疊疊地躺在小嘴炮露出來的肩頭腦袋,將其蓋的嚴嚴實實。

鬱寒隻覺得頭重腳輕,呼吸困難,想掙紮還掙紮不開,想罵人還張不開嘴,口鼻裡全是腥臊的野獸臭味兒,熏的他差點沒吐了。

江雯雯感覺到小嘴炮的掙紮,壓的更狠了,蠻邦人搜查過來,看到的就是一顆樹坑裡,躺著一條狗五隻狼崽子,蠻邦士兵眯起眼,總覺得那坑底有怪異,狼崽子太安靜,狗姿勢也彆扭,他摸上腰間的胯刀,慢慢的向大狼狗靠近。

江雯雯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偽裝的太匆忙,對方走進肯定會發現問題,今晚月光明亮,樹林裡也沒那麼暗,想要蒙混過關太難了。

怪隻怪蠻邦士兵來的太快,她根本沒時間好好掩蓋。

不得不出爪了嗎?

攻擊蠻邦士兵會不會被亂棍打死?

為了一個寧丹小將值不值得?

江雯雯腦子裡飛快運轉,那人已經要走到坑底了,他很地方坑底的五隻狼崽,特意從大狼狗這邊蹭下來,江雯雯齜起了牙,用聲音威脅士兵不要再靠近。

小狼崽們也跟著老大嗷嗷滴威懾吼叫,在江雯雯的帶領下,那叫聲越來越響。

蠻邦士兵並沒有將小狼崽的威懾當回事,反而是大狼狗的表現讓他更加小心,江雯雯換個姿勢,正麵對上了士兵,獠牙亮出來,鼻子皺起,凶惡地威懾著入侵者。

蠻邦士兵靠的很近了,這樣的距離能讓他看清楚大狼狗身下確實有東西,但是什麼還無法判斷,可這一發現也足夠讓他興奮,若真是寧丹的奸細,他就是立一大功。

軍功的誘惑讓他忽略掉了危險,他再次握著胯刀。

大狼狗的低吼越發凶狠,小狼崽也紮起渾身的毛用力地對入侵者嘶吼。

突然,坑外的蠻邦士兵對坑底的急聲吼道:“彆動,快上來!”

坑底的士兵不解,他就快看清狗身下的到底是什麼了,這時候上去豈不是前功儘棄?

他不情願,並認為那人恐怕是想要跟自己搶軍功,可還是回頭往坑上看了一眼,就這一眼,差點把他的魂兒給嚇沒了。

白狼王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身後還陸陸續續來了十多匹狼。

坑底的士兵腿肚子打顫,外麵聽不到同僚的聲音,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他僵在原地,進退不得,一股冷風順著脖領子直往背後鑽。

白狼王的視線從他的身上往後麵的小母狗與狼崽子身上看去。

江雯雯一看白狼王的視線望過來,立刻哀嚎一聲,仿佛被人揍了八百拳,重傷將死一般,狗腦袋晃了晃啪嘰一聲躺地上,四肢抽搐,舌頭吐出,嗷嗷嗷地慘叫。

坑底士兵:⊙⊙!!!

你起來,你乾啥,我沒碰你!!!

江雯雯衝著白狼王叫:“嗷嗚嗚,嗷嗚嗚!”他打我QAQ,他拿刀要砍我,好可怕啊,害怕,害怕!

身邊小狼崽見到狼群,叫聲又委屈又驚恐:“嗷嗷嗷QAQ。”這裡有壞蛋,救命啊,救命啊!

狼群瞬間炸了,露出獠牙,壓低身子想坑底士兵逼近,白狼王更是跟看死人一般看著那士兵。

死亡的威脅讓士兵抽-出了胯刀,這畫麵狼群多熟悉啊,戰場上看多了向他們拔-刀的敵人,過了一段養老生活的群狼瞬間興奮了,加上這個人膽敢威脅到狼崽的安全,迫使狼崽半夜求救,士兵的結局已經注定。

當熱血噴出,士兵慘叫幾息後,便徹底地被狼群撕成了碎布。

蠻邦訓練多年的狼群,終於也讓自己人嘗到了苦果。

白狼王始終擋在大狼狗的身前,血濺在它雪白的皮毛上,隻引得它微微眯了下眼。

江雯雯爬起來,咽了咽口水,蠻邦的人解決了,可她身子底下還藏著一個呢,危機並沒有解決,現在要麵對的是一群殺人如麻的狼群。

她蓋在小嘴炮身上沒有動,小狼崽們卻歡歡喜喜地鑽進爸爸媽媽懷裡撒嬌,為自己引來父母的救援而洋洋得意。

白狼王低下頭,江雯雯屏住呼吸,看著它嗅了嗅自己的腦袋、脖子、一路往身下嗅去。

人類的味道難以掩蓋,尤其是這麼大的人,她根本就藏不住。

江雯雯突然示弱地將頭枕在小嘴炮身上,嘴巴輕輕碰了碰白狼王的嘴巴,這是一個親密卻十分危險的動作,是表達信任,若是對方也信任你,這一舉動會大大增加雙方的情感,若是對方不信任你,這無疑是侵犯私人領域的冒死行為。

江雯雯並不是無腦衝動地使用這種方法,憑她在動物園接觸狼群的經驗,白狼王對她是接納的,甚至要比其他狼族還要好,不管是出於什麼心理,這無疑是江雯雯敢做出這種舉動的依仗。

江雯雯小心翼翼的苟著,等待著白狼王的回應。

等啊等,沒等到任何反饋,她悄悄抬眼,看到白狼王一動不動地盯著她。

江雯雯:咋沒反應?到底是接受還是反感,您倒是給個準信兒啊。

白狼王渾身僵住,小心臟撲通撲通亂跳,毛發下的皮膚瞬間爬滿紅暈——熱血沸騰的。

江雯雯再接再厲,可憐兮兮的望著白狼王:“嗚嗚嗚~~”想要,想養,喜歡崽崽兒嗚嗚嗚。

學狼語真的太費勁兒了,雖然是近親,但是語言係統完全不同,她學狗語還能在聽懂狗語的起初上學習,這要輕鬆許多,但是狼語真的瞎子摸象,連蒙帶猜,三個多月也就會蹦幾個單詞,要是有哈士奇就好了,哈士奇的狗語方言應該跟這群平原狼貼點邊,可惜現在還沒哈士奇。

江雯雯很努力滴對白狼王表達自己想要再養一個大崽崽兒的意思,白狼王聽了幾遍也get到小母狗的用意,整匹狼都有點興奮了。

原來你喜歡養崽兒啊,我也喜歡啊。

白狼王不由自主的甩尾巴,越甩越快,已經暢享明年開春,它和小母狗能生多少隻崽子,甚至連給小母狗和崽崽打什麼獵物都想好了。

白狼王叼起大狼狗的後脖領,將她拽到一邊,在狼狗緊張兮兮的視線下,舔了一口小嘴炮的臉,江雯雯大喜,這表示狼王接受了新“崽崽兒”。

鬱寒感覺自己被一條大舌頭給舔了,迷迷糊糊地開口:“臥槽好臭是誰在侮辱我。”

江雯雯撲上去摁住小嘴炮的嘴:好好一個帥小夥,怎麼就長了一張嘴。

白狼王也聽不懂,它在小嘴炮旁邊臥下來,在它的認知裡,同伴受傷了,就要舔一舔,擠在一起為它取暖,守著它直到它恢複健康。

小母狗的新崽崽兒受傷了,那它得陪著小母狗給崽崽兒取暖啊。

白狼王慈愛地(?)看著大崽崽兒,對著他臟兮兮的腦袋又舔了一口。

其他狼帶著小狼崽回到了狼窩,白狼王留了下來,陪在江雯雯和大崽崽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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