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三合一【含感謝13萬、13萬……(1 / 2)

和《不動如龜》更適宜巨龜使用的情況相反,??《龜小旋風》是一本更適合幼龜練習的功法。

它的效用就如同它的名字,可以令龜族化身一道旋風。

龜族們用自己高速旋轉的殼甲,破開對手防禦,??像是旋轉的飛鏢那,??對敵進攻擊。

化身旋風第一步,首先,??變成龜形。

看看對手石剛,??目前情緒緊張。

他防備地看著言落月,??生怕這小丫頭隨時隨刻就從虛空裡掏一副棺材。

然後,??在他充滿戒備的目光之下,??毫無預兆地,言落月在擂台中央變成了一隻淺綠色的小龜。

石剛:?

不,??等等,你的功法名字不是叫《牛頓的棺材板蓋不住了》嗎?

這名字一聽,??就是某種和詛咒相的巫術。

但翻遍石剛的記憶,??他也確實想不起來,龜族什麼時候以巫術和詛咒見長了?

未留意對手過分戲多的心理活動,??言落月開始功法第步。

《龜小旋風》的原內容裡,有許多佶屈聱牙的專業詞彙。

在經過族學先生講解,??外加自己的一些領悟後,言落月在私底下,??將第步原理大致概括:

1以龜殼橫豎中軸線圓心,催動法訣,高速旋轉,??利用龜殼自身的弧度,將空氣向下推排,製造一氣流旋渦。

2根據牛頓第定律,??作用力和反作用力之間大小相等,方向相反。

3於是,在龜龜們給予空氣向下的推力時,空氣也將反作用於龜龜,給他們增添一股升力。

4當這股升力大於龜龜們自身的重力時,龜就可化一道小旋風,隨即,在巨大的反作用力之下,把自己當成一隻飛鏢打去!

因越小的龜族體重越輕,所以這門功法非常適合小龜們使用噠!

怎麼,這原理是不是很簡單?

但仔細讀一遍呢?

誰看了不會心生懷疑:第一步是怎麼跳到第步的,第步又是怎麼跨入第步的?

至少言落月就感覺,這功法離譜到牛頓掀棺而起的程度了。

但偏偏她還施展成功了。

言落月還記得,她第一次用這法訣後,麵對先生的表揚,還有小龜仔朋友們的祝賀,她雙眼放空,心中隻有無儘的茫然……茫然……茫然……

言落月:不李姐jpg。

但不管怎麼,言落月還是學會了這門功法。

甚至她還學得很不錯,可以在擂台上當眾拿來使用,且分毫不慌。

說時遲那時快。

石剛僅僅了一刹,便見一淡綠色的物事,挾裹著高速自轉的可怕旋風,朝著自己麵門匆匆襲來!

定睛一看,原來那物的本體,竟然是一枚沉重的、圓潤的、隻是有腦子的,就絕不會想用它當飛鏢的**烏龜!

石剛:“……”

他雖然尚且不知道,牛頓是誰,什麼掀開棺材板。

但此時此刻,石剛的心情居然與兩年前的言落月異常同步。

——他不理解!!!

石剛匆匆招架,舉起肉掌迎上高速旋轉的龜殼。

作體修,石剛的手掌本來堅硬如同金石。

但靈氣催動之下,高速運轉的生物能轉化成機械能,帶來了石剛難以抵抗的力量。

就像是現代的電焊鋼條碰上電鋸那輕鬆,便宛如兵割開豆腐那般簡單。

僅僅是甫一接觸,石剛的掌心就被切開了一道染血的傷口。

大驚之下,石剛匆忙後撤。

他戰鬥意識還算合格,反應足夠及時,沒讓龜殼切割到自己的手骨。

而此時,石剛傷口中飆的血花,在高速旋風裡被攪動數圈,方才散著噴濺在擂台上。

小烏龜的聲音從旋風中模糊地傳來:“怎麼,你還是投牌認輸吧?”

“……”

石剛張了張嘴,感覺自己的心態正在緩緩崩潰。

雖說他不想輸,但也沒有特彆怕輸。

石剛不是第一次輸給彆,更不是第一次輸給看起來很弱小的對手。

問題是你這獲勝方式……簡直……該讓他怎麼形容……

石剛曾在這張擂台上對戰過無數選手。

在拳腳擂的規則限製下,他見過妖族爪的、見過族牙的、連陶發發那頭發的奇葩領會過。

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居然有妖族這麼使用自己的!

龜殼,它怎麼就能當做一門進攻武器呢!

他是真的很迷茫,真的很想不明啊。

隨著石剛投牌認輸,司儀宣布:“擂主口口口,獲得本次擂台賽的勝利!”

高馬大的體修石剛下台去,臉上表情渙散空。

目送著他健壯又飄忽的背影,不少觀眾的麵上,浮現一絲同情之色。

第了。

這已經是第肉/體上沒有受到太多打擊,可精上卻被不由分說狂毆一通的選手。

他們是在自以勝券在握之際,被用完全想不到的手法擊敗了。

嘖嘖,這位龜族的口口口擂主,看著玲瓏可愛,但是真的有點邪性啊。

不管眼裡表露什麼情緒,觀眾手裡的靈石總會代替他們,做最真實的選擇。

很快,在言落月開始她今晚的第場擂台賽時,至少一半的觀眾倒戈傾覆。

他們非常欣然地,主動把賭金壓在了“口口口”的名字上麵。

…………

第場比賽,言落月仍舊不意外,大獲全勝。

一連進了場擂台戰,即使是以耐力見長的龜族,也稍微感到些許疲憊。

正好言落月在實戰裡,將自己學到的功法試驗了一遍。

她來打擂的最初目的已經達成,便婉拒了司儀邀請她戰五戰的提議,去找言乾和桑戟回合。

“怎麼,妹妹?”

言落月剛剛跨後台的選手通道,桑戟笑眯眯的臉就湊了過來。

他也擁有銀光擂場的擂主身份,可以從後台。

“來來來,咱們快樂分賬啦。剛才和你哥場壓了你贏,賺得盆滿缽滿——來吧,見者有份嘛。”

言落月先前也想押一把的,不過被言乾阻止了。

畢竟賭擂帶點賭的性質,讓言落月這年紀的小龜參與進來,言乾感覺不太好。

他私下裡也和桑戟商量過,如果押妹妹贏了,賺來的靈石就平均分成份。是押輸了,那虧的靈石就算他們倆的。

言落月下意識麵看了看,隻見到桑戟和伍平原,沒看到言乾,不由問道:“哥哥呢?”

“看你打得輕鬆,你哥手癢,也去注冊擂主了。”桑戟隨口回答道。

言落月忽然想起剛剛發生的一幕,心中浮現一絲不妙的預感:

“等等,哥注冊擂主的話,他用的真名假名?如果是假名,又是哪假名?”

這問題問得桑戟微微一愣。

就在他不知如何回答之際,一隻歡天喜地的言乾,腳步輕快地從他們身後跑來。

“也注冊完啦!從今天起,就是銀光擂場的擂主品品品啦!”

言落月:“……”

桑戟:“……”

言落月深吸一口氣,哀怨地看向桑戟:戟哥啊戟哥,這事怪你啊。

桑戟揚起眉毛,臉上劃過一絲心虛,但還是強撐著看回言落月:不對啊,妹妹,最先是你用“口口口”的名字開了好頭啊。

兩私底下,用眼爭辯了好一會兒。

片刻以後,桑戟輕咳一聲,主動終結了這場沒有贏家的戰爭。

“記得連贏場會有獎勵的,好像可以在丹藥、法器、靈石之間選擇一。妹妹你選了什麼?”

言落月:“沒有特彆想的丹藥和法器,就拿了那一百靈石。”

“對了,他們還發給了這。”

言落月抬手示意,在小姑娘纖巧的中指上,儼然佩戴著一枚黑鐵色的獸頭戒指。

“據說凡是在銀光擂台獲勝過的擂主,會發下這麼一枚戒指。勝利場數越多、難度越大,戒指的等級和顏色也會隨之提升。”

這有點像是後遊戲裡的段位製度,從黑鐵、青銅、銀,一路升級到黃金、水晶、翡翠。

會來打擂台的,往往勝負心重。

雖然隻是小小一枚戒指,但也容易培養擂主的打擂粘性。

言落月下意識在心裡分析了一下銀光擂場的用意,順便端詳了一番手指上的戒指。

彆說,這枚戒指雖然雕刻著獸首,但外形不粗糙。

戒指的設計流暢細膩,連獸首口中小巧的尖牙顆顆分明,看久了居然還有點萌。

對著戒指看了一會兒,言落月就升起了新的靈感。

“你們說,給淨玄的指虎上,添加一新設計怎麼?”

言落月敲了敲獸首戒指上的牙齒,逐漸在腦海中勾勒新法器的藍圖。

“一般的指虎,指環上最多套尖刺。但給淨玄設計的這款指虎,指環上自帶兩排會自動開合的利齒。”

摸著自己的下巴,言落月憧憬地描畫未來的情境:

“到時候淨玄一拳擊,指虎上的利齒咬合。一拳撤回,順勢扯下對手皮肉,指虎上的利齒慢半拍分開……嗯,得跟淨玄說說,非大奸大惡之輩,不動用這對指虎。”

“……”

聽完了言落月的設計理念,言乾和桑戟麵麵相覷,忍不住雙雙打了一寒顫。

他們雙雙回憶起小尼姑的死亡金拳。

把幻想中的那對拳頭的威力,和妹妹口中的指虎結合起來……

“嘶——”

倒吸一口冷氣,兩眼前浮現一派腥風血雨的限製級場麵。

戴上這件法器的話,那淨玄師父自帶的“噠噠噠噠噠噠噠”的伏魔拳音效,隻怕就變成“嗷嗚嗷嗚嗷嗚嗷嗚”的撕肉效果了吧!

隻是在腦海裡想想,言乾和桑戟就已經替那些大奸大惡之輩感到害怕。

本來想在沈淨玄的金剛拳下成功求生,就已經是件很艱難的事。

添上妹妹這這番助力,敵確實是活不成了啊。

言落月在空中描摹了一下,感覺兩排不斷開合的尖刺,跟含羞草有點類似,還怪可愛的。

她興致勃勃地跟哥哥們分享自己的新發現:“知道有一首歌,叫做《羞答答的玫瑰靜悄悄的開》。”

“你們說,這件新法器,就叫《羞答答的含羞草,靜悄悄的開合》,你們感覺好嗎?”

言乾:“……”

桑戟:“……”

實不相瞞,他們覺得不太好。

這名字,直接摧毀了他們心中對玫瑰和含羞草的原有意象。

現在,他倆感覺這兩種植物變得猙獰凶惡、青麵獠牙了起來!

趁著言落月轉頭和伍平原說話的工夫,言乾和桑戟悄悄放緩腳步,落在隊伍後麵。

言乾看似八風不動,雙唇繃緊,隻露一條縫隙,用非常低微的氣聲跟桑戟說話。

“如果有一種可能,是說,隻是可能——你覺得妹妹的這命名習慣,到底是受到了誰的影響?”

從“口口口”到“羞答答的含羞草靜悄悄的開合”,這根本不是普通龜族應該有的思路!

桑戟陷入了可疑的沉默。

此時,他們已經從擂場的後台,繞到了擂場裡最熱鬨的自由交易部。

桑戟左看右看,發現有攤主推著小推車,正在賣鍋盔。

這位攤主烤來的鍋盔真叫一地道,黃澄澄的,又脆又硬,又圓又厚,中間還自帶凹陷,一看就仿佛是天然的鍋形。

桑戟當即拿起一隻鍋盔,哢噠掰成兩半,將那一大半分給言乾。

他誠懇地反問道:“好兄弟,你自己覺得呢?”

言乾:“……”

他感覺哥們兒正在影射他,且他有證據!

一連在銀光擂場打了次擂,等往族中的時候,已經是月上中天時分。

言落月一邊著,一邊在心中感慨:多虧自己這輩子的身份是妖族,這才獲得了非同一般的自由度。

對於大多數動物妖族來說,晝伏夜本來就是天性,孩子夜裡在外麵玩野,也不是什麼大事。

加上龜族的處事態度,一向非常非常佛。

從言落月落地會那天開始,她即使屢屢回家過晚,也從來沒被言雨批評過。

——什麼,孩子大半夜不睡覺,跑去外麵玩了?

哦,那現在安全回來了嗎?

回來了啊,那就沒事了。

這是放在類家長身上,言落月早在第一次去月明集賣藥膏的時候,就應該被揍得屁/股開花啦。

一邊對比著族和妖族之間的小差彆,言落月一邊忍不住偷笑了一下。

忽然,她下意識地轉頭朝身後看了一眼,感覺好像有什麼正在背後看著她。

“怎麼了,妹妹?”

注意到這突兀的轉身,言乾立刻問道。

“啊,沒什麼,就是隨便回頭看一眼。”

言落月沒發現什麼異常,又把腦袋轉了回來。

說起來,這種感覺不是第一次了。

有好幾回,言落月自己或者和旁一同在路上,隱約感覺有熱切的視線從自己身上一掃而過。

但每逢她回過頭來,尋覓不到對方一絲一毫的蹤跡。

言落月能感受到,對方偷偷打量著自己的目光裡,不包含惡意。

而且這的事也發生得不頻繁。

更多是像今天這,隔著五月的時間,她好像被悄悄地看了一眼,然後便杳然無跡。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