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剛到,還沒站穩,就迎來了一個女子劈頭劈臉的嗬斥:“秦丞相,你管不好自己的親人,讓他出來惹這麼大的禍端,請問你打算如何彌補?”
秦朗聞言向對方望去,就見是一位紅頭發的女子,五官很像狐狸,說出來的話也是尖聲細氣的,在妖族應該排在次次重要的位置。
秦朗冷笑一聲,不答反問道:“我好歹是妖祖殿下親封的丞相,你這樣做,是在質疑妖祖殿下的決定嗎?”
那紅發女子萬萬沒想到秦朗是個不好相處的,她本來想靠著斥責秦朗讓妖祖高看她一眼,沒想到卻弄巧成拙。
一時之間,現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尷尬場麵。
寂靜無聲之際,有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出來打圓場道:“都彆吵了,妖祖殿下有要事宣布!”
老者話音剛落,整個大廳裡突然響起持續的嘈雜聲,在秦朗聽來是百獸的嘶鳴聲、呐喊聲、奔騰聲……種種聲音攪合在一起,讓他非常痛苦。
那感覺,就好像是耳朵邊有無數個煙花炸開,震的他的耳蝸都是疼的。
在秦朗耳中痛苦的聲音,在妖族耳裡卻是異常振奮的聲音。
隨著這些聲音響起,在大廳所有的妖族突然變的非常虔誠,望向高座的方向倒地便拜,眼神異常堅定。
秦朗還沉浸在耳蝸“嗡嗡”的痛苦中,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時,整個大廳裡隻剩下他一人孤零零地站著。
妖祖剛剛落座,就將矛頭對準了秦朗。
“秦丞相,既然歸降了我妖族,為何不隨大家祭拜我妖族圖騰,而是昂首站立著,是有什麼話要說嗎?”
秦朗並不知道妖族圖騰的事,也沒人告訴他,這些事不應該怪罪在他頭上,此刻卻明知故犯,就是有意刁難。
既是刁難,懟回去便是。
秦朗卻出乎所有人意料地哈哈大笑三聲,這才娓娓道來。
“臣子確實有話要說。既然妖祖封我為丞相,就當信任,為何妖族任何風吹草動都沒人告訴給我,也沒有說明我具體要做什麼事情。出了問題,卻又怪罪在我身上,我覺得這不應該是妖祖殿下的做法!”
秦朗其實心裡一點也不在乎妖祖他的做法,但是表麵上,他還是裝作一副非常在意的模樣,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地望著妖祖,好像是非要妖祖給出個答案一樣。
妖祖沒被秦朗的話語問住,他本來就是沒有什麼道德約束的,秦朗的這番話,對他來說如同隔靴搔癢一般。
“秦丞相,你的親人偷了我妖族的重要寶貝,請問你如何交代?”
心臟丟了,妖祖震怒,他是必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之所以秦朗還好好站在這裡,是因為秦朗對他滲透神界還有些作用。
一旦價值被榨取乾淨,等待秦朗的,不僅僅是五馬分屍那樣的酷刑。
秦朗自然也知道這樣的道理,但是他絲毫不懼。
妖祖這番話說出口,釋放出了無形的威壓,大廳中八成的妖族都扛不住妖祖的威壓,身體都軟軟地趴在地上,但秦朗依舊筆挺地站著。
聽到妖祖這樣問,秦朗眼神裡閃過毫不掩飾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