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 / 2)

安珍回到現實世界的時候,還有些難過。

她不是救世主,更不是神靈,雖然係統神通廣大,卻也不是無所不能。

她在任務過程中,曾眼睜睜看著悲劇發生。

在剛開始執行任務的時候,安珍還因為不適應,不知道怎麼應對,和任務目標之間造成了許多誤會。

雖然最後沒有造成不好的後果,但任務過程中是十分不好受了。安珍覺得,出任務等同於讓她這個一直以來家裡學校兩點一線,完全沒有社會經驗的傻白甜直接麵對社會人士工作——還是麵對智商極高的社會人士的危險工作。

安珍第一次任務想編一個合適的理由掩蓋自己的真實身份和係統存在,結果那次任務安珍被任務目標全程戒備懷疑,懟到自己晚上蒙在被子裡哭得第二天眼睛都睜不開,還被人諷刺說是在演戲。

之後她終於學乖了,知道自己的智商不在線,想要自作聰明隻會把事情弄得越來越糟。她學會了將自己能說的真實情況都說出來以獲取任務目標的信任,除了一開始降落的時候係統推送的自動推銷,之後安珍就一直安靜如雞,就算遇到可以推銷的機會,如果對方表示抵觸,安珍就不會和人爭辯。

她知道自己不是個推銷的料,能拿到保底就不錯了。

因為她過分安靜老實的緣故,已經很久沒有人再給她提出為難的要求。

當然,安珍知道托尼並不是為難他。或許他是在開玩笑,但安珍知道托尼這玩笑中其實帶著幾分真心,幾分期盼。

因為這樣,安珍才更難過。

她想起了在任務中的種種無力,特彆是她在不同的平行世界不同的時間點做同一個任務目標的任務的時候,曾經拯救了某個悲劇,但換一個世界就無法拯救這種無力實在是讓她一度心裡抑鬱。

隻是她窮,又怕死,最終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做任務,那抑鬱也就漸漸變成了麻木。

可托尼對她這麼好,讓她的無力和自責又重新浮上心頭。

縱然有許多人告訴她,作為一個拯救者,她不需要自責,沒有人該用她做得還不夠這種事來責備她,但安珍仍舊無法釋懷。

第二天早上,托尼和史蒂夫看到蔫嗒嗒的安珍的時候,兩人對視了一眼,欲言又止。

他們想直接詢問安珍消失時去了哪裡,問她有沒有危險,又怕嚇到安珍——雖然托尼記得安珍做任務時說過她剛在自己世界受到了“托尼”的幫助,那麼應該就是這個時間點,但他並不確定。

安珍很快就將自己的消極情緒壓到心底,她昨晚上因為被彼得的電話打岔,錯過了坦白。今天,她決定一鼓作氣。

如果錯過了今天,或許安珍的鴕鳥性格又會發作,拖一天是一天。

於是早飯後,安珍沒有立刻去上學,而是嚴肅道:“斯塔克先生,隊長,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想要告訴你們。”

托尼和史蒂夫對視了一眼,托尼道:“好了,kid,什麼事值得你用這麼嚴肅的神情和我們說話。”

安珍捏了一下衣角,這是她緊張時的小動作,托尼腦海裡浮現小小的光頭小女孩捏衣角的景象。

在看出這個安珍可能就是救他的那個小女孩之後,就可以從神態和小動作發現兩人許多相似之處。

托尼感覺十分懷念。

安珍深呼吸了幾下,極力用平靜的語氣道:“斯塔克先生,隊長,我、我其實可能是個超能力者。”

托尼和史蒂夫又對視了一眼。

這次輪到史蒂夫發問:“珍,你說的可能是怎麼回事?”

安珍見托尼和史蒂夫沒有露出驚訝或者排斥的神情,她鬆了一口氣。

安珍苦惱刀:“因為我也不知道我這算不算超能力……唔……我可以將所有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你們,先讓我組織一下語言……斯塔克先生和隊長看過網絡嗎?身攜係統的那種?”

托尼給了史蒂夫一個“果然如此”的眼神,他伸手狠狠揉了一下安珍的頭發,道:“這件事,我早就想問了,不過上一次見麵事情太多,弄得我焦頭爛額,忘記這件事了。坦誠的小姑娘,你就這麼沒戒心嗎?就因為我是鋼鐵俠,他是美國隊長,你就把所有底牌都掀開了?你就不怕我們對你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