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了殷森說的話。
其實對於搶女兒的壞小子，托尼已經製定了策略一二三四五六七，來“考驗”壞小子。但被殷森攔住了。
“孩子的事，雖然作為長輩的可以給予建議，但是過多乾涉並不好。”
“你想，如果現在珍喜歡的男孩的長輩，說自家的兒子很寶貴，不能被壞女孩搶走……”
托尼立刻反駁：“珍不是壞女孩！誰敢這麼說？”
殷森聳肩：“看，你這樣都受不了。如果男方家長再設置一二三四五六七道障礙，說要考驗珍能不能成為他們家兒媳，你會高興嗎？”
托尼嘴硬：“那能一樣嗎？女孩兒就該寶貝些。”
殷森道：“誰家孩子不是寶貝？考驗可以是觀察對方言行舉止，但故意設置障礙，就過分了。珍和彼得彼此相愛，這種感情即使走不到最後，我想他們也想平等對待之間的關係。如果彼得隻是普通人，或許我們還要考慮一番，但彼得既然也是超級英雄，我想他們之間的確挺合適。至少，他們會互相體諒。畢竟成為了超級英雄，給伴侶的私人時間總是會減少許多。”
“如果你覺得這個男孩還成，就對他好一些。我心裡也難受，但這是作為父親，應該做的事。對女兒好的人，我們就該對他好，不是嗎？”
……
托尼深呼吸。
好吧好吧，不設置障礙……不設置障礙就成了吧？不但不能設置障礙，還要親自來給彼得的監護人說明，並且將他們納入超級英雄家屬保護計劃。
憑什麼？！
他看著彼得亮晶晶的難掩崇拜和激動的狗狗眼……成、成吧，不就是跑個腿嗎？看在女兒的份上。
托尼來到彼得家裡之後，梅還沒反應過來斯塔克先生為什麼親自上門，本已經猜到了。
他示意梅去倒水，道：“麻煩斯塔克先生親自過來了。”
彼得立刻解釋：“本叔知道我的事……梅姨還不知道。”
托尼點頭，坐下道：“既然你已經知道，那我就直說了。睡衣……彼得這樣沒有人引導和保護，對於他本身和你們夫婦倆而言，都太危險了。我已經幫他抹消過很多次暴露身份的監控視頻。所以我想讓他加入複仇者聯盟……嗯，就是有我和美國隊長等超級英雄的組織，成為預備役。讓我們這些成年人來引導他的成長，替他善後。”
梅這時候正好走過來，她將水杯放好，疑惑道：“斯塔克先生，你在說什麼？什麼危險？什麼超級英雄組織。”
本平靜道：“梅，彼得就是蜘蛛俠。”
梅：“……”
梅：“抱歉，你再說一遍？”
本無奈道：“我就知道你會這種反應，才沒有告訴你，擔心你太過擔憂。彼得就是蜘蛛俠，他之前被蜘蛛咬了那次，獲得了超能力，就是類似身體強化，力大無窮，能飛簷走壁那種。然後他就成為了蜘蛛俠，現在紐約名氣很大的那個蜘蛛俠。”
梅：“……”
梅：“抱歉，你再說一遍？”
本歎氣：“你不用這樣。我想你已經差不多猜到了不是嗎？既然彼得已經選擇了這條道路，我想加入一個組織，對他有利無弊。”
梅深呼吸了一下、兩下、三下，最終按住額角，道：“好吧，蜘蛛俠。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在做危險的事！本，我想除了加入什麼組織，難道不是他從此彆做那什麼蜘蛛俠更安全嗎？！為什麼要讓一個孩子做這麼危險的事？難道沒有警察？沒有士兵？我們這麼窮還要繳納的稅，難道不能保護我們的安全嗎？”
本道：“顯然，遇到超級反派的時候，他們並不能保護我們的安全。不過現在彼得應該還沒有遇到這種人而已，但他選擇了這條道路，遲早會遇到。也沒有誰讓孩子去做危險的事，這都是孩子自己的選擇。即使我們很擔心，卻也不能改變孩子的意向。”
本頓了頓，繼續道：“而且，彼得現在已經和普通人不一樣了，就像是變種人一樣，勉強他當一個普通人，隱藏自己的能力，說不定才是對他不好。”
梅道：“你的意思是，就任由他做這些事了？！你早就知道了對吧？你一直瞞著你！”
本十分無奈。他剛才就說了，自己早就知道，隻是瞞著梅。唉，他就知道，坦白這件事之後，梅一定會翻來覆去糾結很久。
“抱歉，畢竟男孩子的事……”
本還沒說完，就被梅打斷道：“男孩子怎麼了？男孩子就能瞞著我了？你說你還有多少事瞞著我？！”
“彼得父母不是死於意外，而是死於謀殺？”本再次拋下重磅炸|彈，“他的父母其實是中情局的特工？他這性子和他父母差不多？”
梅：“……”
梅：“彼得，你真的不能放棄當蜘蛛俠嗎？”
彼得小聲道：“對不起，梅姨。”
梅道：“有那麼多超級英雄，彼得，真的不差你一個，彆去做危險的事好嗎？我不想再承受一次失去親人的痛苦。”
彼得低頭：“抱歉，梅姨，既然我能幫助更多的人，我想要去做。”
梅沉默了一會兒，道：“如果我堅持不讓你去呢？”
彼得苦惱的撓頭：“我就背著你偷偷去？”
梅：“……”
乖侄子到叛逆期了怎麼辦？！
梅很痛苦的閉上眼睛。
本拍了拍梅的肩膀，道：“我都說了，孩子自己的選擇，是勸不住的。我們也隻有祈禱他的平安，以及儘量不成為他的拖累。斯塔克先生，能詳細講一下你的組織嗎？比如成員，如何善後，如何培訓……或許還有家屬保護計劃？”
看了半天家庭爭端的托尼道：“聽得出來，你很清醒。賈維斯，把合同發給這位先生一份。還好珍提醒了我，不然我還真不會弄這東西。現在可以免了許多口舌。”
賈維斯立刻從托尼手機，將合同投影給本和梅，本甚至能直接從投影上操作滾動屏幕。
本仔細看了條款和待遇之後，梅湊過去繼續反複看，好像要把這投影看出一朵花來。
“十分詳細，我想彼得進入這個叫複仇者聯盟的組織很不錯。”本道，“斯塔克先生說到了珍，是指安珍嗎？她也是你們組織的成員嗎？這上麵怎麼沒有她的名字？”
“珍？珍也是超級英雄？”梅驚訝，“上次難道是她的超能力救了我們？”
本點頭。
托尼道：“我是珍的教父。珍的確有超能力，不過她的能力讓我們最好將她排除在任務之外。”
彼得連忙補充：“珍的能力主要是將彆人的傷害轉移到自己身上，雖然轉移後她能減免一部分傷害，但這對她而言仍舊太危險了。”
本和梅同時倒吸了一口氣。
“天啦，這真的太危險了。當初她就是這麼保護了我們嗎？”梅捂住嘴，“斯塔克先生，真的不能讓孩子彆做危險的事嗎？”
托尼聳肩：“我很理解你的心情。可孩子非要去做危險的事，我又不能將她關起來？我能怎麼辦？隻能將他們放在眼皮子底下，儘量引導他們，訓練他們，讓他們不要因為貿然行動傷害自己。”
托尼揉了揉太陽穴，道：“華國有句俗語，兒女都是債，對吧？”
梅苦笑：“對，兒女都是債。”
說完，她伸手打了一下彼得的腦袋，打得不重。
她哽咽道：“你說我怎麼就欠了你這樣的債？你就不能讓我省心點嗎？”
彼得沮喪：“對不起……對不起……”
梅哽咽道：“說對不起有用嗎？說對不起你能不去做危險的事嗎？能不去當那什麼蜘蛛俠嗎？”
彼得低頭。
顯然不能。
本把梅攬到懷裡，梅趴在本肩膀上哭泣：“好了，就讓孩子走他選擇的道路吧。既然無法改變，那就支持他，不成為他的累贅好了。斯塔克先生，能有我們做的工作嗎？雖然合同說被你們保護起來之後，不用擔心生活費。但是我想我們並不能白吃白住，我們也需要工作。”
托尼道：“果然如珍所說的。好吧，我本來以為你們很樂意從此過上無憂無慮的生活的，賈維斯。”
賈維斯又投影了一份清單。
“這裡有許多工作，你們可以任意選擇。”托尼道，“雖然你們被保護起來了，但並不是哪兒都不能去。事實上你們隻是隱姓埋名，換個地方生活而已。”
本道：“真是太感謝了。”
托尼笑了笑，道：“珍曾經說過，不能讓超級英雄們流血又流淚，如果能讓他們在為民眾流血的時候沒有後顧之憂就好了。政府做不到，我斯塔克也要做到。”
梅擦了擦眼淚：“這真是個好姑娘。斯塔克先生，你有一個很好的女兒。”
托尼得意道：“那是自然。接下來我就不占用你們的時間了，你們先準備一下，準備五天時間可以嗎？還是需要更長的時間準備？”
本道：“五天時間就夠了。這之後彼得就住在斯塔克大廈了嗎？麻煩斯塔克先生了。”
托尼道：“斯塔克大廈很寬敞，之後我也會建造新的複仇者基地。一點都不麻煩，你放心吧。”
托尼起身，拍了拍彼得肩膀：“好好陪著你的叔叔嬸嬸，他們都是很好的長輩。”
彼得使勁點頭，他眼圈紅彤彤的：“謝謝你，斯塔克先生，真的十分謝謝你。”
托尼又拍了拍彼得肩膀，才和本、梅道彆離開。
等進了車，關上車門之後，托尼仰躺在車座寬敞的椅子上，道：“剛才那嚴肅和藹的樣子可真不像我了。”
賈維斯的電子音從車載音響中響起：“不，先生，這就是你。欣賞你認真工作的樣子一直是我最開心的事。”
托尼擺了擺手：“好吧好吧，這也是工作。回家，賈維斯。”
賈維斯：“好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