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海桃納悶了,這丫頭以前喊嬸喊得那叫一個甜,怎麼現在就成了這種態度?
而且,這幾個月她也不跟自家的二閨女一塊玩了,倒是跟眼前的野種關係好了不少。
喬兮枝和林雲霞就是靜悄悄的疏離,沒鬨大過。
等大家反應過來,都會疑惑著說,好久沒見她們在一塊玩了,這兩人吵架了?
姚海桃覺得,小姑娘之間,“鬨了矛盾不跟你玩了”這種情況很正常,說不準什麼時候就和好了。
“喬丫頭,你和我家二丫頭吵架了吧?”
姚海桃自顧自地說著,“我是看著你們兩個從小玩到大的,關係比誰都要好,彆因為一些小事就離了心,我家二丫頭雖然嘴上不說,心裡肯定早就想跟你和好了,你改明找時間來家裡玩,姚嬸做白麵餅子給你吃。”
連白麵餅子都舍得給彆人家的孩子吃了,可見姚海桃是鐵了心想借著喬兮枝跟許墨熱絡起來。
一個白麵餅子和豬肉想比,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喬兮枝心道,看來林雲霞被擰脫臼胳膊的事沒跟家裡人說。
說起這事,林雲霞那天挺慘的,先是被喬兮枝教訓了一頓,回去後被姚海桃又是揪耳朵又是抽手心地打了一頓。
家裡唯一一個用來當水壺大玻璃瓶子被摔了,能不被打嗎?
後來林家又去供銷社買了個水壺,姚海桃至今還覺得肉痛。
喬兮枝目不斜視,語氣不冷不淡:“謝謝嬸子的好意,不過,我跟林雲霞合不來,不必勉強在一塊玩。”
姚海桃臉上帶著笑:“喬丫頭你彆說氣話,從小玩到大的怎麼會合不來?”
已經到了村口,喬兮枝突然頓住腳步,側過臉麵無表情看著姚海桃:“合不來就是合不來。”
姚海桃也跟著停下腳步,正想再勸說一番,前麵傳來一片躁動。
“許墨啊,野豬賣不賣啊?”
“肯定要賣給大夥啊,誰抓了野豬不賣給大隊上的人?”
“怎麼賣呐?多少錢一斤?”
“我記得上次的那隻野豬是三毛錢一斤。”
許墨一個字都還沒說,大夥都替他說完了。
喬兮枝懶得跟姚海桃說廢話,快速跟了上去。
她笑得乖巧,聲音很甜:“各位叔伯嬸娘,野豬可重了,咱們彆礙著許墨走路行不行?”
許墨扛著比自己還重的野豬走了一路,好不容易回村還被這麼一群人圍著,不吃力也要被耗得吃力。
雖然大家都心急著買便宜肉,但也不是不明事理的。
喬兮枝這麼一說,紛紛散開了些,不再圍著許墨。
“野豬咱們去曬穀場清理乾淨後再賣給大家,晚一點大家夥過來排隊就是,不過還得麻煩誰去喊一下大隊長,或者書記來維持一下場麵。”
喬兮枝彎著那雙笑盈盈的杏眼,替許墨說道。
她這麼說,是看出他的打算。
都要喊大隊長過來了,這野豬賣給大隊上是板上釘釘的事。
有人應道:“好!我這就去喊大隊長。”
還有人說:“喬家三丫頭,這野豬又不是你的,你說了能算嗎?”
喬兮枝笑而不語。
許墨清冷的聲音傳入大家耳畔:“算。”
得勒,有這個準話,眾人打了雞血一般。
拿錢的回去拿錢,通知鄰居的通知鄰居,想先買的跑著先去曬穀場排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