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深向下到了陳烏夏的鎖骨。這是他給自己畫的一道底線,距離活色生香還有很遠。
或許也不。
他向下看一眼,很接近了。
這是理性的邊緣,稍加外力極有可能全線崩潰。這一段外力就是陳烏夏扣在他腰上的手。更準確地說,是腰部以下。如同燎原之火,有什麼東西一觸即發。
陳烏夏仰起頭,手指來來回回地跳躍。他在她身上烙印,同時她也是。夏天薄薄的布料擋不住他肌肉的力量。她按上去,他給她的回饋結實又有力。和心上人人擁抱,像是抱住一座火山,自己也變成一座火山。
正在這時,李深停下。他埋在她的發間,起伏得厲害,哪還有平時冷靜的樣子。“陳烏夏。”他的聲音啞沉:“你抱得太用力了。”
陳烏夏的手指立即停住了,放回自己的身邊。規規矩矩。
李深費了好一陣功夫才平息下來,之後又緊緊抱她一下,說:“你安分點。”
“哦。”陳烏夏的這一聲拖得很長很慢。憑什麼他可以動手動腳,她就要安安分分。
李深一眼看出了她的想法,說:“不聽話,辛苦的隻會是你。”
她被他眼裡翻滾的焰火嚇住了,果然不敢亂動。
李深最後親了她一口,“休息吧。”他去了另一張床,背向她蓋上了被子。
陳烏夏想,火山炸到半山腰,不上不下很磨人。但他連續熬夜,她不忍打擾,自己靜靜地玩手機了。
宿舍微信群裡,黃紗說:「我真是¥,上午又錯過了見帥哥的機會!」
吳婷貝:「反正是夏夏的準男朋友,以後多的是見麵時候。」
陳烏夏看向李深,高三時見過無數次他的背影,現在不同了,哪怕他背向她,他也是她的人。
群裡又說了什麼,陳烏夏沒再去看。她不知何時睡了過去。再次醒來,天半昏,晚霞偷跑進窗縫裡。
陳烏夏迷迷糊糊地聽見房間有動靜。像是野獸捕食的前奏。他呼吸很輕,也許不想吵醒她。
然而,她醒了,還不經意地翻了一個身。她睜了眼,又趕緊閉上。假裝自己還沒有醒。
假得連晚霞都騙不過,更!更何況李深。他跪坐在她的身邊,“陳烏夏。”
她像是夢遊般,“嗯……”
“陳烏夏。”
“嗯。”他的確自控力驚人,寧願在她床邊這個那個,也不炸她一下。她看不見他的動作,他的呼吸給了她無窮的想象。他是不是還是一張麵無表情的臉?也許是的。
兩人明明沒有什麼,可她覺得自己也落進了滾燙的開水裡,烤成了燒豬。過了很久很久,她焦急,怎麼還沒結束。然後急促聲起,和上次一樣的味道彌漫開來。
平靜了。
李深去了衛生間洗手。
陳烏夏拉上被子,蓋住自己的臉,心跳得像是跑過一場馬拉鬆。
她繼續裝睡。
他沒有拆穿。
各自躺了一個多小時。陳烏夏肚子餓了,坐起來伸懶腰。天色全黑了,她打開燈,再伸懶腰給李深看。見到李深半靠著床,她又打一個哈欠,“hi。”
“嗯。”李深做完了一場運動,眉目自帶風情,看她的眼睛像是盛滿了烈性酒。
陳烏夏低下臉,鎮了鎮心神才問:“餓了嗎?出去吃飯吧?”
“嗯。”李深下了床。
酒店附近沒什麼選擇,兩人簡單地吃了煲仔飯,接著過去超市。
李深推著購物車:“明天一天不用見這醫生,你有沒有想去哪裡玩?”
陳烏夏問:“網上有攻略嗎?”
李深:“這種小地方哪有人過來旅遊,沒攻略,來來去去就一座山。”
“那去爬山嗎?運動運動。”說完,她頓了下。不知他做這麼多運動,吃不吃得消。
“好。”李深答應了——
剛回到酒店,宿舍群有了一堆消息。
陳烏夏隻看了最後的幾段,尺度挺大,她趕緊關掉了。
吳婷貝一個單身狗,說起男女話題,比宿舍其他人更有經驗。誰誰吵架了,吳婷貝都能侃一堆分析。
過了二十幾分鐘,吳婷貝私聊陳烏夏。
貝貝的皇冠:「夏夏,你不在,我一個單身狗今天出去逛了一天。見到滿街的情侶,好心酸啊。」
沒等到陳烏夏的回複。
!貝貝的皇冠:「唉,我隨便說幾句。你治病怎麼樣了?」
烏小夏:「你的緣分還沒到。如果我的病好了,就不用這麼奔波了。」
貝貝的皇冠:「是啊。雖說我以後當導遊也要走來走去,但你是帶著治療任務,走了一個又一個城市,心理比生理累。」
烏小夏:「所以,健康才是無價。」
烏小夏:「你們聊太多了,我還沒看。」
貝貝的皇冠:「你和你的帥哥同學出去這麼久,一定要注意安全。」
烏小夏:「嗯,我有防身術,」而且,李深打架似乎也不弱。
貝貝的皇冠:「是說其他方麵的。黃紗早早和男朋友說分手的事,結果她男朋友這幾次都不帶安全套。她一說起,我就明白了她男朋友的陰謀,愛得發狂,想利用孩子留住黃紗。」
貝貝的皇冠:「黃紗讚同我的想法,自己偷偷地吃避孕藥。但吃藥三分毒啊。你的帥哥同學那麼帥,占占便宜不是壞事,我做夢都想上一個極品美男,可惜沒福分。你好好珍惜,但該有的措施要有。」
烏小夏:「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很安全。」
本章節
貝貝的皇冠:「那就行。我的虐狗小言劇更新了,我吃狗糧去了。我對這一個滿是情侶的世界已經絕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