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拙沒想到,抓隻貓還這麼難抓。
這隻貓的身上沒有絲毫的靈氣波動,就是隻凡貓,動作看起來有幾分遲緩,卻靈活得不可思議,甚至還能夠預判她的動作,總是能讓她差那麼一點點就成功。
簡直不是她抓貓,而是貓在逗她。
林拙被折騰了五分鐘,氣喘籲籲,連它的一根毛都沒碰到。
而這隻貓優雅一躍,跳到了礦洞洞口的上方,踩著一堆藤蔓,隔著一個傳送陣的距離,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
瞳仁微閃,透著淡淡的鄙夷。
林拙:“……”
行吧,天道好輪回,她剛才嫌棄這貓臟,現在這貓嫌棄她武力值低,沒毛病。
不過——
誰還不會用個法術咋的?
咳,雖然被一隻凡貓逼到用法術也挺丟臉的……
林拙摸摸鼻子,回憶起原主學習過的法術,調動體內的靈力,對準貓的下方的藤蔓掐了個法訣。
藤蔓在她的操作下微微顫動,貓迅速躍開,藤蔓遲了一瞬,向上炸開,結成一個囚籠,網了個空。
林拙又連續掐了幾個法訣朝它攻去,都被它一一躲開。
雖然她是水木雙靈根,但她對於法術的使用實在不是很熟練。原主本身就疏於聯係,她更是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一次使用法術,很快,原主身體裡本就容納不多的靈氣被她掏空了。
見她停下了施放法術,那貓也停了下來,好巧不巧,又站回了最初的那個位置,踩著藤蔓蔑視著她。
林拙仰頭看貓,眯起眼睛。
下一刻,它周身的靈氣就混亂形成重壓,讓它控製不住地朝地麵跌去。
林拙趕在它落地前,撲上去接住了它。
她拎著貓的後脖頸,點了一下它的額頭:“你繼續跑呀,我還能把你抓回來。走吧,現在我就去把你洗乾淨……啊!”
一瞬間,傳送陣白光大作,林拙和貓都消失在了原地。
……
被傳送了五分鐘後,林拙還有些緩不過神來。
傳送陣看起來是個很高端的玩意,實際上,她經過時承受了神識被撕成碎片一般的痛苦。
疼,太疼了。
林拙甚至懷疑,是不是挖礦本身不是監獄裡的懲罰,穿梭傳送陣才是?
但她反觀她帶進來的貓,活蹦亂跳的,一進來就給她手背上撓了一爪子,然後一溜煙就不見了。
可能傳送陣的痛苦隻針對有修為的人吧,林拙苦逼地想。
不對。
她猛然想起來,刀疤臉和一隻耳走出傳送陣的時候,神色是正常的。
難道傳送陣的痛苦是有針對性的?石牌和玉牌所承受的痛苦是不一樣的?
林拙想了半天沒有結果,扶著岩壁,搖搖晃晃站起身來,朝周圍看去。
傳送進來的地方周圍的岩壁都是青黑色,隻有一條僅容納一人通過的小徑,每隔一段距離,就掛著一個火把,每個火把下方都掛著麻布口袋,和林拙在刀疤臉手中見到的一樣。
林拙沒有看到人,又或者人都進去了礦洞更深處的地方。
也不知道那隻貓跑到洞裡的哪個地方去了。
她順手取了一個口袋,拿在手中。
抓貓時鐵鎬和小刀就被她掛在了腰間,加上這個口袋,她就是一個配置齊全的挖礦女工了。
她慢慢向前走,走了大約有一百米,麵前出現了一個教室大小的半圓形礦坑。
礦坑的低矮處滿是鑿痕,還有很多玄鐵分布 在更高的地方,星星點點,泛著黑金的色澤。
林拙環視了一圈,這個礦坑內依舊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