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六十二章 采花賊(1 / 2)

我在監獄養大佬 一問之 9156 字 10個月前

林拙醒來的時候, 發現自己正躺在洞穴的石床上。

應當是……被玄離送回來的。

她回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情, 探了探自己的神識。

結果卻發現,這契約不但沒有解成,反倒結成了一個新的, 更加霸道的契約。

她渾身都被玄離的氣息所包裹——濃鬱、強烈、無可逃脫,仿佛要叫她化作玄離身體的一部分。

這真是……

林拙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

她之前連解除契約之後如何努力修煉都想好了, 卻沒想到她的識海容納不下這麼龐大的神識。

這下倒好,居然又一次被契約了。

玄離怕是也知道她對於這個契約的不滿, 所以直接把她送了回來,沒有給她醒來後與他討價還價的機會。

林拙心中暗惱。

但她也知道,說起來,這件事情並不能怪玄離。

玄離契約她, 幫她鎮壓神識,其實是救她一命。

她隻是氣自己不爭氣,實力還是太低了, 好好的解除契約的機會, 都沒抓住。

本想和玄離冷淡關係,卻和他牽扯越來越深。

這種對立的身份,萌芽的時候一刀兩斷,才是兩人最好的結局。

他不可能背棄血脈天性, 她也不可能放下身邊的親友。

這樣糾纏下去,她真不知道兩人的關係會變成什麼樣子, 互相折磨……又或者是互相厭棄?

林拙晃了晃腦袋, 將這個設想驅逐出腦海:算了算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

有契約壓著,暫時不能動用神識——在契約的作用下,她一動用神識就會引動玄離的神識,像是強製被打開了二十四小時監控一樣,讓玄離隨時能夠監測她的動態。

這種感覺她十分不喜歡。

既然不能修煉神識,那便好好修煉其他方麵。

比如陣法,比如身手,比如靈力。

修煉等級的晉階也會拓寬識海,等到識海能夠容納下她的神識之後,她再去找玄離解除契約。

林拙十分想得開:利用這段時間,把短板補上去,也算是提升自己的實力。

她有意將契約這件事情拋在腦後,拿出林正峰給原主留下的陣法書看了起來,時不時寫寫畫畫,做些筆記。

雖然她之前在蒼界的時候,為了修複傳送陣,已經將初階的陣法都囫圇吞棗給啃了一遍,但基礎終歸打得不牢。就比如在青蓮陣上挖洞,很多時候,她不過是靠著一腔蠻力在挖,要說起來,對於陣法規則的運用其實沒有多少。

林正峰的這些書籍,恰好給她補上了這些基礎。

身為大荒最頂尖的陣師之一,林正峰的陣法書不像林拙從蒼界順來的那幾本一樣,純粹是那個藥修擺著玩的,嶄新的像是沒有看過,而是密密麻麻,都寫滿了他的心得和經驗。

林拙缺少的,恰恰就是這些實操經驗。

她如饑似渴地學習著這些知識,不知不覺就看入了迷。

她忘了時間的流逝,直到突然收到棠紅的傳音符:“林師姐,你上次不是說讓我幫你練身手嗎,你來孔雀穀。”

孔雀穀?

林拙回應了她,收拾一番,乘著孔雀往孔雀穀而去。

而後她一落地,就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

棠紅分外凶悍地,像是趕雞一般,把所有的孔雀都趕到了一起,四周被她齊齊插上了竹竿,像是圍了一個雞圈一般,把這些孔雀通通圍在了一起,一個不落。

這些孔雀待在裡麵,分外乖巧,林拙還明顯感到,自己身後的孔雀也縮了幾縮。

她目瞪口呆:“小棠,你這是……要乾嘛?”

“幫你練身手啊,”棠紅理直氣壯,“這些孔雀攻擊力不行,但是速度還不錯。”

她拔起一根竹竿,隨手一挑,一隻練氣五層的白額孔雀被她趕了出來,她又拿竹竿一點,頓時,這隻孔雀尾部的一根羽毛被她削掉了一半。

“林師姐,”她說,“你把那剩下半根拔下來,不準用術法。”

“你,”她又對孔雀說,“若是不拚儘全力攻擊林師姐,我就把你全身的毛都拔光!”

她話音一落,林拙下意識地望向那孔雀。

孔雀與她對視三息,突然抖了抖翎子,視死如歸一般朝她猛衝過來。

林拙一下被這衝勁撞倒,而後孔雀凶狠地朝她啄來,林拙迅速在地上打了個滾,粘了一身的草葉爬了起來,伸手去拽孔雀的尾羽,卻直直撞上尖利的鳥喙,深深紮進她的小臂裡,再一拔出,鮮血四濺。

林拙皺了皺眉,腳步有些踉蹌。

孔雀步步緊逼,還想啄她第二口,林拙一時不防,身上又添了幾道新傷。

這麼被孔雀逼得方寸大亂,十分狼狽地躲了一圈之後,林拙終於發現,孔雀的進攻是有缺陷的。

白額孔雀視力不好,一旦離它超過一丈遠,它會有一個微妙的停頓,來確認目標的位置。

因為之前它的速度太快,掩蓋了這個缺點,才讓林拙疏漏了這麼久。

她舔了舔唇角,終於找到了自己的節奏,開始反攻。

拉開距離,等孔雀停頓;又拉開距離,等孔雀停頓。如此反複幾次,她確認了孔雀停頓的時間在半息到一息之間,即,孔雀利用這個停頓的時間確認目標之後,就會俯衝過來。

由於它仰仗它的速度,它俯衝攻擊的目標點十分明確,不會動搖,所以在孔雀停頓的時間內,她要預判好躲避的方位——這麼點距離,孔雀衝過來也不過是一眨眼的事情。

林拙瞄準了一片灌木叢,誘導著孔雀到了那附近,而後利用這一點的小誤差,直接讓孔雀一猛子紮進了灌木叢裡,脖子卡在裡麵半天不能動彈。

而後她一伸手,將那根羽毛拔了下來。

孔雀被拔了毛,立刻就像蔫了的公雞一般,渾身氣勢全消,垂頭喪氣地趴在地上。

林拙將那一根羽毛交給棠紅,如釋重負道:“完成了。”

棠紅搖搖頭:“你這是取了巧。霜姐曾經說過,實戰中,不要心存僥幸,認為對方會給你留空子,你要做的,是自己不給對方留空子。”

她拎起竹竿,又趕了一隻練氣六層的孔雀出來,削掉它一片尾羽:“再來。”

林拙深吸一口氣:“好。”

棠紅說得對,不能心存僥幸。

她的底子實在是太差了,要多給自己增添幾分保命的籌碼。

這一次,她的目光慎重了幾分,踏踏實實地把麵前的孔雀當做對手來看待。

等到這一場打鬥結束之後,她身上的傷比之前多了兩倍——當然,對麵的孔雀也被她亂七八糟地薅走了一堆毛,突兀地像是一隻野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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