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隱藏在體內的強大精神力被牽引出來,她學東西總是事半功倍,彆人一年才能學完的東西,她一個月不到就能夠將書本知識融會貫通,並在現實生活中予以實用。
因為超高的學習天賦與強大的精神力,還有精神力治愈係的教授來挖牆腳,暗戳戳地想說服她轉專業,對著她大吹特吹,說她將來一定會是一名了不起的精神力治愈師。
被煩了很久,淩渺也沒有轉專業。不是對軍士係感情有多深厚,隻是她懶,不想那麼麻煩地去辦理各種手續。不過她還是用上了那些非專業課上學到的知識,比如幫彆人修補機甲又或者試著治療精神力受到創傷的人。當然這些事不是白做的,她會收取合理的費用。
而後用於,還債。
用不到兩個星期賺到了幾千萬的星幣,淩渺眼睛都亮了,忽然覺得五億也不是一個無法達成的天文數字。稍微喘口氣,她想到自己這段時間忙成了狗,與白樞好久沒見了的樣子,便想著將人約出來見一麵。
婚約是一定要解除的,朋友也是要聯係的。擱在智腦上的手指微微停頓,她忽地停止了動作。想到白樞不止一次邀請她去家裡做客,淩渺想了想,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就悄悄地去嚇他一下,說不準還能見到對方驚慌失措的表情。
淩渺想的很美,沒打招呼就上門了。站在大門口摁響門鈴,輕輕的腳步聲從裡麵傳來。門一開,露出一張陌生的臉。對方愣了一下,神情都是茫然的:“你找誰?”
“額。”淩渺眨了眨眼,很快從微怔中回過神來,麵上帶著一抹禮貌又不失真摯的笑容:“你好,我叫淩渺,來找白樞的。我們是朋友,都是水藍星軍校的學生。”
站在門口的那人沒有因淩渺這番話讓開,神色反而更加警覺,一隻手扒著門框,視線從她身上從頭掃到腳,渾身肌肉都繃緊了:“我怎麼不知道白樞有你這麼個朋友?”
“不知道也正常。”淩渺沒當回事,還想問他是誰呢,少年自己就搖了搖頭,隨時準備關門:“不正常。”
“因為,我就是白樞。”
淩渺:“……”
“你是祈洲的侄子?祈上校有兩個同名的侄子麼?”淩渺一臉懵逼,想要嚇唬人的心情一下子就散了,隻覺得是不是自己找錯了地方。
“當然沒有,祈洲就我一個侄子。”白樞皺了眉,眼裡的警惕更重了:“你是哪位?”
淩渺張了張嘴,感覺世界玄幻了。她正想給白樞的智腦發條消息,結果裡屋傳來了說話聲,祈洲踩著拖鞋走了出來:“有人來麼?”
話音剛落,淩渺就聽見對方隨身攜帶的智腦叮的一聲。而祈洲見著淩渺,又見著站在門口充當門神的侄子,眼神難得心虛,輕咳一聲:“都進來,站在門口做什麼?”
將話咽到了肚子裡,淩渺慢騰騰跟著進了屋。白樞左看看、右瞧瞧,再粗的神經也能感覺到此刻的氛圍有些怪異。他壓根兒就沒坐下,撈了沙發上最新款的遊戲機躲進臥室,將空間留了出來。
一開始淩渺的腦子還很亂,但坐在沙發上那一瞬間她隱隱有了猜測,狐疑地把視線投在祈洲的身上:“白樞?”
祈洲虎軀一震,不自然地彆開臉,手指摩挲著沙發皮套:“那個,事出有因。”
當初雷彈走私案牽連甚廣,祈洲不放心把這事交給彆人去查,便決定自己易容去萊蒙星查個清楚。普通人的身份無法接近皇室,這才捏造了個新生的身份混進水藍星軍校去往萊蒙星交流學習的團體中。為了不暴露真實身份,他便沒有與淩渺說明情況。
全程的表情不可謂不真誠。淩渺聽完沉默一瞬,不想再說話了。她其實很想問祈洲與蟲族的戰爭結束後,有那麼多機會怎麼不坦白身份?
後麵轉念一想,又覺得沒有必要。結合前些日子她去退婚時祈洲的反應,她嚴重懷疑這男人喜歡玩角色扮演,或者還有那麼一丟丟的綠帽情結??
要是知道淩渺心裡所想,祈洲怕是會氣得臉色鐵青。他隱約能夠感覺到淩渺對“白樞”的好感,所以他才如此肆無忌憚。反正不管“白樞”還是祈洲,都是他自己。
這件事猝不及防被戳穿後,兩人都默契地沒有再提起,對外也沒說什麼。後來淩家與祈家發現,對小時候訂下的這樁婚約漠不關心的兩人開始接觸了。
三年後淩渺從水藍星軍校畢業,憑著過硬的成績與能力進入了第一軍團,從底層小兵做起,隻用了兩年的時間就由於卓越的軍功升為了少校。
在休假期間,她與祈洲舉行了婚約。這場婚約舉世矚目,收獲了許多人的祝福。
四年後,第一軍團軍長舊疾複發,需要長時間的休養。淩渺成功上位接管了第一軍團,成為了史上最年輕的女軍長。
淩渺與祈洲這一生都沒有孩子,但兩人的感情一直很好,堪稱星際模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