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做了嗎(1 / 2)

那一晚, 江醒醒醉得迷迷糊糊, 做了好多夢,腦子一片混亂。

那些片段的夢境並不安寧,男主角全是商戒,而她和他用各種姿勢做著羞羞的事情。

大夢初醒,江醒醒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深藍色的鬆軟大床上,房間是純白的色調,十分寬敞, 側麵的浴室是透明的圓形玻璃,玻璃上蒙著水霧, 隱隱約約能看見男人沐浴的身影。

大片的落地窗,一麵窗戶半開著, 江風瀉入, 帶起白色的紗簾翩躚。

這時候, 浴室門打開,有男人一絲不掛地走了出來。

江醒醒敏捷地反應過來,閉上眼睛, 倒頭裝睡。

她明顯感覺到男人漸近的腳步聲, 在她的床畔停了停, 然後又朝著陽台走去。

“嘩”的一聲,窗簾被他拉開, 陽光傾瀉而入, 整個房間被照得通透明亮,她緊閉著眼, 眸底也籠上一層白光。

她還來不及適應這樣的光線,不由得微微蹙眉。

隨後便聽見打火機的一聲“哢嚓”,江醒醒終於還是小心翼翼地睜開了眼睛。

男人倚在落地窗邊,後背挺直,上半身肌肉線條流暢,陽光之下,他的皮膚越發偏白。陽光將他英俊的臉龐切割成分明的陰影麵與光麵,極有輪廓感,深咖色的眸子也被陽光照得通透。

骨節分明的手指拎著一根嫋嫋的香煙,雅痞慵懶,睨著江醒醒笑。

這一刻的江醒醒,突然有種置身夢境的不真實感。

他太迷人了。

她甚至都有些不好意思去看他。

商戒一邊扣動著打火機蓋子,踱步來到她的床邊,俯下身,將煙嘴放進她有些乾燥的唇邊。

“吸一口,清醒清醒。”

江醒醒聽話地吸了一口,果然便被嗆到,輕輕咳嗽了起來。

雖然因為拍攝《白晝之城》的需要,她學習過抽煙,可是平日裡是絕對不會沾這東西的。

商戒的煙勁兒很大,而她喜歡嗅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

此時此刻,商戒欣賞著她紅潤的麵龐,嘴角含著一絲微笑,將煙頭杵滅,捏著她的下頜便吻了上來。

晨起的第一個吻,在她乖巧的回應中,越發黏膩深長。

江醒醒笨拙地回應著他,帶著一絲羞怯。

商戒又吻了吻她的額麵作為親密的結束,柔聲說道:“還早,再睡一會兒,我先去上班了。”

江醒醒看了看自己被窩裡一/絲/不/掛的身體,連忙問道:“昨天晚上,我們做了嗎?”

她什麼都不記得了。

商戒快速穿上一件熨燙得當的白襯衣,回頭,嘴角的笑意越發放肆——

“做了。”

江醒醒白皙的臉蛋一瞬間羞得通紅,她不自在地轉過了臉,避開了他灼灼的目光。

“我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疼痛,歡愉,她什麼都沒有感覺到呢,好可惜啊。

見她神色裡居然還帶了一絲失望,商戒輕輕拍了拍她的額頭,說道:“蠢貨,騙你的。”

江醒醒茫然地抬頭:“啊?”

“昨晚你醉成那樣,又吐我一身,鬨騰個沒完,老子幫你卸了妝洗了澡,弄床上去的時候,精疲力儘,沒力氣搞你了。”

商戒的吐槽讓江醒醒更加感覺羞澀不已:“哪有這麼誇張啊。”

“你要是真讓我上了,現在還能好端端坐在這裡跟我聊天?”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臉蛋:“三天下不來床,宛如殘廢要不要試試。”

江醒醒打了個寒噤,推開他的臉:“廢話真多,不是要去上班了嗎,還不收拾?”

商戒淡淡一笑,轉身從衣帽間取出一條深色的領帶,站在鏡子前,比了比,回頭問江醒醒:“會嗎?”

“你等一下。”

江醒醒隨手抓了一條薄毯係在自己身上,然後走到商戒身邊,接過了他手裡的領帶,踮起腳,環住他的脖頸。

男人身上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薄荷煙草味,江醒醒很喜歡這種充斥著男性氣息的味道。

女人對於氣味有天然的敏感,如果動物界裡雌雄會根據氣息選擇雄性,那麼商戒的味道一定是最迷人的那一類。

商戒垂著眸子,睨著麵前的女孩。陽光下,她肌膚白皙滑嫩,一點點的刺激都能讓她皮膚泛起紅暈,所以那日裡他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記,才會那樣慘不忍睹。

而這些印記,也隨著時間的流逝,消退了很多。

商戒情不自禁地垂首,又想做點壞事,奈何江醒醒拉著領帶,給他正了正脖頸:“站好了。”

於是他端正站好,順從服帖。

江醒醒替他係好了領帶,又拿來仆人準備好的嶄新西服,伺候他穿上,看著麵前這西裝得體的男人,她不由得笑道:“你好像越來越適應現在這樣的生活了。”

他捏了捏她的臉頰:“所以我是為了誰?”

江醒醒愣了愣,難道僅僅隻是為了她嗎?

“喜歡就是喜歡,沒有那麼多複雜的東西。”商戒走出房門,回頭說道:“我願意為你變成自己討厭的那一類人,過不喜歡的生活,克製自己的脾氣,所以如果你再胡思亂想誤解我,我會很生氣。”

“噢”

原來他明白她心底的猜測,但是他不為自己辯解,冷靜的這兩個星期,他沒有來找她,現在卻用實際行動告訴她,一切都不是她想的那個樣子。

什麼籠中鳥金絲雀,喜歡就是喜歡,是很簡單的一件事,和身份地位財富權勢全都掛不上鉤。

的確,他那樣高高在上,手握資本和權力,可是江醒醒喜歡他的時候,他根本就是個一無所有的王八蛋,而反之亦然,她就是她,不管變成什麼樣子,他喜歡她,這就夠了。

江醒醒突然感覺一片豁然,心情通透了許多,她站在窗邊,目送了商戒的轎車漸漸駛遠了去,消失在了晨曦的霧靄中。

很快,女仆送來了熨燙好的衣裙,恭敬地掛在了架子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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