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她。”聞洋冷哼一聲:“江醒醒跟你長得這麼像,我怎麼可能不懷疑,後來我找話劇團的江姥姥問清楚了,她是她在河邊撿回來的孩子。”
“河邊”沈念念失魂落魄地說道:“沒錯,當初我親眼看見‘我爸’,哦不,那個男人,我親眼看見他把她推下去的!”
“她臉上的疤痕,也是你們乾的吧。”聞洋輕蔑地看著她:“你們一家子,真夠狠的。”
“我討厭看見她那張臉,我討厭她跟我長得這麼像!”沈念念冷笑了起來,神情變得很是猙獰:“臉上落了疤痕以後,她就不再是沈念念了,我才是沈念念,我才是”
“真是個小瘋子。”聞洋看著她,眼神裡竟然還透出幾分欣賞之意:“接下來要怎麼做,全聽我的計劃,你不準輕舉妄動。”
“好啊。”沈念念冷冷一笑:“全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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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醒醒做了個噩夢。
她夢見有人用刀子在她的額頭上狠戳,疼痛是錐心刺骨的,她拚命尖叫,用力地掙紮,可是她無法擺脫夢境的束縛。黑暗中她抓住了一雙手,就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她將它放在了自己的心口。
“你彆怕”
“我不疼的,你彆怕。”
“我們一定會逃出去,你相信我。”
“醒醒。”江醒醒聽見耳邊傳來低沉而熟悉的嗓音,將她從噩夢中抽離了出來,她睜開眼睛,迎麵是男人那雙漂亮的桃花眼,這雙眼睛,讓她慌張的情緒漸漸穩定,她抓緊了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
房間光線很暗,窗外泛起了熹微的晨光。
商戒擔心地看著她,伸手撫了撫她額間的汗珠:“你做噩夢了。”
“很可怕的夢。”
“夢見什麼了?”
“不記得了。”江醒醒低頭喃喃道:“隻是覺得很疼。”
商戒微微蹙眉:“哪裡疼。”
她伸出手,無意識地撫了撫自己額頭上的疤痕:“我想把這塊疤,祛掉。”
商戒知道,這塊疤痕一直困擾著她,她雖然嘴上不說,但心底也是非常在意的,這塊疤不僅影響了她的生活,也阻礙了她的工作。
商戒輕輕撫摸著她的疤痕:“我讓臨川聯係全國最好的整形醫院。”
“也沒有這麼急啦,等《鳳鸞》這部戲拍完以後再去,否則因為我耽擱拍攝進程就不好了。”
商戒轉而又問道:“你的這塊疤痕,究竟是怎麼來的?”
“都是很小的事情,我不記得了。”
商戒心疼地看著她:“應該很疼,怎麼會不記得。”
“難道你還記得小時候所有摔過的跤嗎?”江醒醒笑著問。
商戒挑挑眉:“我小時候走路很穩,沒有摔過跤。”
江醒醒撇撇嘴,以前聽臨川說起過,商戒早慧,童年結束得特彆早,在彆的孩子還滿地打滾的時候,他儼然已經如同小大人一般,抱著一本厚厚的書安安靜靜地坐在角落裡。
優秀的人從來孤獨。
不過以後,她會一直陪著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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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醒醒又睡了會兒,下樓的時候聽仆人說,商戒帶著狗出去晨跑了。
望江彆墅區修了綠色的環形塑膠跑道,環湖而建,周圍綠植掩映,花草修剪得當,環境相當好。清晨也有不少人在跑道上鍛煉,有的長跑,有的健步走。
商戒穿著短袖的運動衫,身材挺拔,長腿筆直,顯露在外的皮膚特彆的白,但是肌肉線條感非常流暢。
穿運動衫的他,整個人顯得年輕了好幾歲,白皙的臉頰帶了運動之後的潮紅,周身也散發著某種荷爾蒙爆棚的熱感。
周圍有不少晨練的女孩,情不自禁多看了他幾眼,甚至有膽子大的,直接過來接著逗狗的契機,想要和他說上兩句話。
“哇,這狗好可愛啊。”
“是呀是呀,好可愛。”
金毛狗特彆親人,見有漂亮的女孩子過來和它玩,它高興搖著尾巴,倒在地上翻起了自己的肚白,吐著舌頭樂得跟個傻子似的。
商戒無奈地拉扯著牽引繩,淡淡道:“這樣沒出息,你媽媽會生氣的。”
身邊有道熟悉的身影跑過,漫不經心地喃了聲:“什麼人養什麼狗,看見漂亮女孩就往人家跟前湊。”
商戒:
江醒醒穿著一件修身的淡灰色瑜伽服,勻速跑步。瑜伽服勾勒著她身後兩道流暢的腰線,性感至極。
看見她,商戒便覺得心情極好,牽著狗追了上去:“難得,某個小懶蟲也會心血來潮出來晨跑。”
江醒醒輕哼一聲:“誰讓你帶我的狗出來撩妹泡妞。”
商戒眉頭擰了擰:“你的狗都比我會撩女孩,說這話良心何在。”
江醒醒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結果跑岔了氣。
商戒拉住她:“跑步的時候彆笑。”
江醒醒順勢一撐,直接跳上了商戒的背:“你背我。”
商戒穩穩地架住了她,回過頭無奈地說:“不是要運動嗎。”
“你背著我也能運動啊。”
“那到底是你運動還是我運動。”
江醒醒不管,想騎馬兒一樣夾了夾他的腰:“快跑起來!”
“抱穩了。”
商戒說完,背著她,環著湖邊小跑了起來。
不遠處,太陽的光芒透過山隘射向大地,照得人渾身暖意融融,跑道邊晨練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
臨川站在門邊,遠遠望見自家老板一路晨跑鍛煉回來,手裡牽著兒子,背上還掛了老婆。
臨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