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每一分甜(1 / 2)

十分滿分的甜 執蔥一根 10125 字 3個月前

() 邊梨大腦登時有些當機。

而後思緒一抽, 將門打開,側身開來,擺出讓他們進去的樣子, “……這樣啊。”

寧薛初倒是絲毫不客氣,笑笑,“還是肥肥好, 我們其實就是借個地方待待, 突然停電,我視頻都沒得看。”

何煦以看寧薛初還在喋喋不休, 朝邊梨微微點頭,擠開寧薛初, 率先踏進了門。

“毛病啊這人, 猴急的人真是要不得。”寧薛初擰起眉, 有些些許的不滿。

這兩個家夥,包括自家老大,剛剛在他提議來對麵的時候,眉毛都沒皺一下,答應得比誰快。

他做了這個率先的敲門人, 反倒更像是用過以後被拋棄的那個,半點好處都沒討到。

嘀嘀咕咕以後, 他也跟著抬腿走了進來。

賀雲醒還站在門外,低垂著眼,視線一直落在地上,久久沒有

“……你錢掉了?”邊梨沉默良久, 終究先開了口。

賀雲醒聞言才緩緩抬眸,視線和她在空中交彙,直接反問道,“你棒棒糖不要了?”

從大佬的口中,聽到“棒棒糖”這三個可愛的字眼,還真是怪新奇的。

邊梨這才注意到自己剛才不小心掉了的棒棒糖,她微微俯身,彎下腰來去撿起。

還好包裝都沒撕,不然沾染上灰塵,對於她這種愛惜糖如命的人來說,總歸還要鬱悶許久。

室內開了暖氣,女孩在這樣凜冽寒冷的季節,隻穿了一件輕薄的低領毛衣。鴨絨綴邊,毛茸茸的,看起來手感頗好的樣子。

因著輕輕俯身的樣子,柔順的烏發垂落在肩側,遮住半截瑩潤秀白的鎖骨。

順著這個角度,賀雲醒還能睨見她輕撅的櫻唇,視線再從小巧的下巴一路向下,便直直地落入有致又高聳的起伏。

他連忙彆開眼,狼狽的感覺沒由來地躥起。

邊梨撿起來以後,用手拍了拍灰,“前輩,你不進來嗎?外麵有點冷。”

她剛剛一直待在室內,屋子裡暖呼呼的,她又穿得輕薄,冷意倒是不顯。眼下開了門,寒叱的風從腿邊刮起,邊梨不自主地開始輕顫,總算體驗了一把室內室外的溫度差。

說完見賀雲醒還沒有動靜,她好奇地往上瞧,瞥見他微微泛紅的耳朵。

邊梨心下暗自思忖,確實是挺冷的吧,這人的耳朵都凍成這樣了。

賀雲醒聞言點了點頭,而後也跨了進來。

邊梨關上門,剛想給客廳裡的姐姐們解釋情況,那頭就傳來了激烈爭鬥的聲音。

她連忙好奇地拐進去,才清楚地聽見了聲源的具體內容。

“你們停電了關我們什麼事,蹭吃蹭喝,我表示很不屑!”原本癱在沙發上的阮相宜不知道什麼時候硬起來了身子骨,居高臨下地站在沙發上,和寧薛初互噴。

“誰蹭吃蹭喝了,我還沒開始,你就把我打進這樣的標簽,我也很冤枉的好不好!”寧薛初就這樣站著,也比阮相宜來得要高,直接懟了回去。

“行,既然你這麼冤枉,你彆來我們宿舍啊。”阮相宜輕嗬一聲,雙手抱肩。

眼角餘光瞥到邊梨走過來了,她又說道,“你怎麼什麼動物都放進來啊?”

邊梨剛剛那根棒棒糖已經塞進了嘴裡,說話含糊不清的,“說實話我以為是外賣員,既然已經開了門,我就不好意思拒絕了。”

寧薛初登時炸毛,但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隨即轉身,指了指賀雲醒,“我們拜訪也是帶了東西來的好不好,不信你看……”

他的嗓音隨著轉身低了下去,而後話鋒倏然一轉,“咦……老大,我讓你拎的那屜啤酒呢?”

屋子裡眾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來,賀雲醒作為最矚目的中心點,絲毫沒有任何慌亂。

他閒散地睇著寧薛初,頗為雲淡風輕,“哦,我忘了。”

說來,賀雲醒是真的忘了,不過也沒想著解釋。

他總不能說,在覷見剛才那不可描述的一幕以後,他就把其他的通通都拋之腦後,連帶著那一屜啤酒一起。

“剛剛你不是還放在了門外嗎,這都能忘?”寧薛初語氣裡滿滿的都是驚詫。

放出去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寧薛初到底不想在眾人落了臉子,抬腿往門口邁,“算了算了,指望你們我還不如去死,還是我去拿好了。”

何煦以一直在旁邊杵著,腦海裡閃現著的,全是阮相宜剛剛張牙舞爪的樣子,神氣又張揚。

和在他麵前,完全不同,是徹徹底底地兩個樣子。

胸口泛起像是被錘子鑿過以後的鈍痛,一陣又一陣的,讓他整個人心氣都不順起來,尖銳的話想也沒想便脫口而出,“你脾氣也真夠差。”

阮相宜冷冷地看著他,這樣的姿勢看了很久,久到房內的沉寂仿佛再也泛不起一絲的漣漪。

她嘴角勾起寡淡的弧度,下巴倨傲地揚起,像極了得逞的雪山小狐狸,正眼瞥他,語氣緩慢,“是啊,由你所見,我脾氣就是這麼差,滿意了嗎。”

客廳裡瞬時彌漫起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陷入詭異的沉默。

邊梨本來隨意地找了個沙發角,窩在應雪來懷裡蹭來蹭去,此時此刻也被這個急轉而下的對話給弄懵了。

幾個人心思各異,還是寧薛初的去而複返打破了僵局,“都愣著乾什麼啊,來來來分啤酒喝。”

邊梨可算是找到了救星,連忙應和,“寧哥,等會兒再分,我們叫了外賣,準備一會兒看視頻的時候吃。”

寧薛初點頭,“當然行,隻不過,我居然還能遇上這種好事?”

邊梨回答得很認真,“你要是想aa也不是不行,微信可以直接轉賬。”

寧薛初:“……”

等待外賣的間隙,大家都在客廳裡坐了下來。經過剛剛氣氛的彆扭和冷凝,阮相宜盤腿坐在沙發上玩手機,腿一翹一翹的,心情絲毫不像是受到影響的樣子。

“邊小梨,你這個綜藝到底幾點播啊?”

明明有這麼多人擁在客廳裡,卻是安靜得不像話,阮相宜一開口,聲音清晰地落入每個人的耳朵裡。

寧薛初緊盯著電視屏幕,看肥皂劇看得津津有味,何煦以坐在他身邊,單手持著手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賀雲醒離邊梨很近,卻是一副放空的樣子。

邊梨動了動腿,單手捶著自己的肩膀,“快了,我掐好了時間,外賣到就能開始。”

外賣也確實如邊梨所說,十分準時。

寧薛初撈出幾瓶啤酒,一個一個遞過去。輪到應雪來的時候,她擺擺手,“我明後天有拍攝,不喝。”

“啊,你們不是和我們一樣放假了嗎?怎麼還有拍攝!”寧薛初疑問道。

邊梨接過話這個話題,解釋道,“來來有偶像劇拍攝的行程,和我們不一樣的,她得忙很長一段時間。”

寧薛初恍然大悟地點頭,略過人,拋給阮相宜一瓶,而後笑眯眯地看向邊梨,“肥肥,你今晚準備來幾瓶啊?”

他話音剛落,有兩道聲音一前一後響了起來,“她不能喝。”

前者嗓音較細的是阮相宜,而後者嗓音低沉的……是賀雲醒。

邊梨懵了,“我怎麼不能喝了?”

她以往是不太愛,覺得有點苦澀,但也不是不能喝。

今天看寧薛初拎過來的那一屜,是她沒見過的新奇牌子,那種想嘗試的感覺便又再次上來了。

她每次躍躍欲試,然後發誓再也不喝了,一次兩次還好,次數多了,組合裡早就對她的反反複複習以為常。

阮相宜不明白賀雲醒湊什麼熱鬨,隻是說道,“肥肥愛喝那些甜的,再說了,她一碰啤酒就會醉,到時候誰給她洗澡啊。”

重點在最後一句,寧薛初莫名有點赧然,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害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