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每一分甜(1 / 2)

十分滿分的甜 執蔥一根 10039 字 3個月前

() 兩人腿那兒緊貼著, 熱意源源不斷地躥了上來。

賀雲醒卻是沒有絲毫慌亂的模樣,整個人懶洋洋的,好整以暇地望著她。

仿佛在他的認知中, 兩人這樣子的姿勢,再正常不過了。

邊梨頓了兩秒,而後像被燙到一樣彈起, 撐著他的肩膀想要坐起來, 然而慌慌亂亂之中,不免亂了章法。賀雲醒似是不經意地一動, 邊梨抬起半個身子,再一次俯衝了下去。

她又回到了原來的姿勢。

比剛剛那樣子的坐姿, 力道來得更重, 著力點全定在那一塊兒, 深深地鑿著。

賀雲醒因為邊梨這個動作,登時悶哼一聲。

兩人麵麵相覷,邊梨以光速漲紅著一張小臉兒,即便是在如此昏暗的光景下,也不難瞧出她此刻的窘迫。

一雙杏眸黑亮亮的, 此時此刻帶著點微慍,瞪了他一眼。

坐席這一塊兒沒有人在意, 但是兩人動作這麼囂張,動靜又大,直接影響到了周遭的人。

寧薛初從剛開始就一副震驚到不行的模樣,眼下咽了咽口水, 半晌都沒說出話來。

邊梨咬了咬唇,這樣近距離接觸,她全身哪兒哪兒都是軟的,半點力都使不上來。

頭頂發絲間兒都透著尷尬。若是地上能有沙洞,她絕對能像鴕鳥一般埋進去。

她沒敢多做停留,掙脫間直接跳了下來。

走之前,邊梨呼吸都帶著熱。驀地,她想起賀雲醒剛剛附在她耳旁所說的那句話。

投懷送抱,喜歡他?

他倒是想得美。

壓抑住心底亂蹦的迸射感,她定了定呼吸,低下頭來,臨走前,還不忘在他的腳上狠狠地碾了一下。

在賀雲醒的感知裡,不過是不痛不癢的一下,這麼一腳,倒像是輕輕地點在了心尖兒,有點甘之如飴的意思。

寧薛初剛要喚她,“肥——”這個韻音連了一半,便被打了回來。

望著女孩慌亂帶跑的背影,寧薛初頓在原地,內心倏然升起一股感慨之情。

他轉而去問何煦以,“剛剛你絆人女孩了沒?”

何煦以想也沒想搖搖頭,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聽了對方的答案,寧薛初嘖嘖兩聲,他自己也沒伸腿,那麼到底是誰絆的,顯而易見。

罪魁禍首頓時牢牢地鎖定了某一位無賴。

他望向賀雲醒,語氣裡多得是五體投地,“我靠老大,你太特麼騷了,我是真的服。”

看著這動機十足的樣子,多半是早就計劃好了。

從剛剛gemini上台表演彩排的時候,他就目不轉睛。

平日裡參加其他頒獎典禮,亦或是演唱會,同樣是坐在下麵的藝人觀眾席上,都沒見他這麼認真過。

賀雲醒還維持著半撐著臉的姿勢,正微微低著頭,視線落在地上。

半邊側臉隱在昏暗明滅的光影裡,看著是正在沉思。

然而鴉黑的睫毛之下,鼻影很深,唇角微勾,揚起一抹清淺的弧度。

不難看出,他此刻應該心情頗為不錯。

聽了寧薛初的話,賀雲醒也沒什麼太大的反應。隻是懶懶地掀了掀眼皮,稍稍點點頭,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

然而寧薛初瞅見他這樣,更加激動了,如同打了激素,亢奮不已的尖叫雞。

“你點頭了?你居然還真的點頭了??”以往碰到了有關邊梨的話題,都是讓他承認簡直比登天還難,眼下居然點了頭,這無疑是另相承認的意思。

自己以往的猜測統統在這一刻落在了實處。

賀雲醒修長的手掏出手機來,目不斜視,回應寧薛初的激動,“你的聲音還可以更大點。”

他剛剛一時情急,嗓門揚起,不免就引起了周圍的注意。

有一部分工作人員都探頭往這邊看過來,前兩排斜側方的藝人,即便是離得遠了,也好奇地往這邊探過頭來。

寧薛初識相地放低音量,聲音很欠扁,“不過騷是一回事,人理不理你又是另外一回事啊,你沒看到肥肥都氣跑了嗎?”

這個認知讓他心神一陣舒暢。邊梨不愧是他看上的小妹妹,麵對這種級彆的狗男人,就不應該一哭二鬨三上吊,而是避而遠之。

說完,寧薛初等了良久,也沒見賀雲醒回複他。

難道他激得還不夠?

寧薛初疑惑地低頭,不可控地看到了賀雲醒手機的屏幕。

雖然調低了暗度,也不難看出那上麵正停留著的頁麵,是相冊。

隨著主人手指的撥動,相冊上麵也隨之一幀又一幀的滑過。

每一張照片上的主人公,都直愣愣地指著同一個人——

是邊梨。

今日份連擊的震驚,快讓寧薛初不認識自己了,更多地還是對於挖掘出賀雲醒不為人知一麵的疑惑和驚詫。

“我眼是瞎了吧,你怎麼不去東京女子誌報個名呢,整得跟個變態似的。”說完,他湊上前,想看看賀雲醒偷拍照片的清晰度,直接被擋住。

賀雲醒不緊不慢地關了相冊的應用,側眼看他,“你搞什麼?”

“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你搞什麼幾把玩意兒?”寧薛初重重地從鼻子裡哼出來一聲。

賀雲醒見怪不怪,明晰的指節微動,不知道在手機屏幕上敲敲打打些什麼。

“你牛,即使你不理我,我還是要劃重點提醒你並且告訴你,肥肥壓根就不吃你這一套。”寧薛初甩了甩胳膊,鄭重地下了個定論。

賀雲醒倒是認真地思索起來,罕見地回應得快,“怎麼說?”

寧薛初難得被搭理,登時像隻捋順了毛的小狗,脾氣也好了起來,“你得哄著,寵著,你這樣欺負人小姑娘,算個什麼回事啊?”

這又是絆倒又是調戲的,他是看不下去。

剛剛邊梨又羞又窘的,差點沒往賀雲醒臉上呼耳刮子了,然而他還一副樂在其中的模樣。

寧薛初雖然強忍再三,還是覺得自家老大有點小可憐。

他想了想,湊上前附在賀雲醒耳畔,小聲呐呐了幾句。

一旁的何煦以見了冷嗬一聲,“寧薛初,就你這三腳貓功夫,你讓鬼信你的話呢?”

寧薛初笑得燦爛,“上次信我的不是你?自己沒成功,可彆怪我頭上。”

阮相宜扒細節的時候,邊梨時不時地走神,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你怎麼了,能熱成這樣?”阮相宜望了一眼邊梨的紅得充血的臉蛋兒,疑惑不已。

按理說平常訓練力度也夠,不至於累成這副樣子。

邊梨聽了,臉上熱意又深了幾分。

她完全沒有辦法了,血液倒流,渾身的細胞都叫囂著,舞動著。

不停地在提醒著她剛剛發生的一切。

邊梨暫且壓下去自己內心的那份悸動和快得要蹦出來的心跳,故作淡定,“啊我沒事,彆管我,阮阮你繼續講。”

阮相宜揪了揪她的臉蛋,隻當是她真是累得乏了,“再忍忍,跨年過去,熬過這一陣,應該能休息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