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屍學著隔壁小江的失魂落魄, 簡直栩栩如生。
這穿著很漂亮時尚的女人就看了安甜一眼。
看到安甜一身普通的穿著，一臉沒錢的瑟縮，雖然小姑娘漂亮的引人注目, 可女人的眼裡卻依舊閃過一抹不屑。
顯然，這是一個涉世未深，應該是被前男友給甩掉的可憐的，沒有魅力的女孩子。
一無是處。
隻有臉能看。
“給你。”女人頓了頓, 看了看安甜身上淘寶款t恤短褲, 垂頭挑挑揀揀，把手裡攥著的紅紙條拿給她一張。
安甜在她垂頭挑揀的時候就發現, 女人並不是每一個人都給了同樣的紙條。
她在……挑揀著對象。
周圍的看起來穿著很流行時尚, 而且朋友很多, 很外向熱鬨的女生手裡的紅紙條，是很正常的紅紙條。
當看到安甜這樣穿著一般, 而且怯生生孤零零, 言辭緊張瑟縮，明顯不像是朋友很多的女生, 女人拿給她的就是另一種，當初小江得到過的紅紙條。
鮮紅的紙條遞到安甜的手裡。
安甜拿住, 摩挲了一下, 感受了一下手感, 珍惜地收好, 又對女人攤開手。
女人疑惑地看著她。
“……再給兩張。”安甜艱難地，努力地薅羊毛。
人皮紅紙條……也可以當陪葬品呢。
雖然不值錢, 可白嫖不香麼？
這一刻, 安甜看向這女人的目光仿佛發現了寶藏！
“我暗戀的男生太多。”為了這, 僵屍不惜把自己當成一隻海王！
這麼貪心的女生大概是女人也不常見的。
不過看了看一臉貪念的安甜, 這女人嘴角勾起了一抹陰冷的笑容，又挑揀了一番，遞給安甜兩張一樣的血色人皮紙條。
等到安甜心滿意足地收好，她這才站起來，對周圍嘰嘰呱呱圍著自己興奮地問這問那，問她穿得那麼高檔是不是得到了紅紙條的幫助攀上有錢人的幾個年輕女孩兒說了兩句話，就轉身離開。
安甜聞了聞。
記住了這女人的氣味兒，她收回目光，看著周圍那幾個感興趣地看著自己的女生。
身上有淡淡的邪氣的味道，不過並不嚴重，沒有受到過邪祟的侵襲。
應該隻是那女人身上的邪氣染到她們的身上而已。
“多曬曬太陽。”她努力地笑了一下，看了一眼那女人離開的方向，就和其他那些如獲至寶的女生一樣帶著三張紅紙條離開。
走到了大街上，她給單處打了電話，順便說了那漂亮女人的特征，想了一下就說道，“我沒抓那女人。這女人是個普通的活人，身上邪氣重，應該是背後還有邪祟。”
這大概就是為虎作倀吧。
普通人在為邪祟辦事，在迫害著同樣無辜的普通人。
扣住這女人倒是容易，卻很容易讓邪祟跑了。
這種邪祟應該對給自己辦事的人隨用隨扔，這個不行了，邪祟隻會躲得更深，換一個利用的人繼續作惡。
所以她沒有打草驚蛇。
“拿到紙條了麼？”單處就問道。
“拿到三張。”安甜老老實實地說道。
“三張？”
“我說暗戀的男生多了點。”安甜不好意思地說道。
單處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在電話裡輕笑了一聲，讓安甜來警局。
安甜仰頭看了看天色，發現這時候過去正好吃飯……想一想單處辦公室冷藏的冰鎮血袋，她小小地吞了吞口水，眉開眼笑地去了警局。
因為是飯點兒，這時候處裡的警官們都去吃飯了，安甜直接去了單處的辦公室，卻驚訝地發現，辦公室裡不僅坐著單處，還坐著一臉凝重，正和單處對坐吞雲吐霧的傅總。
看到兩個英俊的男人麵對麵坐著，都叼著香煙，安甜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
“是你？”傅天澤看到安甜，下意識掐滅了香煙。
單處看著他的舉動，笑了笑，就去開了窗。
“傅總也在啊。”安甜就沒有很驚喜了。
就……傅總在，她還怎麼吃血袋？
難道要在傅總的麵前叼著血袋，給他顯示一下自己的獠牙？
“傅總在跟我說那人偶的事。”安甜既然是警局的臨時工，有什麼工作單處也不會瞞著她。
讓安甜坐在自己對麵的座位，也不在意她正好跟傅天澤坐在一起，他就對安甜問道，“人偶換魂的事我已經了解了。你的紅紙條呢？”
雖然最近邪祟們活動得厲害了，不過單處還是要一件一件去辦。
那賣出人偶的小超市位置並不固定，需要人力去搜索，可紅紙條已經拿到手裡，更簡單一些。
他一問，安甜就乖乖地把紅紙條拿給他。
傅天澤坐在一旁，眯著眼睛看著鮮紅的紅紙條。
鮮血一樣的顏色。
有些刺眼。
“確實是人皮。”單處卻在摸了摸紅紙條以後，臉色凝重，喃喃地說道，“還有一個詛咒。”小江的那張紅紙條已經使用過，因此，完全不如這個“新鮮全麵”。
就比如詛咒，哪怕單處之前有類似的猜測，也比不上現在這張紙條來得鮮明。
他專注在紅紙條上片刻，頓了頓，對安甜輕聲說道，“你在上麵寫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