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澤就眯起眼睛看著吳威。
這個有著一雙紅眼睛的家夥。
而且,剛剛吳威這是從隔壁穿牆過來。
怎麼想,怎麼覺得古怪。
“隔壁那位小姐退租了,現在被我租下來,畢竟安安是女孩子,我和安安住在一起不太好,也不方便。得有私人空間對不對?”
吳威一邊套著圍裙給安甜賢惠地做西瓜沙冰,順便把帶著涼氣的沙冰放在安甜和傅天澤的麵前。
看著小姑娘瞪圓了眼睛呆呆地看著自己,他笑著說道,“而且,安安不習慣身邊有人對吧?”他雖然剛來,不過也察覺到安甜不喜歡身邊有其他人在。
他在安甜家裡住的時候,哪怕隔著牆壁和房門,可還是能夠感覺到安甜那種說不出來的睡不著覺的氣息。
因為這,正好看見隔壁小江不再租房,吳威就在今天去警局做最後一次筆錄之後,拜托了警局的警官給自己租下了這套房子。
他名下還是有一點財富的,正好拿來租房。
彼此成為鄰居,有了私人空間,還能和安甜住在一起,這不是特彆好麼。
順便,吳威就跟安甜彙報工作說道,“已經給你開通了金融賬戶,回頭我幫你操作,之後我會把收益詳細地給你看。”
他在隔壁連電腦都已經準備好了,隨時上崗。
因為小江離開得匆忙,今天忙了一天搬家的事,有一些物品就留在了那個家裡,因此吳威還在隔壁清理垃圾。
不過這也不會耽誤他給安甜做飯。
安甜今天忙了一整天,現在回到了城裡已經很晚了。
外麵天都黑黑的了。
因為天黑了,安甜就留傅天澤在家裡吃飯。
掌勺的是邪祟吳威。
吳威對傅總露出一個親近的笑容。
畢竟,是安安帶回來的男人。
他覺得得露兩手,讓傅總感受到自己的熱情和照顧安甜的本領,去廚房忙著做飯去了。
傅天澤嘴角抽搐地看著泛著淡淡紅光,拿著雪亮的廚刀在廚房笑眯眯切菜的年輕人,覺得哪兒哪兒都不對。
“他剛才是穿牆過來的。”
好家夥。
邪祟們當了鄰居,串門都不用開門這麼費事,直接穿牆過來互動麼?
“要不然呢?”厲鬼們不都應該乾穿牆的事兒麼?
敲門才罕見。
“你說的對。是我大驚小怪。”傅天澤默默在心裡檢討了一下沒見識的自己。
安甜眨了眨眼睛,因為跟傅天澤感覺關係更親近了,她不好意思地給傅總吃沙冰解暑氣,一邊道謝說道,“還得謝謝傅總送我回來。”
傅天澤本來想帶她回傅家吃飯。
不過安甜看了時間,現在都已經十點多了,傅家應該已經快要休息,自己過去難免打攪,就沒有答應。
她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讓彆人家裡忙忙碌碌。
她本來還想搭一段免費的午夜公交車回來,誰知道傅天澤不答應。
不管怎麼說,請傅總吃頓飯是應該的,而且她對朋友一向不小氣。
雖然今天她記得把家裡的燈給打開,不過抬頭看了看頭頂上明明滅滅,閃爍不定,在半夜更加晦澀的燈光,說不出來,不過就是有一種驚悚的感覺。
當昏暗的閃爍燈光下,一人一僵一邪祟坐在一起,圍著老舊的餐桌在燈下臉色平靜地吃飯,安甜就覺得,這畫麵還是特彆古怪的。
傅天澤不管這個,看了兩眼桌上的飯菜,又看了吳威一眼。
這小夥兒還真是會做飯。
葷素搭配,色香味俱全。
“做的不錯。”他吃了兩口說道。
吳威就笑。
安甜垂著小腦袋,一聲不吭地吃飯,一點都沒有熱熱鬨鬨讓桌上氣氛燃起來的意思。
等吃過飯,又都喝了一碗吳威送上來的桂花綠豆甜湯,看著吳威回隔壁去休息,這邪祟的生活還特彆規律,傅天澤沒有再耽誤時間,告辭離開。
安甜送他到門口,看見傅天澤要出門了,猶豫了一會兒,就跟他說道,“傅總注意休息。”
“什麼?”
“你今天忙了一天,好好休息吧。”
她認識傅總的記憶裡,總是見到他在忙。
雖然安甜不善言辭,不過關心的話還是會說幾句的。
至少……她也得關注自家客戶的身體健康來著。
傅天澤沉默了一會兒沒說話。
他抬手摸了摸安甜的小腦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