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就很嚴。
因為撿到她的並不是普通的邪祟。
薑元存世兩千年,知道太多的法術還有秘技,可他從來都沒有說過安甜恢複記憶。
要麼就是薑元無所謂。
要麼就是薑元發,抹去安甜記憶的手段非常厲害,一不小就反噬安甜本身,所以他不去冒險。
“我哥肯定是第二種。”安甜道。
“那就是說當初安安抹去記憶的人非常厲害。遲賓做不到這點。”遲賓那麼菜,不是單處小看他,他興風作浪的能力是有的,不過更厲害的能力是沒有的。
所以,當知道隋真蠱惑許師,單處就從這次事件的蛛絲馬跡看出很多。
他繼續說道,“當初我提過,安安被遲賓從老家山上撿走這件事,本身就很有問題。”一開始就盯上了安甜。
要不然,不那麼巧合,“正巧”撿到安甜這麼一個天賦出眾的陰陽眼。
單處試探地說道,“有沒有可能……一開始盯上了安安的,就是隋真。”
這個邪祟,或許從一開始就發了安甜的能力,然後把安甜的信息提供遲賓,讓遲賓專門守在她的老家,當她被家人拋棄,就把她撿走。
這隻是猜測,不過單處願意合理懷疑一下,傅天澤臉色鐵青,沉默片刻就問道,“那他的目的是什麼?”
隋真的目的又是什麼?
單處微微搖頭。
“目的是不是我哥?”安甜低問道。
所以,一開始或許就像是一個封閉的環。
遲賓想要生,需要拿一個天賦好,體質好的特彆的孩子送去僵屍啃一口做驗。
安甜就是這樣合適他做驗的孩子。
她被養就是為了謀劃薑元。
遲賓是為了生,隋真是邪祟,沒這個需要,可他能跟遲賓一拍即合,或許也有一些自己的需求。
或許……是強邪祟之的互相的爭鬥。
他想要算計薑元,想從薑元的身上得到什麼,才遲賓合作。
雖然都隻是猜測,隋真的一些事還是奇奇怪怪,很詭異的感覺,不過安甜還是把自己不知道合不合理的事打電話薑元。
她跟薑元在電話裡怎麼貼貼單處管不著,他專注地跟傅天澤說道,“之前安安隨口說過一句,說隋真的笑容看起來眼熟。可她沒見過隋真,為什麼覺得他眼熟?我懷疑可能是她失去的記憶裡,的確看見過隋真,甚至近距離接觸過隋真。“
要不然,不安甜留下“眼熟”這樣的感覺。
傅天澤用力地砸了一紅木桌子。
正息屏中的筆記本電腦被顫了一下,點亮。
單處下意識地看了一眼。
滿屏的都是各種棺材的圖片。
他愣了一下,收回目光不再去多看,傅天澤已經臉色難看到幾乎要殺人了。
“所以,不止遲賓一個。這個邪祟也很可能是傷害安安的人,是麼?”
“應該是這樣。”單處斟酌著說道。
當然,如果隋真是無辜的,他誤傷了隋真的話,也是隋真的錯。
這邪祟蠱惑許師,不管邪祟的三觀什麼的,他本身就問題不小。
“我能做什麼?”傅天澤隻是一個普通人,對專業的事不自作主張,而是願意去問專業的人。
單處靜靜地看了傅天澤一兒。
他是真的在為安甜憤怒,也是真的在為安甜難過。
竟然是真的。
明明,傅天澤知道安甜他不一樣。
異類的愛情。
單處做天師的不在意反對異類的愛情。
可傅天澤是一個普通人,卻願意為了安甜卷入到這樣的麻煩裡。
這就是愛情麼?
什麼都不在意,隻想陪伴在愛人的身邊?
單處思索片刻,把感慨都放在一旁,對傅天澤說道,“保護好自己,不要讓安安擔就可以。”他仿佛這話很簡單,可其並不簡單。
要知道,如果隋真真的安甜有淵源,而他在選擇再一次跟安甜碰麵,他不知道打著什麼算盤。就算他自己不出手,也有邪道天師替他出手。
傅天澤或許也陷入危險。
傅總卻並不在意這樣的風險。
都跟僵屍交往了,還有什麼危險能讓他側目?
他隻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冰冷的嘴角微微勾起。
“傅總?”
“我想到了遲賓。”傅天澤眼暗沉,對微微錯愕的單處緩緩說道,“曾經安安說他是個邪祟,邪氣衝天,可他堅持自己還是個人,是個天師。嗬……”
他低低地冷笑說道,“說隋真蠱惑過許師?許師是明白人,拒絕了。可如果沒有拒絕,被他蠱惑了呢?恐怕遲賓的下場就是結果。”
遲賓或許也受過隋真的蠱惑。
所以乾了那麼多壞事罪孽纏身,人不是人鬼不是鬼也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玩意兒……
苟延殘喘地活著。
術不正屬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