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知道這些,沈鈺才更為震驚,尼瑪這文臣武將都齊活了,還有負責宗室的宗正親自出場懟不孝子孫,這樣的配置,那就是隨便換皇帝的節奏啊!哦太過震驚差點忘了,這回確實是要換皇帝來著。
朝堂半數之人倒戈,更重要的是軍隊竟然大多數也脫離了當今的掌控,要改天換日才能這般輕鬆。
當然,傅卿珩再厲害不至於能夠讓所有人都聽他的。保護皇帝的人也不少,尤其以夏濯最為瘋狂,小部分禁衛軍也嚴防死守擋在皇帝麵前,與昔日的同袍刀劍相向。
夏濯拚命怒吼:“你們這幫亂臣賊子,不得好死!陛下登基兩年多,何嘗虧欠過你們?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你們這幫奸賊,竟然敢謀逆!”
皇帝本人卻很平靜,眼光一直沒有從傅卿珩身上挪開,半晌才淡笑著鼓掌,“傅大人真是好手段!萬萬沒想到,當年早就喪生火海的人竟然還活著。朕棋差一招,甘願認輸!”
而後,皇帝的眼神又挪到先太子身上,臉上的神情極為複雜,有失望、有欣慰、有後悔……沈鈺一時間也不知道他的心情到底如何,就見他苦笑道:“皇兄到底還是比我幸運,僥幸留了一絲血脈在人間。而我則已斷子絕孫,這世間大抵從未公平。說吧,你打算怎麼處置朕?”
先太子尚帶嬰兒肥的臉上滿是刻骨的仇恨,咬牙切齒道:“孤要你血債血償。”
“陛下,我們還沒輸!你何須如此喪氣!”夏濯崩潰大喊。
皇帝麵容平靜,含笑看著夏濯:“沒想到,到了最後,竟是夏大人對朕忠心不二。”
皇帝的眼神穿過人群,與沈鈺複雜的視線相對,臉上的笑容便帶了幾分嘲諷,“你們總覺得朕偏聽偏信,隻寵信夏濯一人。可是到了現在,同樣也隻有他一人為朕不甘怒吼,他沒有辜負朕!”
沈鈺同樣心情複雜,這世上本就沒有絕對的好人和壞人,他怎麼不去看看那些被夏濯害的家破人亡的可憐人呢?看著皇帝不甘心的神情,沈鈺想了想,冷靜地回複了一句:“您從一開始就錯了,我們此番,不過是糾正這個錯誤罷了。”
皇帝慘然一笑,“朕知道,你們是忠臣,可惜是忠於皇兄的忠臣。罷了,朕也有夏濯,也算不輸皇兄了。”
沈鈺其實不大明白,為什麼皇帝一直要跟先皇比,兄弟兩性格不同怎麼比?
不過,這些話,沈鈺也沒必要再說出口。
護衛皇帝的禁衛軍一個接一個地倒下,夏濯也被人反剪雙手扣押在地。皇帝本人則是從未有過的冷靜,淡定地理了理衣冠,而後垂眸看著先太子,平靜發問:“不管你承不承認,朕好歹也是帝王之尊,也是你的皇叔,最後也該給朕留個體麵吧?”
先太子神情冰冷,抬手扔給皇帝一個青色瓷瓶,冷冷道:“這是當年你給我父皇下的毒.藥,我特地讓人尋了來,就是想讓你也嘗嘗這藥的滋味兒!”
“是嗎?皇侄有心了。”皇帝淡淡一笑,轉身一步一步地踏向龍椅,端端正正坐好後,這才平靜地打開瓷瓶,仰頭將藥一飲而儘,臉上還帶著笑容,“我既然是為了這個皇位才弑兄,如今事敗,也該死在這皇位上才好。”
殿上一時間針落可聞,所有人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個帝王嘴角淌血,逐漸沒了聲息。
夏濯絕望大喊:“陛下!”
他叫的那個人再也無法回答他了,回過神來其他人則厭惡地看了夏濯一眼,冷哼道:“少在這號喪!就你犯下的種種惡行,死一萬次都不夠!很快,你們就能在黃泉相見了!”
朝堂正經運轉起來,效率還是極高的。不過幾天時間就定好了新帝登基的事宜,又處決了一部分官員,將夏濯和他兒子都判了斬立決。這幾年夏濯父子的名聲都臭大街了,是以他們父子二人行刑之時,京中百姓無不叫好,很是為新帝刷了一波好感度。因著國庫豐盈,朝中順勢又發布了一係列輕徭薄賦的政令,更是令天下百姓都感念新帝仁德。
老百姓不會管龍椅上坐著的人是誰,隻會關心自己的溫飽問題。這一係列的政令下達,皇位更迭所帶來了影響與動蕩便被削弱到了最低。
值得一提的是,朝中官員大清洗後,陸意之也被新帝召了回來,任禦史大夫一職,位居九卿。還不等其他人有反對意見,新帝又下了一道更讓人震驚的任命,沈鈺任兵部尚書,正式入閣。
時年沈鈺恰好三十歲,刷新了傅卿珩三十五歲入閣的記錄,成為大楚朝開國以來,最年輕的閣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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