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季蘭跑到廟門前的石碑,便氣喘籲籲扶著碑停了下來,齊布琛笑著過來拉,哈季蘭卻搖著頭死死的拽著她姐:“我跑不動了,咱們走吧。”齊布琛隻好哭笑不得的叫住快步走在前的額魯裡,三人乾脆就近到分彆設碧霞元君、東嶽大帝兩石耳殿外的亭中休息,哈季蘭快步走上亭子,一下子坐上石凳,才舒了口氣看了看四周;“這麼個大廟可——真破啊!”
額魯裡和齊布琛也緊接著坐了,前者敲了下哈季蘭腦袋:“這廟是前朝正德年間的,風霜剝啄經久未修,這樣也不奇怪,隻是你不是已經學了騎射,怎麼還這麼弱。”
一旁的齊布琛想起哈季蘭每次練不到半個時辰,就開始跟教授她騎射的師傅商量休息一會兒,還每次都是:“師傅你累不累?我給你講給笑話吧。”,忍不住翹了翹嘴角。瞥見她姐笑眯眯的樣兒,哈季蘭一本正經的道:“哥你這話不對,長城不是一天建成的,還能一口氣吃成個胖子。姐你說是不是?”
“嘴貧!”頓時哈季蘭頭上挨了兩下子。
兄妹三人在那邊說說笑笑,齊世也悠悠然的登上廟後麵的土山,遠望京都收在眼底。此時時辰尚早,山上尚無其他遊人,恬美雅靜,齊世不禁找了塊平滑乾淨的石頭坐了下去,笑看著北麵紫禁城的掠影,腦海中不由浮現出東漢王充曾說過的‘天地之間,恍惚無形,寒暑風雨之氣乃為神。今龍有形,有形則行,行則食,食則物之性也。天地之性,有形體者之類,能行、食之物,不得為神。’。齊世想著自從多倫會盟回來後一直困擾自己的,想想自己隻是普普通通的平凡人,機緣巧合下和蘭兒一起來到了這兒,世俗往來和那些複雜的事情與前世截然不同了,自己還是以平常心待之吧!當都統危險很大,但是自己的這個身份不做出的成績更是不好交代啊!唯有隨其自然了。
一時想開了的齊世從土山下來時,山下溪旁的遊客已經陸陸續續來了很多,在不遠處河橋側的河鵬中玩的很高興,還有風雅的遊人玩起了樂器,這讓齊世回憶起二十一世紀西餐廳裡拉小提琴的服務人員。而自家的三個孩子已在其中的一個下麵,仆役則在不遠處的二個棚子裡。釣魚的額魯裡和正專心茶道的齊布琛,發呆的哈季蘭用心盯著河中小魚吐泡泡,,這些讓齊世不由會心一笑。一家人隨後還是特開心的蹭著免費小曲,玩玩水,聊聊天,品品齊布琛的茶,烤烤額魯裡釣的魚。遠處幾個五六歲的村娃在溪水玩樂,有財大氣粗又想顯擺顯擺或是樂嗬樂嗬的就往他們其中撒些康熙通寶,看這些孩子們笑鬨著爭搶把淺溪中的錢,倒也形成了一景。
夕陽西照,齊世一家的遊樂活動也接近了尾聲,隨著各路遊人一起往城裡趕,造成了交通高峰,車搖搖晃晃的很慢,路上也沒有來的時候熱鬨,一路無話的回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