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第 34 章(2 / 2)

旺夫小胖妻 化雪掌 12487 字 7個月前

胡鶯鶯主動提了出來:“娘,我想親自去縣城瞧瞧,二成好不好,我們瞧一眼就是了。”

夏氏也實在是沒有旁的法子,想了好些時候,才說道:“你……”

她其實還是很信任胡鶯鶯的,鶯鶯是個聰明孩子,隻是相貌實在是出眾了些,若是出門的話讓人非常不放心。

末了,夏氏道:“那就讓你爹跟你一道去,你爹趕車你就坐車後頭,輕易莫要下車。”

胡鶯鶯也知道夏氏的用心,便點點頭。

劉德忠老實,沉穩,又是個年長的男人,多少都是個靠山,胡鶯鶯聰慧機智,倆人路上倒是也蠻好的。

臨走時夏氏給塞了一包吃的,另外給了一包銀子,低聲囑咐:“這是十兩,你可拿好了,千萬不能丟了。”

胡鶯鶯有些詫異,但想到二成現在不知道是什麼狀況,便收了銀子:“娘,您放心好了。”

她特意換的一身黑灰色的褂子,戴了塊頭巾,裝扮成最土的樣子,這樣也安全些。

天兒還早,隻微微亮,胡鶯鶯拿著東西縮在後車棚子裡,劉德忠駕著牛車,一路出了村子。

縣城很遠,劉德忠也是第一次去,路也不好走,雖然說夏氏給鋪了床被子,可還是晃的胡鶯鶯屁股疼。

她覺得趕車定然更累,想跟劉德忠換一換,奈何公爹就是不願意。

“鶯鶯,你娘的話,我得聽。”

胡鶯鶯抿嘴一笑,心想她公婆雖然性格不同,但正好互補,一輩子倒是也很恩愛。

隻是她有些奇怪,怎麼劉二成就有些油嘴滑舌了?素日兩人獨處時他總是愛欺負她,這一點可跟他爹娘都不像!

但又想到劉二成在外人跟前也是一副老實木訥的樣子,心裡又了然了。

他隻對自己那般,旁人自然不知。

倆人連著趕了兩天兩夜的路,終於到了縣城,胡鶯鶯渾身幾乎散架了,她是姑娘家,身子骨弱些,劉德忠倒是還好,摔摔打打一輩子了,看著倒是沒什麼。

胡鶯鶯原本想的是兩人湊合吃些乾糧喝些水便是了,可劉德忠卻道:“你娘囑咐了,下車了就帶你吃碗熱湯麵。”

夏氏當真是細心,胡鶯鶯感動極了,笑道:“爹,咱們先去看相公,若是他沒事,再一起出來吃熱湯麵。我不急這一碗熱湯麵。”

劉德忠自然也點擊兒子,便答應了。

兩人一路問過去,胡鶯鶯也無心觀賞路旁風景,隻知道這縣城的確比鎮上又繁華許多,亭台樓閣,瞧著倒是非常熱鬨,路上也很多穿著打扮比較富裕的人。

等到學府的位置打探到了,卻問到了劉二成今日不在學堂的結果。

“他呀,病了好些日子!今兒來不了了,在書舍裡躺著呢。”

胡鶯鶯與劉德忠都是一驚,趕緊去學府後院找人。

縣城的學府環境不算多好,但跟鎮上以及鄉下比也算不錯的了,後院裡一排屋子,胡鶯鶯挨個去看,迎麵走來倆人,那倆人邊走邊說話。

“劉成此次病的屬實嚴重,原本他可是咱們學府裡最優秀的了,這下算是可惜了。”

“那能怎麼辦,人各有命,我看他或許連今兒晚上都活不過去了,你瞧剛剛他那樣子,叫都叫不醒了!”

胡鶯鶯心裡一驚,趕緊地往那兩人身後的屋子裡衝去,一眼就瞧見了最裡頭鋪位上的一個人,那人怏怏地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胡子拉碴的,臉頰深陷,不是二成是誰!

“二成!二成!”胡鶯鶯哽咽地喊道。

劉德忠也急了,一抹劉二成的手都有些冰冷了,他嚇得喝道:“兒子!起來!”

劉二成哪裡還有意識?

胡鶯鶯與劉德忠合力把劉二成抬出去到牛車上,接著趕緊問人哪裡有大夫,等趕到醫館時人家直搖頭。

“怎麼都這麼嚴重了才來?這再晚一些人就沒了!”

大夫給劉二成下了猛藥,胡鶯鶯抱著他,用自己的手不停地摩挲他的手,試圖讓他溫度上來。

她其實好想哭,卻還是咬牙忍著,不敢出聲不敢落淚。

二成一定不會有事的!

其實劉德忠都有些害怕,可瞧見兒媳一個年輕的女人都不怕,他都糟老頭子了還怕什麼,便冷靜了下來。

好在劉二成漸漸好轉,身上逐漸開始發汗,人也醒轉過來。

他咳了幾聲,首先瞧見了胡鶯鶯,他的鶯鶯穿著灰撲撲的褂子,白嫩的臉頰上都擔憂,從前那種明媚嬌柔的笑意當然無存。

她在憂愁什麼呢?

劉二成心疼地抬手摸摸她的臉:“鶯鶯,我怎麼瞧見了你?難道我已經死了嗎?”

這些日子的病痛讓他整個人都有些模糊了。

旁邊劉德忠見他醒了,欣喜地喊道:“二成!你醒了?彆瞎說!什麼叫死了?你好著呢!我跟你媳婦來縣城瞧你了。”

劉二成搖搖頭,這才清醒了些,他又咳嗽幾聲,大夫笑道:“行了,回去再吃幾幅藥便是,這病就是硬拖得嚴重了,若是一開始就舍得抓藥吃,也不至於如此。”

胡鶯鶯心裡存著許多疑惑,但都沒有開口,三人還是先帶著劉二成回去書舍中。

劉德忠拿了銀子去外頭買熱湯麵,胡鶯鶯扶著劉二成躺下,摸著他鋪上的被子,眉頭深深地皺著。

“二成,你這被子怎的這麼薄?娘給你帶的那床厚被子呢?”

那床厚被子是夏氏特意給劉二成帶的,用的都是新棉花,非常地暖和。

劉二成咳了兩聲,也不隱瞞:“我來沒多久,被子跟銀子便全數都丟了,我原本想著這都打春了也不會多冷,熬一熬便是了,可誰知道不小心就著涼了,生薑水喝了也沒用。鶯鶯,你與爹怎的想起來來縣城了?”

胡鶯鶯便把胡奎一事說了,劉二成沉默了下,緩緩說道:“鶯鶯,我那被子與銀子,很可能便是與胡奎交好之人林南建所盜,隻是我沒有證據,無法將他如何。”

聽二成如此說,胡鶯鶯恨恨地說道:“這人怎能如此下賤!害的你差點丟了性命!就不怕遭受報應麼!”

劉二成握住她的手,聲音倒是平淡:“鶯鶯,縣城裡許多人是咱們暫且惹不起的,林南建結識了一幫惡霸,就連先生都對他們無可奈何,我隻是一介書生,現下也隻好忍上一忍。但這世上終究是有公正所在的。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他才說完,屋外一道笑聲,林南建撫掌邊笑邊進門:“我原來隻是聽說你快死了,故而來看看,卻沒想到你在詛咒小爺。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劉成,今日便是你的報應,看小爺的!”

林南建生得凶悍,國字臉香腸嘴,五五身材粗大腿,上來就要揪住劉二成打起來。

胡鶯鶯下意識地去擋住,而劉二成則是一把把她摟到懷裡,翻身過去想保護胡鶯鶯。

可誰也沒有料到,林南建自個兒被門檻子絆住了,磕了個狗吃屎!

他抬起頭來,一臉痛苦,滿臉的血,牙齒掉了一地。

胡鶯鶯跟劉二成都異常驚愕,他們還真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摔跤摔得這麼慘呢,上下四顆門牙全部脫落,那樣子也太滲人了!

林南建慘叫一聲爬起來就跑,跑了兩步氣不過又回頭想警告劉二成。

“你……給……”

誰知道他門牙沒了,說話漏風,隻得趕緊地捂住嘴跑了。

胡鶯鶯噗嗤笑了一聲:“二成你瞧,這不就是報應?”

她起身去把地上的血汙處理了,很快劉德忠也買了三碗熱湯麵回來,三人邊說話邊吃了起來。

這書舍並未住滿,原本隻住了加上劉二成三人,另外兩人見劉二成的家人來了,晚上便要去隔壁屋子與旁人擠一擠。

“劉成,你家人好不容易才來一趟,實在是不容易,晚上就湊合休息下好了。”說話的人叫付東宇。

另外一位名叫張海的男子也笑道:“若是那林南建再來鬨事,你隻管大聲喊起來,我與付兄定然都會來幫你。”

劉二成趕緊拱手道謝:“多謝付兄與張兄,隻是我家娘子多有不便,還是決定出外去住客棧,就不麻煩你們了。”

晚上三人去了客棧,劉德忠一間,胡鶯鶯與二成一間,這其實是胡鶯鶯的主意,她覺得家裡完全不缺這個錢的。

劉二成雖然是生著病,見到了胡鶯鶯卻滿心歡喜,一晚上也舍不得睡,纏著她說話,數不儘的柔情蜜語。

而他同屋子的兩個書生睡前也忍不住感歎。

“怪道劉成時常說他想家,若是我也有個這般嬌嫩的娘子放在家中,隻怕我都無心向學。”

“他當真是個有福之人,文章做的好,又有這樣柔婉清麗的佳人,隻是不知道怎的惹了林南建那等小人。林南建隻怕不會放過他,唉。”

這種事情也說不清,他倆說了會子話便睡了。

第二日一早,劉德忠提議回去,劉二成卻舍不得胡鶯鶯,便借要帶他們再逛逛,買些東西帶回去給家人,留住了爹爹跟媳婦。

其實胡鶯鶯也舍不得劉二成,但二成是來讀書的,哪裡耽誤的了?

誰知道三人才剛出客棧門,付東宇跟張海便衝來了,都是一臉喜色。

“劉兄!你可得了消息?林南建那惡人昨兒夜裡死了!官差從他家中搜出來好些贓物,其中便有你的銀子與被子,你快些去認領!哈哈真是大快人心,這等惡棍,總算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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