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周大人也點頭,不屑地說:“今日咱們好不容易才聚到一起,事兒尚未談妥,若是尋不著大夫,拿著我的牌子去宮裡請太醫吧!”
他兩人說完正要繼續,劉二成瞥了眼那丫鬟:“說清楚,是哪位夫人身子不適?”
丫鬟趕緊說道:“是劉大人您的夫人。”
劉二成眸子一緊,放下手裡的筆:“兩位大人,劉某先回去一趟,今日之事,明日再說吧!”
傅大人與周大人俱是一怔、站起來齊齊說道:“劉大人,咱要談的可是要緊事兒,令夫人不舒坦,找個大夫瞧瞧不就是了?”
可劉二成卻絲毫沒有動搖,已經係上了披風:“我夫人年紀小,膽子也小,不舒服了須得我陪著。今日之事咱們也都說的差不多了,劉某回去之後會再寫一份文書出來,到時再行商議。”
他說完就急匆匆走了,傅大人看向周大人:“他夫人多大年紀?不是聽說劉大人膝下已有三個孩子,難不成那夫人才十七八歲,須得人摟在懷裡疼?”
周大人搖搖頭:“先前咱們與他也不大走動,這些我就不知道了。”
劉二成急匆匆趕回到家,一路步履加快,終於走到臥房裡,胡鶯鶯才吐了一輪。
他趕緊撩開披風走過去坐床邊,把她摟懷裡。
男人寬闊的胸膛裡還帶著外頭的風寒,可劉二成揭開披風,胸膛裡頭便是一片火熱,他胳膊摟著她,讓胡鶯鶯一陣舒坦。--
“怎麼會不舒服?你今日可有出門?”
胡鶯鶯咳嗽兩聲,有氣無力:“去了一趟寺廟,回來便有些不舒服,吃了晚飯之後沒多久便吐了,你今日不是去傅大人家了?肯定是有要事,誰喊了你回來的?我若是知道必定......”
劉二成手指碰碰她的唇示意她不要說了:“若是這樣的事情不告訴我,那些人也彆想活命了,你的身子骨才是我最重要的事情。既然是吐了,那有檢查過晚飯的吃食麼?”
他說著冷眼看向雲兒,在劉家伺候得久了,雲兒也是知道的,自家大人脾氣是好,但關於夫人的事情必須得仔細萬分,否則大人是不會輕易饒恕誰的。
“回大人,今日是廚房裡的薑媽媽弄錯了那竹筍,原本留了一碗麵前幾日的竹筍想著下人們自己吃,結果給捯到了給夫人熬的雞湯裡,夫人許是吃了那竹筍,就吐了。”--
劉二成臉色陰冷:“薑媽媽事乾什麼吃的?打一頓攆出去。”
胡鶯鶯趕緊抓住他手:“薑媽媽的相公前些日子得病死了,她許是受了打擊才這般粗心,還是莫要太過責怪了。”
劉二成揉揉她手:“那便隻攆出去好了,這樣粗心的人,總不能一味讓她給你苦吃。若是換了旁的人家,不定要如何處置了。”
不一會,丫鬟又端來一碗藥,黑黢黢的,看著就十分難喝,劉二成哄著胡鶯鶯喝了下去,又乾脆抱著她,讓其他人都出去。
那藥喝下去,沒多大會胡鶯鶯就出了汗,迷迷糊糊睡過去。她夢見了自己畫的那幅畫,就那般可憐地被人扔到了垃圾桶裡。
夢裡很傷心,猛地醒來,胡鶯鶯對上了劉二成的眼,那眸子裡都是深情。
她忽然就不確定了,難道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覺嗎?
劉二成親親她的眉毛:“夢到了什麼?可好些了?”
胡鶯鶯啞著嗓子:“二成,其實我總是想問問你,喜歡我哪裡?若是,若是換了身份,或者重來一次,你還會喜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