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錯覺嗎？
江逾白放下紙巾，目露疑惑，他怎麼覺得白露越來越難纏了，“那我現在看著你的眼睛說，我相信你說的話，這樣總可以了吧？”
楊白露盯著他眼睛，“那你再親我一下。”
江逾白：“......”
白露，這就是你不懂事了。
他覺得自己還是要講清楚，下午因為是自己先說錯話，所以對方做的那些事，他出於心虛也沒有太過糾結和反抗。
“白露......”江逾白把紙巾放在一邊，轉過身姿態端正，整理好思緒才開口：“你之前不是還說讓我離方非凡遠一點嗎，說他喜歡男的，不想我跟他有接觸。”
“你想說什麼？”
“你是不是挺反感他喜歡同性這一點。”
“打住！”楊白露壓著椅背坐直身體，認真的反駁道：“我不反感任何人喜歡同性，我隻是反感他濫情。”
江逾白蹙眉沉思。
確實，白露如果真的反感同性相戀，也不至於會對自己又親又摸，一點崆峒的跡象都沒有，這麼說來他隻是單獨針對方非凡。
“那我之前說想親親什麼的是我不好，這話有點越界了，希望你不要生氣。”江逾白愧疚低頭，誠實的解釋：“......我就是看了那個畫麵後，產生了好奇，沒彆的意思。”
楊白露望著他，目光微微一動，“我知道你隻是好奇，我不生氣。”不如說發現好奇的對象是自己這一點才讓他受寵若驚。
“那我們......”江逾白在心底反複斟酌著，要怎麼說才能把今天的意外徹底了結，又不至於失去白露這個朋友。
“我不介意你拿我好奇。”楊白露說的坦然，微挑的眉眼有一種風流不羈的隨性灑脫，“這種衝動青春期的男生誰都會有，我有，你有，彆說聞溪，就算是江星也有，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誒？？？
江逾白一臉震驚，“那......那你們也會互相......”
“......”楊白露臉黑了一下，連忙揮開腦海中閃過的幾個讓他腿軟的畫麵，堅定並十分果斷的跟江逾白否認，“不，我們之間絕對沒有這種好奇！”
“那你說......”
“不是你自己說聞溪太正經了，江星也不行......”楊白露拿他的話堵他，趴在胳膊上歪著腦袋，“我和你一樣，有時候因為好奇也會幻想一下和你做點彆的......”
這麼一說，他難免會想起自己曾經勸江逾白不要跟王德發那群人來往，現在想想當時他委婉勸諫的時候就有私心在裡麵。
隻是裝的太過正經，真以為自己在為朋友著想，不願意承認這一點。
然而楊白露怎麼也想不到，有一天能把這些藏在心底見不得人的心思，對著當事人的麵半真半假的說出來。
“......反正，我也隻想過你。”
楊白露說完反而舒坦了許多，就是不知道在聽到自己這番坦白後江逾白會是什麼表情，震驚？害怕？還是......厭惡？
又或者是沒被當回事打發過去，繼續維持正常的友誼。
“真的嗎？！！！”
楊白露神色微怔。
抬頭看到對方一臉恍然大悟的驚喜表情，心底一鬆，他明白自己這一關算過了，慶幸的同時又有點後怕。
自己就是仗著知道江逾白過去待在小城市，生活圈乾淨性格也很單純，很多男生之間常識性的問題都不懂才會決定賭一把。
“當然是真的！”楊白露毫不心虛的輕笑，再怎麼說比起被自己騙總比被陌生人騙好，他拋開良知說的理所當然，“你好奇，我也好奇，那咱倆互相好奇一下，也不過分。”
“哦......”
江逾白半懂未懂的點點頭，他是記得以前聽閨蜜說過，她們高中時期有一個小gay，曾經跟一個很帥的男生去開房探索快樂的秘密。
他們也不是情侶關係，而是好朋友。
除了這個，閨蜜還說，男生之間會一起偷偷看小黃片，還會一起做手工，聊天也都是一些研究兩性關係充滿求知欲的內容。
所以，他跟白露飯前做的那點事，在男生們看來其實也挺稀鬆平常的......吧？也不是他以為的那樣，白露誤會了什麼，想跟他要發展超出友誼範圍之外的感情？
——而是單純的男性朋友之間對快樂的探索！
沒錯，就是這樣！
“那我懂了！”江逾白長籲一口氣，壓著那顆微微顫抖的心，期待又有點難為情的看向楊白露，小聲道：“......那我們以後要繼續好奇下去嗎？”
楊白露咽了下口水，意識到自己的目的已經順利達成了，反而有點不知所措。
“......不過接吻這個太曖昧了，我們還是算了，也不要太深入。”江逾白故作很懂的點點頭，自認有過經驗的他現在感覺良好，可以作為冷靜沉著的那一方，思路清晰的主動劃下界限，“我們就像之前那樣，隨便摸摸，隨便親親之類的。”
根本沒料到尺度會放寬到這種程度的楊白露，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好。”
兩人短暫碰了下視線，微妙的氛圍也在不知不覺中變得火熱起來。
......打破沉默的是楊白露。
他克製著顫抖，穩住指尖沿著領口一顆顆往下解著扣子，見吸引了江逾白的視線過來，才找回先前的鎮定，他挑了下嘴角，“之前我光顧著自己好奇，這一次要不要換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