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巧了,沒想到他們會和馮晚瀾一夥兒在離開的那個走廊撞上。
宋怡萱他們在看見江逾白時還有點驚喜,秦銘暗暗鬆了口氣打算多問兩句,可再一抬頭,後邊不是那個煞神是誰,原本還想上前拉人的馮晚瀾也僵住了。
明明對比江逾白那邊隻有兩個人,他們這邊七八個人反而更處於人多勢眾的優勢,打頭的宋怡萱還是難掩心虛氣短。
兩方僵持之下,最先打招呼的是江逾白,他認真望著這個波浪卷長發的漂亮小姐姐,“不好意思,剛剛走的時候都沒跟你們打聲招呼。”
即便知道他朋友得罪不起,應該敬而遠之才對,宋怡萱卻仍然對他親切的態度感覺到一絲受寵若驚。
她抬頭飛速的瞟了眼他身旁的人,見對方單手插兜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緊張之餘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沒事,都是出來玩的,隨意就是。”
為了避免不顯得乾巴巴的,她視線一低又加了句:“你換衣服了?”
江逾白沒想到她能發現這一點,還有點小驚訝。
畢竟這麼暗的光線下,就算是朋友都未必會發現,他頷首輕聲道,“恩,之前那件在樓上不小心弄臟了。”
想到他之前的突然退場對方還特意去二樓找自己,不管怎麼說,馮晚瀾和宋怡萱都是好意帶他來玩,結果自己一聲不吭就走了。
再見麵雖說雙方氣氛有點尷尬,但是光憑他們半句指責都沒有就已經比自己大度了。
他語氣溫柔的解釋道:“二樓有人過生,我被他們用蛋糕誤砸了一下,就出去把衣服換了,正好和你們錯過。”
宋怡萱震驚抬頭,原,原來是這樣,那就說的清為什麼他們會在樓上看那些人被興師問罪了,原來起因是他們誤傷江逾白,所以......
“你,那你沒事吧......”
江逾白搖頭,“沒事,就是衣服弄臟了。”
被扔的時候還有點生氣,尤其是那些人跑過來還說了些什麼冷嘲熱諷的話。不過他當時在氣頭上,基本沒怎麼聽清,隻知道不是什麼好話。
他想起回來時在二樓見到的滿地狼藉,關心道:“不過我聽朋友說他們在二樓到處扔蛋糕玩,你們後來上來找我,沒有被誤傷吧?”
“沒......沒有,那沒有。”
宋怡萱眼神飄忽的落在他身旁的人身上,比起曾經囂張跋扈的坐著叼煙隨手一招讓人點火的霸道,對方現在耐心等他們談完的姿態反而更瘮人。
再聯想江逾白這話就知道對方沒提他走後二樓所發生的事,所以他才會說的這麼輕描淡寫,看來的確不知道那人為了給他出氣做了什麼。
那自己起了頭,會不會反而得罪了他?嗚嗚不要啊,宋怡萱欲哭無淚。
就在這時,一旁當了會兒壁花的王德發以一聲嗤笑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
江逾白意外發現其他人臉色有點難看,怎麼了?
馮晚瀾始終漫無目盯著彆處的眼睛聚焦望過去,心情煩躁的頂腮。都替江逾白出了氣還不希望他知道,要是換了自己早拿這件事去邀功了,偏偏刻意出聲警告他們也不許提這件事,為什麼?
“恩?”江逾白疑惑的偏過頭,怎麼感覺你一出聲,氣氛都變了。
王德發慢悠悠的伸手把他把轉過來的頭輕輕板正,答非所問:“怎麼,要跟之前約你的人趕下一場嗎?”
宋怡萱臉色慘白:興師問罪來了。
怎麼又來了?之前不都在樓上說清楚了嗎?江逾白有點頭疼的把他手按在自己腦袋上的手揮開。
“我沒有......”他覺得王德發就是在記恨自己把彆人排在他前麵,不提是不提,提了那就是真的在討說法。
可當著眾人的麵,隻好跟他講道理,“打電話的時候我就說過了,先來後到,那你想怎麼樣,我給你賠禮道歉?”
“彆,千萬彆。”王德發不鹹不淡的說,頗有幾分自嘲的意味。
餘光瞥見江逾白斜視過來的眼睛正微微眯起,隱隱閃爍著凶光,於是歎氣道:“為了女人推了我的邀約,這不是人之常情嗎,可以理解。”說完輕浮的一挑眉,“換我也一樣選靚女。”
靚女......
要換成彆人誇獎,宋怡萱隻會覺得理所當然。
換成江逾白,她還有點高興。
可換成這個麵不改色說瞎話的狠人,她就隻剩戰戰兢兢了。
但是,這兩人相處的模式......
宋怡萱從意識到他是再給江逾白出氣就多少設想過了,能替人出頭自然不僅僅隻是認識的關係,肯定是朋友之類的。
隻不過眼見為實,她怎麼也沒想到對方為了哄江逾白能順帶隨口誇一下自己,不管有沒有誠意,是不是敷衍,以這種身做出來,本身就已經在放低姿態了。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感覺他這種態度有點太過曖昧不清了。
見王德發沒再開口搗亂,江逾白移開視線。
其實他和宋怡萱都不怎麼熟,兩人無非就是剛來的時候搭了幾句話,沒多久她就又把自己唯二熟悉的兩個人拽走了。要說熟一點的,自然是馮晚瀾,但是從王德發開口後,對方就麵色難掩焦躁的站在一旁,連眼神都沒和他對上過。
這樣也好......
本來就打算以後減少交際,既然兩方都沒有維持關係的意思,自然而然可以斷掉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