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更(她和你在一起?...)(2 / 2)

少年難得穿了一身長衫和休閒褲,跟在一個中年男人身旁,眉目緊皺一幅生人勿近的樣子。

白晝參加這種他最討厭的推杯換盞的聚會?恐怕很不好過。

紀繁音忍不住幸災樂禍地笑了一下。

不過宋時遇白晝岑向陽同聚一堂,指不定今天就能介紹來三號韭菜呢。

她還沒打完回複的話,岑向陽又搶先了。

【哎呀,打架了。】他頗有點看熱鬨地說,【這下要有好戲看了。】

……

今晚本來是白晝和紀欣欣約好打遊戲的日子。

本來對遊戲不怎麼感興趣的紀欣欣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對遊戲燃起了持久的熱情,這段時間一直拉著白晝打遊戲。

白晝樂意奉陪,但紀欣欣的水平上升得不快,兩人的排位與其說在打排位不如說是在打娛樂賽。

但畢竟醉翁之意不在酒,白晝的大多數時間還是都花在了遊戲上。

紀欣欣隻要一喊,他半個小時之內就立刻上線。

更何況今天這種提前和紀欣欣約好的機會,誰知道他親爹的秘書突然來了,說讓他去參加一個小型晚會。

白晝反抗失敗,被強迫換了一身衣服帶上了車。

“等到晚宴結束之後,我就將手機還給您,在那之前請放心地交給我保管吧。”秘書微微一笑,把白晝的手機也給沒收了。

白晝沒好氣地往椅背上一靠,左腳大爺地翹到右腿上:“什麼晚宴一定要我去參加?老頭子來這兒了?”

“白先生想讓您見兩個人。”

“什麼人?”

能做到白晝他爹首席大秘這個位置上的人,口風當然是滴水不漏:“您見了就會知道。”

白晝翻了個白眼,打算按照他老子的意思見那兩個人一眼之後立刻就走。

管它見這兩個人的目的是什麼。

結果下車進了酒店以後,白晝最先見到、勉強算得上熟人的麵孔居然是宋時遇。

兩人還正好是在入場的地方前後腳撞上的。

宋時遇剛剛經過安檢,正在重新戴上手表,而白晝正好插著口袋六親不認地從外麵進來,兩人對上視線的時候距離隻有那麼區區三米。

“宋大少。”秘書彬彬有禮地先問了聲好,“宋先生和宋夫人彆來無恙?”

宋時遇扣上表帶:“他們很好。……也麻煩替我轉達對白叔叔的問候。”

“先生常提起您,說您年少有為。”秘書微笑道,“還說希望自己的兒子能跟您學學。”

白晝正在後麵摘一條真皮金屬手環,聽見這兩人的對話,很不屑地從鼻子裡哼了一聲:“跟他有什麼可學的?”

率先過了安檢的秘書麵不改色,好像根本沒聽見這一句似的,朝宋時遇稍稍點了一下頭:“我還有些事要安排,先走一步,失禮了。”

他說完還不忘回頭朝白晝晃了晃那隻剛被沒收的手機。

白晝:“……你趕緊消失!”

白晝走過安檢門,睨了一眼宋時遇,發出挑釁的輕哼。

宋時遇卻問:“剛剛她和你在一起?”

白晝想也不想:“我趕回去還能和姐姐一起打遊戲,你彆想了。”

宋時遇頓了一下:“我是說紀繁音。”

白晝詫異地扭頭看他,質疑了一下自己的耳朵:“你問紀繁音?”

他和宋時遇對視了一會兒,像是覺得很沒趣地嘖了一聲:“今天沒有。”

“昨天是你?”宋時遇又問。

白晝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裡的深意,突然不知道怎麼的有點兒來勁了:“昨天你果然給她打電話了?打不通吧?”

宋時遇從白晝的回答裡得到了答案,他甚至還多獲得了一個信息:紀繁音的手機是白晝關機的。

宋時遇低頭沉思了一下。

紀繁音中午時說她要去見客戶。

如果這個“客戶”指的不是白晝,那似乎隻剩下了一個可能的人選……岑向陽。

而這時候的白晝也回過味兒來宋時遇為什麼問這幾個問題了,他哼笑著嘲諷:“怎麼,這個女人一邊說喜歡你一邊和彆的男人約會,你心裡就覺得自己的東西被其他人碰了不高興?”

宋時遇隻看了白晝一眼,就又把目光收了回去。

拉白晝下水,不過是因為那時候沒有彆的選擇而已。

但岑向陽,宋時遇是準備讓紀繁音避開他的。

當然,那是由於岑向陽這個人性格的問題,而非對紀繁音有什麼偏袒的心思。

“――所有人都說紀繁音喜歡你,我看事實根本不是。”白晝剛過安檢,在旁邊插著口袋說風涼話,“她要是真喜歡你,怎麼可能去陪彆的男人。昨天是我,今天她又換了誰?哦,反正都不是你就對了。”

兩個人是眾所周知的情敵,家世背景都較為相近,更何況白晝他爹還時不時地把宋時遇當做彆人家的孩子來教育他,所以白晝和宋時遇彼此之間特彆看不順眼。

好不容易抓到一個能瘋狂輸出宋時遇的機會,雖然覺得這番嘲諷好像總是聽起來不太對味,但白晝還是立刻不浪費機會地嘴炮了個爽。

聽完嘴炮的宋時遇用黑沉沉的眼睛覷了白晝兩秒,突然露出勝利者的微笑。

“昨晚我生病,她在我家待了一整晚照顧我。”他說完前半句,頓了頓又強調地補充後半句,“沒收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