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2 / 2)

既知道香水秘方的關鍵尚未被人破解,鐘仁便也放心下來。雖然香水方麵仍有問題,但畢竟與秘方被人破解相比,差之甚遠。

因此在鐘義離去後,他便看了看時辰,急火火喊雀兒安排車子,帶了些重要物件,直奔家廟而去。

車子行至一半,忽變了天,滿天烏雲壓境。

鐘仁坐在車內,一邊嗅著鼻煙,一邊在腦海中胡思亂想,皆是秦淮不顧人倫,對老七極儘勾引,終至叔嫂成歡的不堪畫麵。

待得他到了家廟,夜黑山寂,偌大一個彆院,除了房舍內隱約的燈光,外麵竟無半個人影。

他對此處頗為熟悉,事先便派人為秦淮與鐘信安排了最幽密之處。此刻心中邪火衝天,也不往母親處問安,打發了司機,便摸黑朝秦淮所在院落而來。

待到了院子裡,已是風雲忽變,雷電交加,瞬間便被雨水打個精透。

鐘仁卻全然不顧,一心隻想著能在秦淮窗外,看到他勾引老七歡娛的場景。仿佛隻要能將那事看在眼裡,便同自己親自行事一般,可至人間極樂。

葡萄架下的雨絲微弱,他快步湊至秦淮窗外,卻見紗窗上麵,不知被誰劃出一個裂口。鐘仁心中雖有疑惑,已來不及細想,色念上腦之下,一隻手哆嗦著掀開窗簾一角,便往裡瞧。

鐘信借著大力猛地衝進房門,一眼便看見了床榻上拚命掙紮的大嫂。

他身穿一件白色府綢的中衣,卻已經被人撕得殘缺不全,衣襟全開。一張俊臉和身上露出的肌膚上,不複往昔的白晰,而是暈紅如血。

此刻,他雖然被一身高體壯的黑衣光頭男子按在身下,卻猶在極力反抗,雙腳不停向那壯漢踢踹,一雙手便被對方扣住,也沒有停止掙紮撕扭。

那壯漢雖身高力大,比秦淮強壯甚多,但他料不到這看似嬌花般的男大奶奶,在服食了半杯催情迷茶之後,明明已是骨酥肉軟,卻還如此剛強。

他雖然色膽包天,畢竟知道對麵臥室裡還住著鐘信,故而心焦氣躁,下手已不再憐香惜玉。見秦淮死命反抗,便欲痛下狠手,將他掐昏在前,奸淫在後。

正欲用強之時,忽聽得一聲巨響,房門已被人撞開。光頭男子大吃一驚,猛地鬆開秦淮,向後退去。

燈光下,鐘信看得明白,這人正是傍晚送自己二人前來的迎客僧智空。

那智空年方三十,身強體壯,五官端正,外表在眾僧侶中算得上出類拔萃。但是私下裡,這人卻色膽包天,在寶輪寺中,乃是一起淫僧中色心最重的一個。

且這智空平日裡又不喜女色,專愛男風。寶輪寺中年輕俊俏些的僧人,但凡有些心思鬆動的,幾乎都被他勾上了手。更有一些前來還願的年輕香客,在寺中留宿時,被他暗中在茶水飲食中下了迷藥,在渾然不知中便失了身子。

近數月來,一是寺中相好的僧眾已沒了新鮮勁頭,二是前來上香留宿的年輕客人更是廖廖無幾,這智空竟好久沒有尋到目標,獸欲未得排遣。

今日鐘家人至,幾位少爺姑爺雖是風度翩翩、油頭粉麵,卻都不是智空心儀之輩。

待見到鐘家新入門的男少奶奶,才頓時失了魂魄,渾身上下的幾百根骨頭瞬間輕了又輕。

隻覺得如此尤物,既白又美,且不失男兒氣度,簡直就是佛祖送上手給自己把玩的絕佳獵物。

尤其是他私下打聽鐘家仆眾,得知這大少奶奶竟然出身煙花,豔名在外,便更是心癢如撓。

在安頓好大少奶奶的住處之後,他忙前忙後,有意拖延,眼中的美男簡直愈看愈愛。心底下已忍不住悄悄籌劃,想好了夜裡暗暗下藥,迷奸秦淮的念頭。

待到入夜,他伺機潛入,在茶水中下了催情迷藥後,便藏在暗處,隻等秦淮藥勁上來後昏暈過去,便可為所欲為。

誰知人算不如天算,秦淮因嫌茶水中異樣的澀味,隻喝了一半不到,藥性雖然在他體內發作,卻又未完全喪失理智。雖然整個人被藥物燒得灼癢難耐,偏偏剛硬得很,一直和他苦苦相爭。

這會子,眼見一塊肥美鮮肉在前,卻未得手,又被這叔嫂二人識得了自己的麵目,智空滿心驚恐。

眼見麵前的鐘信光著上身,一身的肌肉剛猛有力,方才更一腳便踢開了房門。智空自知便是動手,自己也絕計占不到便宜,此時既與鐘家人撕破了臉,便乾脆起了逃竄之心。

他假意往床上的秦淮撲去,鐘信忙上前伸手阻擋,誰知智空畢竟常做些雞鳴狗盜之事,身手靈活,倒像條活魚,哧溜一下,便從另一邊往門外逃去。

鐘信拔身正要去追,床上的秦淮卻忽然顫著聲音叫道:

“叔叔……叔叔彆走……”

那聲音又軟又弱,顫顫抖抖,偏又帶著一分說不出的甜膩,直把鐘信與窗外的鐘仁都聽得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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