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1 / 2)

穿書之豪門男寡 豆瓣君 11440 字 7個月前

向來在睡眠中也十分警惕的鐘信, 此刻忽然間睜開了眼睛。

房間裡很靜,窗欞中透進些初陽的光線, 照在室內那一幅幅畫作上,倒讓那些沉靜的畫麵, 頗有了幾許鮮活的感覺。便連那幅嬌豔的並蒂蓮,看在尚有些睡眼惺忪的鐘信眼裡,都仿佛變成了兩個春意滿滿的青春少年。

他原以為自己在睡中隱約聽到的聲音, 會是床上的嫂子發出來的,可是當他微微抬起頭, 卻隻見一床紅絲錦被裡,裹著一個似乎完全還處於熟睡狀的妙人。

鐘信莫名便呼出一口長氣。

這個時候尚還沉睡的嫂子,讓他稍稍放鬆了些許, 知道自己可以趁此機會,趕緊去到裡麵的洗漱間, 好緩解掉掉壯年男子在清晨這光景, 無法自抑的青春勃發。

若這時嫂子正醒著, 自己倒真不知該如何掀開這層薄被, 雖然這薄薄的真絲被子,也早已經是欲蓋彌彰。

鐘信輕輕從地鋪上站起身,卻沒有立即便往裡間走。床上的紅香錦被攤成了一朵紅雲,而雲彩中裹的人, 身形修長, 在薄被下起伏著誘人的線條。

鐘信的眼睛順著那被子下的曲線慢慢向下, 竟在那絲被的下麵, 看到一隻雪白的腳掌。

那襯在紅色錦緞上的白色腳趾,細長柔韌,喚醒了鐘信記憶深處潛藏的、曾經在揉搓它們時留下奇妙的手感。

這感覺如此強烈,倒更激起了他身體裡某個強行控製的地方,一發不可收拾,鼓脹得像是要炸開來一樣,讓鐘信不自禁地便向前邁出了一步,鼻翼間粗重的呼吸,倒像是一隻發了情的獸。

不過在踏出這一步後,他懸在身側的兩隻手,忽然緊緊地握成了拳頭,在空氣裡用力砸了一下,迅速轉過身子,幾大步便走進了裡麵洗漱的房間。

床上的秦淮聽到了他匆匆離去的腳步,慢慢從被子裡探出頭來,長長地舒了口氣。房間裡沒有了鐘信的身影,可是方才他站在床邊時留下的熱度與氣味,卻像是那初陽的光,無處不在。

陽光刺在醫院病房的窗前,被鐘義的身子反射回去,給室內留下一個暗鬱淒冷的陰影。

床上的於汀蘭披頭散發,雖然被兩個婆子按著手臂,卻依舊不停地哭號撕扯著。

那個隻在世上停留了兩個時辰的嬰兒,讓她被徹底刺激到了,從昨夜到現在,整個人始終處於半崩潰的狀態。

無論是誰的安慰,對於她來說都是置若罔聞,倒是醫生和家屬打了招呼,說是她的這種狀態,可以讓她哭鬨一陣,倒彆憋在心裡,反容易鬱結了彆的毛病出來。

又哭鬨了些工夫後,於汀蘭大約是體力不支,稍稍安靜了些許,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一般。

這會子,她的生母於太太擦著眼睛,和二太太莫婉貞從外麵走了進來。

於家不僅家世豐厚,於老爺更是如今政壇的紅人,便是平時於汀蘭多有霸道刁蠻,鐘義看在她身後的娘家份上,也頗給了她不少麵子。

於太太對這個嫁出去的親生女兒極是親厚,更因她性格上和於汀蘭相差無幾,此刻見一向強勢霸道的女兒忽然小產,境狀如此淒慘,不禁在心疼之中便有了猶疑,皺著眉毛,拉下臉向二太太莫婉貞道:

“我聽說蘭兒的貼身丫頭講,昨天出事的當口兒,是你們家二小姐帶她在園子裡麵,聽到了什麼難聽的話,才受到了刺激,親家太太,不知這事,可做得真嗎?”

莫婉貞心思機敏,雖然心疼早夭的孩子,卻也在親家太太的話裡聽出了弦外之音。她早就打聽了其時發生的情狀,心中有數,這時便用帕子擦著眼睛道:

“並不是這話,不過是她們姑嫂二人並些丫頭在園子裡閒逛,談到了大房一個燒死的丫頭,眾人確是說了些那丫頭的私事,但難聽與否,又怎麼會與汀蘭相關。親家太太自然了解汀蘭的性格,彆人的事,她在一邊看人熱鬨還來不及,又哪裡會刺激到她。更何況我也聽秀兒說了,說的那些話無非是提及個彆下賤無恥的丫頭,有背後偷人的勾當,蘭兒清清白白個當家奶奶,又和她有什麼乾係。”

於太太沒想到親家太太這般厲害,說出的話無縫無隙,張口便讓自己吃了個癟。

她心中不服,因昨夜聽醫生說什麼血型的事,她原本是一竅不懂,卻隻覺得那裡麵,好像有著讓孩子受了影響的大事,心中作疑,此刻便要用這事反唇相譏。

“原來是這樣,那倒是我聽差了罷。隻一樣,昨天那醫生說什麼蘭兒和姑爺的血型與孩子不符,卻又是怎麼回事?會不會是因為這勞什子血型,倒影響了搶救那可憐的孩子?”

於汀蘭本是有些半睡半醒的狀態,這會子聽她娘家媽和婆婆開口就是兩不對味兒,便略清醒了一些。前麵剛聽了個尾巴,誰知後麵自己親娘竟然問出這樣的問題,她本就心中有鬼,原本最怕人提及這個,因此一下子睜開眼睛,竟從床上坐了起來,一臉的懼怕之色。

眾人皆被她這樣子嚇了一跳,便在此時,一直站在窗前的鐘義卻慢慢走到於汀蘭的麵前,伸手握住她的手,輕聲道:

“你莫怕,這孩子雖沒了,咱們卻還都年輕,以後自然再生他三個四個,不算什麼,你且放鬆了心情,好好將養才是。”

他語氣溫柔地和於汀蘭說了這些後,又轉過身,對兩個太太道:

“至於那血型的事,原是把我的血型弄錯了而已,實則那孩子和我的血型是相同的。而且昨晚,醫院本就備了萬能O型血漿,也並不影響救治,還是因為早產和胎兒原本體弱的原因,才會這樣,大家也都不要在想這些不重要的事了。”

他這話說完,莫婉貞與於太太雖有些懵懂,但見他們小兩口手牽手的樣子,鐘義又如此體貼,便也都不再多說。

鐘秀自然更有眼色,一邊張羅著帶了眾人出去,一邊和鐘義對視了一眼,用力點了點頭,便隻留下他夫妻二人在房裡。

待到房門關緊,門外再無聲響的工夫,一肚子狐疑與驚恐的於汀蘭,眼看著鐘義慢慢鬆開了握著自己的手。

隻見鐘義右手插進褲袋裡,從裡麵掏出一方雪白的手帕,在自己的手指上用力擦拭著。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於汀蘭的聲音裡有一點發顫,卻還在強作著她一貫的霸道。

鐘義將手帕揣回到口袋裡,一眼都不看她,冷冷道:

“你倒真有臉問我是什麼意思,好罷,我現下便告訴你是什麼意思。從今以後,我鐘義再不會碰你一根手指,倒免得臟了我這個人。並且從現在開始,我也同大哥對大嫂一樣,要專門打一個守貞鎖給你,免得你憋不住的時候,再犯賤去勾引男人。我知道現下做的這些決定,以你的性子,想來不會同意,不過無所謂,我早已經有了主意,你若拒絕,我便把你勾引小叔,亂*倫懷胎、報應早產的事都印到小報上,發到你父母親眷同學朋友人手一份,當然,你父親那官家的辦公室裡,上上下下,我更會多送一些,你看這樣可好?”

於汀蘭一雙杏眼死死地瞪著鐘義的臉,臉色由白到紅,又忽然轉白,眼睛向上一翻,便直直地躺倒了下去。

鐘義冷冷地看著已經昏厥過去的她,幽幽地道:“便是鎖了你這賤人,也絕不能便宜了那個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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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大太太何意如聽聞二房媳婦突然早產,並胎兒不保的消息時,眼睛裡微微一亮,倒先念了幾句佛,歎氣道:

“也不知是造了什麼孽,怎麼近日裡鐘家竟是些流年不利之事,蕊兒這便扶我去佛堂罷,倒是為她們誦上些消孽的經文才是正經。對了,彆忘了再把她叫來,悄悄著些。”

佛堂裡很靜,香煙燎繞中,隻有何意如嘴裡細碎的聲音。

半晌,蕊兒悄無聲息地領了一個和她年紀相仿的丫頭,偷偷帶進了佛堂。

那丫頭不是彆人,原是泊春苑裡常在秦淮身邊伺候的小丫頭,香兒。

因為前有雀兒執掌泊春苑大小諸事,後又有碧兒挾二房之威做了掌事丫頭,所以這香兒在泊春苑裡,一直是個不引人注目的人物。不過日常起居,飲食衣物,倒都是她在伺候大少奶奶。

因她性格溫柔沉默,從不多言多語,秦淮倒一直用著甚是妥帖,便是他到了東跨院,香兒也算得上是隨身跟著,常在身邊出沒。

這會子,何意如見她施禮後靜立一邊,不言不語,便給了蕊兒眼色,著她關上佛堂的門,在外麵把風。

何意如這裡便笑著對香兒道:

“聽說你前幾日請了一天假回家,想來也見了你母親,是不是已經大安了?還有你弟弟,聽說剛入了學堂,便被先生好一陣誇讚,說是天資聰穎,是個大好的進學苗子呢。”

香兒又給何意如深施一禮,低聲道:

“多謝太太掛念著,我前兒回去,家裡人皆過得甚好,都讓我多謝太太的體恤和恩典。尤其是母親瞧了大夫後,病情好轉了許多,現下已沒有性命之憂。隻是太太對香兒這番恩德,香兒真是不知如何報…”

何意如擺了擺手,打住了她:

“你原就是我派過去服伺鐘仁的人,也算得上是我大房這邊的老人,倒也不必和我見外。你也知道,從你大爺過世,三爺昏迷不起,我這心裡,一天天不知受著多少煎熬。如今雖然老七和大奶奶成了一對,掌著大房之事,可是一個不是我親生的,一個是外麵不知底細來的,我終究是放心不下。”

香兒忙點點頭,低聲道:“香兒明白太太的意思,上次原也和太太說過,太太想要我留意什麼,奴才定當竭儘全力,為了太太,什麼都可以做得出來。”

何意如點點頭,道:“我知道你是個聽話的孩子,自然也不會虧待了你。你倒說說看,這兩日泊春苑又聽到些什麼新鮮事不曾?那個二房的碧兒,可又作過什麼妖?還有老七和大奶奶,究竟私底下看,可否看得出在大爺出事之前,便有了奸情?”

她一口氣倒問出些許問題,想是在心中已壓了好久。

香兒略一思索,道:“要說新鮮事,倒也有一樁,便是大姑老爺,私下曾來看過大奶奶一次,因碧兒一直在伺候,說的什麼,我確是未知。至於碧兒那丫頭,素常還是在泊春苑裡到處尋視,所有角落縫隙,無一不查,想來自是在找尋什麼要物。說起七爺和大奶奶,我原按太太示下,聽了洞房的牆角,除了私密之事,隻有一句話,我卻記得清楚。”

何意如忙問道:“什麼話?”

香兒想了想,道:“便是七爺提到大奶奶身上有什麼大爺給的守貞鎖,又說什麼不要弄濕了裡麵封存的東西,倒聽得我一頭霧水。”

何意如聽聞這話,眼睛裡瞬間閃過一道奇異的光芒,沉吟半晌,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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