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晝沒想到梁藥會答應,反應慢了半拍，心跳卻先一步加速，眼睛一眨不眨看著她,直勾勾地。
“傻了？”梁藥本來有些緊張,可看他呆呆的樣子,不由撲哧一笑,表情有幾分揶揄，“你果然隻會嘴上說說而已。”
她太了解他了,彆看他平時總是時不時蹦出一句騷話，但如果沒得到她的同意,他是不會越雷池一步的。
“不……”楚晝定了定神,努力壓下心跳，聲音沙啞地確認道：“你認真的？”
“昂。”梁藥無所謂點頭，忽然覺得沒什麼，“不就是做個愛麼，瞧把你緊張的。”
楚晝：“……”
“而且啊,”梁藥笑容有點壞,“今天你不計回報地來給我當模特,我真的很感動，本來想滿足你的願望的,明天就給你獻身,可既然你說要元旦,那就元旦好了～”
現在才十月份,元旦還早著很呢。
“你還要夠等了。”梁藥看著他,希望從他的臉上看到一絲後悔。
楚晝表情一向很少，對外冷漠居多，交往後則把所有溫柔給了她，雖然是很好啦，但梁藥還是想挖掘出他更多的一麵，比如害怕啊，後悔啊，流淚啊……
這些正常人有的情緒，她希望他都有。
然而沒有如她所願，楚晝隻是微微一愣，隨後偏頭笑了，手背抵唇，好像還挺開心。
梁藥：“？”哪裡好笑了？
“沒關係，我願意等，”楚晝笑著抱住她，垂頭親了親她的發端，“隻有你一直在我身邊，不論多久我都願意等，等到你願意為止。”
梁藥胸口發酸，臉埋在他懷裡，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他……是真的把她的感受放在第一位。
“晝晝，你真的不想明天做嗎？”許久之後，梁藥悶悶開口。
“想。”楚晝毫不猶豫。
“……”
楚晝：“你明天願意？”
梁藥：“……還是元旦吧。”
兩人又膩歪了一會兒，離下課還有十分鐘才出去交卷。
***
自從和楚晝約定了一個日期後，雖然梁藥努力說服自己不要太在意，但還是不受控製地去想，本來這種事氣氛到了就水到渠成做了，可他偏偏給你定個期限，就相當於判了緩刑的死刑犯，對時間異常敏感。
梁藥有些憂慮，聽說有很多夫妻就是因為性生活不和諧才離的婚，萬一她和楚晝也不和諧怎麼辦？
他們以前都沒做過，沒有經驗，萬一他對她的身體不滿意怎麼辦？
她也不懂怎麼在那方麵取悅男生啊。
雖然看過很多，但真正實行起來感覺困難。
梁藥把煩惱和倪青雙說了。
倪青雙當機立斷，馬上在網上買了10個G的島國動作片資源，“這個時候就該看成人片補充經驗。”
梁藥覺得有道理，“你也要看？”
“必須的，”倪青雙把資源存到百度雲裡，“將來絕對會用到。”
於是她們趁王素和趙姣露不在的時候，偷偷打開筆記本看小黃片，裡麵高難度大尺度的姿勢把兩個未經人事的小姑娘看得一愣一愣的。
“剛剛那個地方回放一下，”梁藥認真道，“我沒看清他是怎麼進去的。”
“我看清了，”倪青雙沒有動，麻木道，“就是一挺，沒了，還是彆回放了，我怕長針眼。”
梁藥沉默了一下，又道：“好像很痛的樣子。”
“我看書上說第一次會痛，後麵就不會了，”倪青雙研究視頻裡女人的表情：“你看她不是挺爽的？”
“話是這麼說沒錯，”梁藥聽到裡麵男人爆粗，說什麼好緊，好爽之類的，不由皺眉，“感覺有點惡心。”
“男人確實喜歡緊的，”倪青雙也看不下去了，關了視頻，“裡哪個女主不是緊得他們要死要活。”
梁藥想想也是，開始新一輪擔憂：“萬一我不緊怎麼辦？”
“沒事，到時候你就這樣罵回去，”倪青雙清了清嗓子，“不是我不緊，是你太小了！”
“……”梁藥真心道：“學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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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和高中很不一樣，學習全靠自覺，平時也沒什麼作業，完全一副放養狀態，而期末考試就不一樣了，就像一個警鐘，敲響著他們安逸的大腦。
梁藥從來不是會自覺學習的人，除了美術專業課之外，那些高數，計算機基礎就沒有認真聽過。
她每天忙著畫畫接單，因為繪畫水平突飛猛進，她都開始嘗試給雜誌社投稿，樂此不疲地賺錢，所以當各科老師突然說要期末考試時，她都處於一頭蒙的狀態。
打死梁藥都不想掛科補考，馬上投入了刺激的備考之中，由於平時不怎麼聽課，她必須花更多時間抱佛腳。
她瞞著楚晝，每天複習到兩三點才睡，月經失調，壓力大到都吃不下飯。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兩個禮拜，梁藥考完微積分沒幾天，身體終於撐不住，腦袋暈暈沉沉，肚子也很難受，腹部墜痛，一陣一陣的。
她臉色蒼白，彎腰蜷縮在床上忍著沒說，還是倪青雙發現她不對勁，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楚晝告訴他梁藥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