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69】(1 / 2)

人間入了夏,烈陽當空,百裡貅怕她熱,用法術將小院四周氣溫維係在適宜的溫度。傅杳杳每日跑進跑出,每次回來都一身汗,發現家裡比外麵涼快後,便不愛往外跑了。

就連小馬也發現了這一現象,每日勞作回來都會順著梯子爬上牆頭蹭隔壁家的“空調”。他的鄰居不是尋常人呢!他早猜到的!小馬對自己和仙人做鄰居感到格外驕傲,並對鄰居的身份守口如瓶。

這一日,他照常是爬上牆頭乘涼,瞧見隔壁院子走進來兩個陌生人,一人壯如小山,一人桀驁不羈,一看就不好惹!卻在看見他那位鄰居的時候跪了下去,恭敬參拜。

老天爺!他的鄰居果然是個了不得的大人物!

小馬不敢再偷看,順著梯子溜了,心裡卻更興奮了。

他看見的那兩人正是熊青青和渡寒江。

收到魔尊大人的命令時,熊青青再看看一旁收到同樣命令的渡寒江,心裡非常不得勁:以往魔尊大人都隻給他一人傳令,怎麼今日還捎上彆人了?難道是他之前任務完成得不夠好惹尊上不喜了?

他失寵了?!

渡寒江也很疑惑:“魔尊叫老子去人間做什麼啊?”

熊青青陰陽怪氣地看他一眼:“誰知道呢,可能是去種菜吧。”

以前他還看不上種地種花這種命令,現在居然會嫉妒有人和他搶種菜的任務了呢!

結果魔尊這次給他們的任務是陪小夫人玩!保護小夫人的安全都是其次,畢竟尊上留了神識威壓,在房院四周都設了結界,實在沒有他們的用武之地。

渡寒江悄悄問熊青青:“魔尊啥時候有的夫人?居然還是個凡人?”

自己可是第一個見過小夫人的人呢!熊青青瞬間又找回了自信,得意洋洋地瞅他一眼:“尊上的私事你少打聽。”

渡寒江:“……?”

他到底在拽什麼啊?

傅杳杳得知百裡貅要外出,倒也沒有鬨,給他裝了一包包零食水果,認真交代他:“要快點回來。”

百裡貅手指摩擦她臉頰,最終還是放下了帶她一起去的念頭。他去見曇陽,還不知能否說動那個瘋癲大師出手相助,屆時還有得磨,帶著她終歸分心,那地方也不適合她玩。

他轉過身,淡淡看了兩人一眼,還沒開口,熊青青立刻心領神會:“尊上放心去吧!屬下誓死保護小夫人,不會讓她掉一根頭發的!”

渡寒江怪鄙夷地看了這個馬屁精一眼,還未說話,他口中的小夫人開心地朝他跑來:“渡寒江!你來啦!”

嗯?這小夫人怎麼一副跟他很熟的樣子?他們確定是第一次見麵沒錯吧?

剛才還得意洋洋的熊青青立刻朝他投來一個嫉妒的眼神。

渡寒江完全不能理解這有什麼好嫉妒的!想他倆堂堂魔修,一個是殺人如麻的壯漢,一個是聲名遠播的劈天穀煉器師,現在居然排排蹲在院牆角落裡掏地牯牛!

小夫人還嫌他們笨:“要找這種有一個小漩渦的土坑!這裡麵才有!”

其實用不著他們陪,傅杳杳自己就能自娛自樂。百裡貅留在院中的傀儡仆人一到時間就會自動去做飯,她該吃吃該睡睡,除了晚上抱著罐罐躺在月亮船上時有點想貅貅外,其他一切都好。

她睡覺的時候熊青青和渡寒江就守在門口,跟倆門神似的。

熊青青很顯然沉浸其中,腦殘粉人設屹立不倒,渡寒江看著小夫人送他的珍貴煉器材料也勉強接受了新的保鏢身份。隻是他有些疑惑,問熊青青:“你覺不覺得夫人有些奇怪?”

熊青青凶狠地瞪著他:“你膽敢編排夫人!”

渡寒江無語:“老子是說,她知道很多老子的秘密。”

比如他偷偷在劈天穀的天壇底下養了一隻麟獸,每隔一段時間他在穀中的心腹就會偷偷去喂食。這種連他爹都不知道的秘密,這位素未蒙麵的小夫人是怎麼知道的啊?

她的儲物罐中還有許多出自他手的法寶,可他完全沒有印象是什麼時候煉製的。

渡寒江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她還說她去過劈天穀,能說出我房門旁立著一根碎了半個頭的玄鐵□□!而且她連老子十八歲那年逛花樓點了個叫小楊柳的花娘都知道!這事兒老子可誰都沒說過!”

熊青青撓撓腦殼:“你這麼一說,是有些奇怪,小夫人也知道我很多事,不過我先前以為是尊上告訴她的呢。”

渡寒江嘶了一聲:“你說,我們以前是不是和小夫人認識啊?”

熊青青:“那我們咋不記得?”

渡寒江作為全書最聰明的煉器師,很有想法:“魔界不是有很多洗人記憶的邪術?說不定我倆就是被洗去記憶了。不然,那麼多比我們厲害的魔將,魔尊為何單讓我們來陪夫人?”

熊青青:“你說得很有道理,但我倆是啥重要人物嗎?為啥偏偏來洗我們的記憶?”

渡寒江鬱悶地抱著腦袋去思考了。

天亮之後,白皮仆人準時蘇醒,儘職儘責地做起了早飯。平日活潑愛笑的夫人今日捧著碗有點悶悶不樂,吃完飯也不掏螞蟻窩地牯牛了,就坐在樹下托著下巴憂愁地盯著院門口。

渡寒江還挺喜歡這個傻乎乎的小夫人的,走過去問她:“你怎麼了?”

小夫人委屈巴巴:“我想貅貅了。”她歪頭看著他:“渡寒江,貅貅什麼時候回來?”

渡寒江撓腦殼:“這,老……我也不知道。”

小夫人憂傷地歎了聲氣,不跟他說話了,繼續托著下巴瞅著院門。渡寒江也乾脆在她旁邊席地而坐,擺弄他搜集的那些煉器材料。

日光漸漸傾斜,不知過去多久,旁邊突然傳來一聲清笑。

渡寒江偏過頭,看到小夫人坐直了身體,正微微垂眸眼神清澈地衝他笑,見他看來,眼睛彎彎的:“渡寒江,好久不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