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我在紅樓當公主1(2 / 2)

風瑜輕哼了一聲,說道:“說什麼嘴?難不成母後給本宮留下來的東西叫人偷走了,本宮連說話的份都沒了?那本宮這個公主做得有什麼意思,不如跟父皇說,這個公主不當也罷,直接出宮做個尋常人家的女兒也就罷了,尋常人家總不至於讓自家孩子被個乳母欺負到頭上吧!”

沈嬤嬤見風瑜這般強硬,也是有些惱火,她在宮裡被人恭維慣了,畢竟,她這樣的資曆,又是伺候過聖人的老奴,原本連敕命都夠不上的人,如今連誥命都有了,到了宮外,誰不恭恭敬敬叫她一聲沈夫人,如今若是拿捏不住這位三公主,以後還不定有什麼幺蛾子呢!因此,沈嬤嬤直接說道:“殿下這是什麼話,難不成是咱們這些奴婢怠慢了殿下不成?殿下若是真的這般,那老奴就得去聖人那邊說,這個教養嬤嬤的差事,老奴是乾不下去了!”

風瑜也是光棍,直接說道:“嬤嬤這話倒是說得有趣,行,那本宮在這裡等著,嬤嬤去找父皇告狀吧,本宮正好也想要跟父皇說呢,怎麼當初就沒跟母後一道去了呢,留著我平白還要受下麵奴婢的氣!”

沈嬤嬤聽到風瑜這般說,頓時就有了退縮的意思,賠笑道:“殿下這話說的,倒是叫老奴無地自容了!天可憐見,老奴自奉了聖命照料殿下以來,可素來是儘心竭力,不敢有半點不周到的地方……”

風瑜聽她在那裡辯駁,也不打斷,隻是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弄得沈嬤嬤話也說不下去了,她心裡頭有些心虛,她要說儘心竭力,還真是不可能,要是個皇子也就罷了,一個不被重視的公主罷了,她都是能出宮做老封君的人了,還要在宮裡伺候主子,心裡頭不是沒想法的,隻是內務府裡的官員,說是官,實際上就是皇家的家奴,她娘家式微,要不然也不至於自己為了夫家進宮做乳母,丈夫直接就在家裡養小妾,夫家在內務府也就是這幾年因為她的緣故才算是有了些起色,但是,對於皇家來說,她還就是個家奴,而公主卻是金枝玉葉,就算是因為聖人與皇後夫妻情深,所以因為皇後的死對公主有些遷怒,但是終究是親生的血脈,何況,天家很多時候不講規矩,很多時候又很講規矩,尋常不受寵的公主,她們這些乳母嬤嬤可以輕易拿捏,可是,三公主不一樣,她還有個做太子的兄長,而且,她不是那些沒有什麼依靠,被馴養得溫順軟弱的公主,她們一般根本不可能見到皇帝,生母要麼已經沒了,要麼不受寵,養母估計也懶得多管,所以,她們自然是如同迎春一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橫豎在宮裡,這些乳母嬤嬤並不敢過分,所以她們總算還能夠忍受。

但是,風瑜是能忍的人嗎?她穿越的次數多了去了,最是明白什麼叫做得寸進尺,什麼叫做人善被人欺!宮裡頭彆看宮規森嚴,實際上很多時候最是扭曲不過,內務府說是聽命與皇家,實際上,比起秦漢時候皇室對少府的控製,內務府更類似於寄生在皇室身上的一個機構,皇家就算是知道內務府有種種弊病,但是因為你的衣食住行都在內務府的掌控之中,所以,對內務府的許多作為都是睜隻眼閉隻眼。要不然,就算是這些奴婢不敢乾什麼下毒的事情,但是若是往你的茶水飯菜裡頭吐幾口唾沫,甚至是搞點傳染病什麼的,那倒黴的還是皇室。

風瑜可懶得管什麼大局,做皇帝的都是渣男,乾元帝嘴上喊著對先皇後情深義重,也沒耽誤他寵幸其他妃嬪,跟她們生兒育女,在風瑜看來,乾元帝跟先皇後或許感情的確是有的,但是先皇後去世之後,他再不立後,那就純粹是另有想法了!不希望再有一個嫡子威脅到太子的身份隻是一個很小的原因,更多的大概還是不想要有一個強勢的外戚。因為宮裡的高位妃嬪多半是朝堂上的公侯將相門第所出,反倒是元後,聽起來出身挺高,她祖父當年是朝中太傅,但是,元後祖父早就過世了,父親卻並沒有入朝,之前在白鷺書院做山長,前些年的時候,因為一場風寒,也跟著去了。所以元後背後就沒什麼拿得出手的勢力,也就是說,太子並沒有多強大的母族。

而且,內務府這些人,也都是被皇家慣出來的毛病,皇家真要是下狠心給內務府來一次大換血,其實並不會付出太大的代價。至於這些人日後會報複自己什麼的,風瑜還真是不擔心,隻要多鬨幾次,就算是乾元帝覺得自己多事煩人,也會將這事解決掉的,畢竟,內務府這般怠慢嫡公主,豈不是不將他這個皇帝放在眼裡?

風瑜這邊正琢磨著如何處理沈嬤嬤,最好將這個隻知道拿大,卻從來不乾正事,典型官僚主義的教養嬤嬤給送出宮去,那邊,太子過來了。

元後去世的時候,徒景辰虛歲已經五歲了,他那時候還不是太子,是元後去世之後,他才被封為太子。他也曾經非常期待妹妹的出生,元後在徒景辰身邊的人對元後也很忠心,就算是女兒,那也是元後所出,何況,說一句勢力一點的話就是,公主也有公主的用處,彆的不說,公主嫁個根基深厚的家族,也能給太子拉攏一個助力不是,所以,即便乾元帝對風瑜各種冷處理,但是,徒景辰卻一直惦記著自己這個妹妹,因此,雖說不至於每天過來看一次,卻也隔三差五地就要過來一趟。

結果這回過來,就發現情況有些不對勁,一個之前見過的嬤嬤跪在那裡,沈嬤嬤卻明顯在跟風瑜對峙,徒景辰頓時皺起了眉頭,問道:“妹妹,這是怎麼回事?”

沈嬤嬤正想要將這事敷衍過去,就聽到風瑜說道:“還能怎麼回事,就是哥哥你看到的那樣唄!江嬤嬤偷偷拿了母後留給我的首飾,被我抓了個正著,我這邊想要將江嬤嬤送到慎刑司,畢竟,她連母後留下來的首飾都敢拿,誰知道她以前還拿了什麼!結果沈嬤嬤倒好,說我小題大做,總之不許我再追究,還想讓江嬤嬤繼續留下來!哥哥之前教我讀書,我就記得裡頭有一句話,始作俑者,其無後乎?江嬤嬤這次偷了東西,卻不追究,以後我這邊豈不是就變成賊窩了,橫豎不會被追究,自然誰都想伸手撈一點!那我這個公主做得還有什麼意思,彆說麵子了,連裡子都保不住了!”

徒景辰一聽,頓時眉頭都豎了起來,他做了好幾年太子,已經真的養出了一身威嚴的氣度,這會兒看著沈嬤嬤,說道:“沈嬤嬤,父皇將公主交給你,你就是這樣照顧公主的?”

沈嬤嬤當下慌了神,她可以不在乎風瑜,但是不能不將太子放在心上,這會兒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哀求道:“太子殿下,是老奴糊塗,老奴就想著,胳膊折了折在袖子裡,殿下這裡出了這樣的事情,殿下麵上也是無光,才想要遮掩一番,並沒有不敬公主的意思!”

徒景辰見沈嬤嬤服軟,這才神情緩和了一些,他看了一眼原本還有些底氣,這會兒已經癱軟在地的江嬤嬤,冷笑道:“既然如此,一個個都愣著乾什麼,還不將這個奴婢送到慎刑司去,孤倒要看看,到底什麼樣的刁奴,竟然連先皇後的遺物都敢動!”

一邊原本伺候元後的宮女忽然站出來說道:“不僅是江嬤嬤,還有許嬤嬤,也曾偷拿過殿下的東西,她扣下了殿下的份例,說是給殿下做衣衫,實際上是帶回去給自己孩子穿著了,對外還說是殿下給的賞賜!”因為沈嬤嬤的和稀泥,原本元後身邊的人都被排擠到邊緣去了,尋常根本湊不到風瑜麵前,這會兒不趁著這個機會出頭,那麼,她們隻能繼續這般邊緣化下去了!

徒景辰一聽,頓時臉色又是一沉:“還有彆的嗎?今兒個孤倒要看看,你們這些人還有什麼花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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