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風瑜也就是跟徒景辰說了一下,表示自己想要知道後麵發生了什麼事,徒景辰自己也很好奇,因此也就是答應了下來,而乾元帝顯然想要借著這次的事情教一jiaotu景辰這個太子,因此,也算是實時跟徒景辰分享了事情發生的進度,然後風瑜便也知道了。
通政司這邊還在追查相關的人是否勾結了刑部的時候,錦衣衛卻是已經查到了許多東西。彆的不說,那個案子是冤案無疑,因為那個屍體本身就有問題。錦衣衛查訪了不少人,甚至還找了仵作開棺驗屍,最後確定,那具屍體是意外死亡後被人丟到李沐家的。屍體的身份也查出來了,其實就是地方上的一個二流子,喝多了酒,醉倒在外,然後被自己嘔吐物給嗆死了。李沐家的人甚至跟這個二流子沒有什麼交集,因為根本就不是一個村的,中間相隔了足有十多裡路,或許平常可能在集市之類的地方見過,但是大概隻是聽說過對方的名字。
很多人都知道李沐家裡是冤枉的,李家並不是什麼為富不仁的人家,他們家算是當地的財主了,家裡有幾百畝地,自家耕種了二三十畝,其他的都被租了出去。隻是李家是外來戶,他們是戰亂剛剛平定的時候搬過來的,正好天下初定,他們家手裡有錢,買下了上百畝地之後就順利在當地落戶了。他們一方麵shan於經營,一方麵本身也有積蓄,這些年陸續購置了不少良田,成了附近比較有名的地主。
但是再有錢,他們也是外來戶,對於本地人來說,排外是正常的事情,而且事情發生之後,當地的村長族長裡正都用非常低廉的價格買下了李家的地,正要說李家翻了案,家裡還有個少年童生,將來追究起來,豈不是他們也逃不過。所以,他們保持了沉默,自然其他人也不會沒事為不怎麼熟悉的李家伸冤。如今有人來問,聽說是李家逃出去的兒子攀上了貴人,許多人頓時就慌了,他們一輩子生活在小地方,沒什麼見識,擔心回頭李沐報複自己,因此,乾脆老老實實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說了一遍。
李沐沒有撒謊,但是他其實不知道幕後的人到底是誰,畢竟,他那時候就是個童生,回來的時候都已經快要塵埃落定了。李沐不知道,但是錦衣衛要查,很多事情都是很好查的。當初給乾元帝送禮的是當時的太常寺卿何詹,太常寺雖說是五寺之一,掌管祭祀,但是其實職能比較弱,起碼比起大理寺差了許多,後來這位就升官了,如今已經是禮部侍郎。
有意思的是,當時通州的知府叫做劉垚,是何詹的侄女婿,而判案的知縣呢,叫做秦柯,但是縣丞曾友卻是劉垚的同年,不過劉垚是進士出身,曾友卻是同進士,而且名次也很靠後。不過去年的時候,曾友就補了江南那邊一個知縣的官職,而秦柯卻是做了一州通判。至於劉垚倒是還在知府的位置上,但是他已經連續數年考評為優,這一任結束,應該就能升遷了!
乾元帝嘴角噙著一縷笑意,看著一邊的徒景辰,問道:“怎麼樣,看出什麼了沒有?”
徒景辰咬著牙,說道:“他們這是官官相護,結黨營私!”
乾元帝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正是如此,隋唐之前,朝堂上的官員靠的是舉孝廉之類的渠道,所以,那時候朝堂上的官員都是出自於世家門閥!等到科舉盛行之後,世家門閥倒是沒有了,但是官員們以師生、同鄉、同年之類的紐帶聯係在一起,在朝堂上自然就成為了一個利益共同體,所以啊,你彆相信那些什麼君子群而不黨之類的話,一個個都是糊弄彆人的!”
做皇帝的人,有幾個希望臣下結黨營私的呢?可惜的是,這種事情根本就是屢禁不絕,乾元帝的做法就是,讓朝堂上結成的黨派更多一點,他好對此進行平衡。
見到徒景辰有些茫然的模樣,乾元帝摸了摸徒景辰的頭,說道:“你現在還小,不用太著急,你隻需要多看,多想就是了!”
徒景辰在乾元帝那邊受到了衝擊,茫然之中,竟是直接往淩波殿而來。
作者有話要說:不知道什麼毛病,整天都暈乎乎的,腦子也覺得變遲鈍了,現在這個情況,非急症也不好去醫院,去了想要回來就費事,希望早點解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