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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禎的臉上不由露出一抹苦笑,這個詞彙離他可就太過遙遠了。

趕在子時之前,帝後二人回到了皇宮。

已經等到心急如焚的張茂則見到官家平安歸來,當場激動的險些落下淚來。太危險了啊!先不說官家偷偷跑出去,會被下臣們如何議論,單是這安全上的問題,就足夠讓人膽戰心驚,連連後怕了。

“陛下,日後可萬萬不能如此了。”張茂則跪在地上,眼中幾乎含著淚水的表示,若再有下次您不妨先把奴才的命給取去吧!

趙禎聞言臉上露出了失笑的表情,他親自扶起張茂則,溫聲道:“朕知道了,朕保證這是最後一次。”

“便是皇後娘娘再來攛掇,官家也能保證自己毫不動心?”聰明的張茂則直指問題核心。

果然,趙禎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鼻梁,那沉默的樣子,一看就毫無底氣。

張茂則:“……”

明白了!!!

不知是否是上天感應到了張茂則那深不見底的“怨念”,曹恩英的報應很快就出現了。她——病了!而且還是重感冒。趙禎聽說後第一時間過來看望,他看著小臉慘白,臥床休息,連聲音都因為喉嚨腫脹發炎而說不出話來的曹恩英,那是既心急又心疼。

曹恩英見狀就拉了拉他的手,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兒。

說是沒事兒,但可能是一個很少生病的人好不容易生回病所以一定要夠本般,這場重感冒拖拖拉拉的直過了一個多月,方才算是完全治愈。

“若是孫大夫在這裡,娘娘的病早就好了,哪裡用受這麼久的罪?”女使琥珀忍不住心疼地抱怨起來。說來也是巧合,她這話不偏不倚卻是全被欲要進屋的趙禎給聽進了耳中。

“孫大夫是何人?”

曹恩英微微愣了一下,而後便笑著表示:是她幼時隨叔父曹琮在河陽生活時,認識的一個民間大夫,醫術很是不錯。

“為何不早說?”趙禎立刻表示:既如此就應該召進宮來當差才是。

“不用了吧。臣妾的病已經好了。”

“人食五穀雜糧,難道你就保證自己隻生這一回病?”

果然此話一落,曹恩英就訥訥地閉上了嘴巴。

如此,官家一道禦命立刻快馬加鞭的送了出去,不過區區三四日之後,醫生孫用,就進了宮來到了曹恩英麵前。兩個人見麵先是曹恩英單方麵寒暄了幾句,然後她就直接表示要把孫用安排進太醫署。

“我知你有誌編寫醫書,本宮會傳令下去,日後太醫署的藏書庫會無條件的對你開放。”

孫用聽了這話果然非常高興,一連三個叩首後說道:“多謝皇後娘娘。微臣日後一定會好好當差。”

“嗯,你是本宮的人。”曹恩英笑眯眯地上說道:“注意些,彆讓人給欺負了。”

陽春三月,春暖花開,又是一年要養蠶的好時節。

經過數年不懈的努力和一批又一批被養死的蠶寶寶血淚般的教訓,曹恩英終於通過自己的雙手,從無到有的弄出了一塊絲綢。最後,這塊絲綢甚至被做成了綢襪,穿在了她自己的腳上。而正是因為有了去年成功的經驗,所以今年,她打算養更多的蠶寶寶,這樣就能結出更多的蠶絲了。希望這次能湊夠出一套睡衣的料子,曹恩英在心裡暗暗期盼著。

這一日,曹恩英剛剛從蠶室裡出來,結果就被身邊的下人告知,苗娘子剛剛遣人來報,說她肚子疼。曹恩英一聽這話立刻吃了一驚,肚子疼?莫不是要生了?可算算日子,這離預產期可還差上不少呢。實際上,苗心柔確實不是要生,她隻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有些動了胎氣而已。

“都是怎麼伺候的!!!”曹恩英知道了事情的原尾後,眉頭一皺,立刻嗬斥起來。

周邊伺候苗心柔的人刷刷刷地全都跪了一地。

“皇後娘娘,是我自己不小心,與她們無關的。”

曹恩英則是說這些人的使命就是伺候好你,可她們卻讓你摔著了,這就是失職,怎能說無關?最後曹恩英罰了這些人三個月的例錢,全當以儆效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