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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中不缺糧,但肉類還是很缺的。

曹純的這些東西千裡迢迢的送過來,很是幫上了大忙。

這一日,皇後娘娘去看望了俞娘子和崇慶公主。

小孩兒看著比剛出生的時候精神了不少,身上也長了些肉,氣色也紅潤了許多,俞娘子說太醫署的人給崇慶調配了一種小藥丸,公主每日服下後,身體果然大有起色。

“那就好。”曹恩英聞言點了點頭,她也希望這個孩子能平安無事的長大。

“隻是——”俞娘子有些為難的表示,隻是那保心丸造價極高,什麼石斛、冬蟲夏草、鹿茸、五味子、靈芝之類的就不說了,其中還需要一種叫做紫參的藥材更是價值連城。極不易覓得。

“藥材再貴,難道還能比公主的健康貴?”曹恩英不以為然地表示:崇慶可是官家的女兒享一國之力供養,難道還在乎什麼藥材。把心放寬了,彆一天到晚的瞎尋思。

打進宮起就被灌輸要“節儉”要“美德”的俞娘子被皇後娘娘的這份豪爽深深地折服了。

看著給自己無聲行大禮的俞氏,曹恩英忙不迭的扶了她起來。

這姐姐也是相當不容易的,為了能夠留住女兒,她平日裡也不知道要花費多少心裡,你看看這屋子,地上鋪的是極靜音的厚實羊毛地毯,凡是能夠發出響聲的地方,也全都用厚布給裹著了,就是唯恐誰突然發出個什麼聲,嚇著女兒,引她犯病。

勸慰完了俞氏,曹恩英又去看了兩眼福康而後就回了正陽宮,走著走著,不想卻在正殿附近聽見了一陣女孩子的爭吵聲。

曹恩英當即眉頭一皺,身邊的琥珀見狀,立刻嗬斥起來:“放肆,竟敢在這裡吵吵鬨鬨。”

正在激烈爭吵中的幾個女使聞言,刷地轉過身子,見是皇後,立刻慘白了臉色紛紛跪倒在地。曹恩英抬起頭掃了幾人一眼,發現其中一個眼眶通紅,顯的格外憤怒的卻是給自己梳頭的女使,曹恩英記得是叫采月來著。

“怎麼回事?”她站在那裡,神色淡淡地問道。

聽見皇後發問,女孩子們嚇的直哆嗦,唯那個采月一臉憤怒地大聲道:“皇後娘娘,她們幾個冤枉奴婢行竊,奴婢心裡不服,便與其爭吵起來。”原來這四個女孩是住在同一屋子裡的“舍友”,其中一個最近丟了隻珠釵,她們就懷疑是采月拿的。

“兩貫錢都不值的破釵子也值得我去偷?”采月恨恨說道:“我看你們就是嫉妒,所以才故意聯起手來陷害我。”幾個女孩聞言相繼大哭,其中一個更是哽哽咽咽地說,釵子丟了,我們心急,問你有沒有看見,你好好說就是了,偏偏上來就一頓冷嘲熱諷。

曹恩英身為皇後,女使們丟東西這種小事,自然不需要她親自出麵,她也沒那個閒工夫,於是直接讓琥珀喚了白姑姑過來。

白姑姑為人嚴厲,平日裡負責管著正陽宮中的這些女使們,與琥珀和內侍宦官康為海,堪稱曹恩英身邊的三大臂助。果然片刻之後,白姑姑匆匆趕來,曹恩英也沒多說什麼,隻道:把幾個人領回去,案子查好了,再回了複工。

白姑姑的工作效率還是相當高的,不出兩日的功夫,就把這事查的水落石出。

釵子不是被偷了而是失主帶在頭上,然後不小心遺失在外,最後被人撿回去——自昧了。

“如此看來,采月的確是被冤枉的。”琥珀說道。

曹恩英聞言就笑了笑,一屋四個人,為什麼不冤枉彆人偏偏冤枉她?

定是其平日裡爭強好勝,犯了眾怒。

“朝廷時局不穩,本宮也無心梳什麼太過華麗的發髻,最近一段時間,就不要讓她進內殿伺候了。”

“是!”

一段小小的風波插曲自是船過無痕,掀不起什麼浪花。日子往前走著,曹恩英也開始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研發金坷垃二代上。

如此這般又過了小半年,這一日,前線傳來戰報:西夏李元昊宣布起兵十萬,攻打大宋。

消息傳來,前朝且不說,後宮的嬪妃們一個個倒是緊張兮兮的。

然而,曹恩英卻笑著告訴她們,什麼起兵十萬啊,可彆聽他們吹牛逼,西夏就算把夥夫和掃地的都算上也沒有十萬人。然而她這邊話音剛落,那邊趙禎就緊跟著宣布:大宋要出兵三十萬。

曹恩英:“………”。

說三十萬,就三十萬,我堂堂大宋,指定一個人都不帶少的。

作者有話要說:注1、注2 :均來自百度百科。